正待那溫度節節高攀時刻,罪魁禍首停下了螃蟹運動,陳萌只到二爺那過於溫柔地嗓音在耳畔響起。
“陳梓熙是誰?”
螃蟹蒸一半就關火,是對食材最大的不尊重。
突然卡住的人,不可描述都應該被螃蟹夾掉——陳萌心裡是這麼惡毒,但是嘴上可不敢說。
“啥?”她想挪,卻被某壞心的人故意躲掉。
“陳梓熙是誰?”二爺的小氣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寧願憋得難受,也得給自己腦袋上的青青草原洗成別的色。
“哦,他啊,那是一個我挺喜歡——啊!”
說錯話,是要付出嚴重代價的,陳萌這一句導致了嚴重的後果。
在二爺的牀上,說喜歡別的男人,這威力堪比導彈升天瞬間產生的巨大能量,二爺直接炸了。
肚子裡的小娃又被無辜牽累了,人家睡的好好的,結果因爲媽媽一句話遭殃了。
陳萌看二爺跟吃了槍子似得,想要解釋,可是二爺根本不給機會,雖然是老夫老妻,卻也風月常新,正是那雲朝雨暮,一屋子的螃蟹滿地爬...
陳萌睡着後,二爺卻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就算是身體很滿足,心裡也有一個地方擰着難受,本想摟着她睡,卻發現自己失眠了。
滿腦子跑過一個個“陳梓熙”,各種猙獰的字體猶如病毒般攻佔了二爺神級大腦,匯聚在一起成了一個巨大的導彈,投入心底最深處的醋譚,那一潭深不見底的醋飛炸開來,迸濺到滿心都是。
二爺驟然睜開眼,看着身邊沒心沒肺的女人已經睡熟,忍着繼續咬她幾口或是拽起來繼續蒸螃蟹的衝動,只穿着睡褲下了牀。
走到客廳坐下,也不開燈,就在黑暗裡陰森森地冒涼氣。
晚上沒吃飯的二萌看到男主人出來了,激動地過來,圍着二爺各種蹭,蹭一下喵一聲,鏟屎的,我貓飯呢?
二爺把二萌掐着倆前爪抱起來,二萌討好地對着二爺咕嚕嚕,還不斷地喵喵。
召喚貓飯~
這喵聲在二爺的耳朵裡自動幻化成了,“喵(陳)嗷(梓)嗚(熙)~”
於是二爺的心更鬧了,一分鐘後,被關到籠子裡的二萌一臉委屈,說好的貓飯呢!不給飯也就算,還關小黑屋?!
二爺進了書房,抄起電話也不管幾點,撥了個號碼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給我查陳梓熙是誰!”
他倒要看看,什麼狗頭蛤蟆臉的玩意,竟然敢跑到他老婆的夢裡,還讓他老婆發出那種盪漾的微笑唸叨好帥。
有多帥?!能比他還帥?!
二爺森森的失眠了,轉過天一大早,戶籍科的朋友還給他回覆,陳萌打着哈欠起來做早飯。
“二哥,吃早飯了~”
“飽了。”二爺丟下倆字,飯都不吃就走了。
陳萌一臉納悶,諾諾坐在餐桌上踢腿玩,“惹爸爸了?”
“誰惹他啊?他惹我還差不多!”
“爸爸不是那種——”諾諾說到一半,看到媽媽非常難看的臉色,機敏地吞了回去。
“爸爸壞!”
求生欲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