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磐爲什麼?啊!他想拿我當擋箭牌?!”
二爺和陳萌一臉欣慰地看着自家傻白甜老霸道總裁開竅,不容易啊,活了大半輩子,可算是沒明白過來了。
於磐石想要永遠隱瞞他同性戀的事兒。
桂花就是最好的擋箭牌,他想着讓自己哥哥跟桂花發生點事兒,這樣他結婚後不用碰這個女人,家裡人也不會反對他娶桂花,畢竟在於磐石那簡單的腦回路里,生米做成熟飯,家裡就不會反對了。
但小天真於磐石想不到的是,於家就是有通天的能力,壓下這一切,硬是給他弄回求了。
還要給他相親別的女人,再加上跟神秘戀人分手,受刺激了,精神分裂了。
而桂花的哥哥爲什麼會幫於磐石,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了。
有可能是見錢眼開,非得攀附於家這座大山,使勁把妹妹推銷出去,但這似乎邏輯說不太通,畢竟他們要真想下手,完全可以給於磐石也下點禿雞散什麼的,這總比跟已婚男人於磐慶發生點事兒來得穩妥。
所以,陳萌想到了一個特奔放的答案。
難道,於磐石那個神秘戀人就是——
陳萌一激靈,腦子裡出現桂頭那猥瑣造型。
不,不會吧?
那人沒文化,說話顛三倒四,長得也是其貌不揚,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優點,怎麼看也不像是於磐石那種文青會喜歡的類型。
但是除了這個,好像也沒有別的合理理由了。
這也就可以說明,爲什麼桂頭會理直氣壯地要二爺給他兒子捐獻一個大腰子了。
人家就覺得老於家不地道,說好的坑了妹妹一起雙雙飛,結果人財兩空一無所有,多年後自然覺得於家虧欠了他。
但歷史,終究是歷史。
已經故去的人長眠在地下,當年的當事人也只剩下桂頭一個,二爺和陳萌都無意再跟那男人有所接觸,對於磐石這個任性少年當年的情史也不甚在乎。
真相就隨風飄去吧,愛誰誰,反正跟她和二爺沒關。
“你們的意思是,二磐他爲了他自己,才把我繞進去了...?”於磐慶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態下,當了一回免費種鴨,然後自己內疚半生,現在想來真是有種不知所措的驚詫。
陳萌點頭,“我覺得這是最接近歷史的真相,但是歷史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七分真三分假,真做假時假亦真,我們不是那些已故的人,也猜不到他們的內心世界,所以對我們來說,把握眼前即爲真。”
左右歷史就是個小姑娘,隨便勝利者怎麼塗抹,如果這樣的歷史能夠讓還活在世間的於磐慶心裡好過一些,那這就是真的。
於磐慶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這一天起起伏伏,心情像是過山車。
“要我說啊,過去的事兒也就那麼回事兒了,你弟弟都死了,咱也不能給人拽出來鞭屍,甭管你當初是否是自願發生的,有二爺這麼優秀的兒子,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
陳萌看於磐慶激動的表情,在心裡又補充了句。
這難道就是天公疼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