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房間?”李牧林大驚, 然後訕訕想到,怪不得這件房間挺寬大,就連前方的牀也是能容納得下三四人。他還以爲是因爲這個別墅比較土豪的原因呢!
想到這裡, 李牧林準備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總不能搶佔了主人的房間:“那我去找找別的房間。”
麒麟一下自己拖住了他的手肘, 面對他在黑夜中依然透亮的雙眼, 慢慢說道:“現在別的房間估計還沒有收拾好, 文賜估計也該睡了,打擾他們不好。”
然後說出了自己最終目的:“牀還挺大的,要不你現在這裡歇息一晚上, 明天再做打算吧。”
李牧林左右想了想,確實這麼晚了, 已經不好再打擾到別人了, 可是轉眼他又想到如果要跟一個男的睡在同一張牀上他又覺得不好意思了。
“要不……我打地鋪睡地上?”李牧林試探問道。
麒麟眼神一個凜冽:“我的客人可不允許他睡到地上。”
李牧林撓了撓後腦勺, 也只能答應了。
躺上去的時候,果然感覺得到牀真的很大, 李牧林乖乖側臥在牀一邊蜷縮好,然後感覺到了另一側被子往下陷的感覺。
他跟另外一個男的睡在同一張牀上,這種認知讓李牧林有些羞澀,尤其是他這個曾經跟男性有過緋聞的人。
睜大着眼睛,李牧林遲遲不能入睡。
窗外的燈光已經熄滅了, 是漫天星空的舞臺, 月亮大餅在明晃晃地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就這麼臥在牀上發呆了一會, 李牧林就覺得自己手臂和半個身子都開始僵硬發麻了。
想動一動, 就發出了一點點動靜, 他才恍然明白過來自己牀上還有另外一個人呢。
不知道會不會把他吵醒,李牧林想着不敢亂動。
最後真的是手腳開始發麻, 李牧林小心翼翼地轉了個身,希望不要吵醒自己的牀邊同伴。
在慢慢轉臉的那一瞬間,李牧林看見了一雙黑幽幽的眼睛!
李牧林張口,叫聲被捂住了。
待到他慢慢看清時,才發現自己那麼小心翼翼顧及的人居然還沒睡!
“你怎麼還沒睡?”李牧林松了口氣,被今天鬼故事的氣氛嚇得有些一驚一乍。
麒麟笑着回答:“不知道你會不會不習慣,如果你要是真的介意我會到下面去睡的。”
李牧林眨眨眼:“下面有哪裡可以睡覺?”
“我可以睡沙發,看起來我家的沙發挺大的,也許可以睡了。”麒麟手撐起來就要起身下牀。
李牧林纔看清楚他不過是穿了一件短褲,衣果的上身挺結實的,下面好像還很有料。
然後他一手就抓住了麒麟快要離去的手:“你怎麼能睡沙發,晚上也不怕你家的惡鬼出來了。”
李牧林這是在笑他今天晚上講的鬼故事。
麒麟光着 抱胸:“我當然可以了。”
李牧林用力扯他:“快點躺下,穿那麼少衣服睡覺也不怕着涼了。”
麒麟嗯哼了一句,還在推辭:“我看你不是很習慣,我隨便找間房睡下吧。”
這句話明明是李牧林之間找到的理由,現在麒麟就返回給他了!
李牧林橫眉嚴厲說:“躺下!”
麒麟聽着他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
李牧林又補充道:“快點!”
麒麟老老實實聽話了。
嘴裡還是念叨着:“就是怕你不習慣,結果兇起人來了。”
李牧林好笑看他:“我沒什麼不習慣的,你就放心睡吧。”
麒麟躺下,跟李牧林平視:“你不是半天都沒能睡着嗎?”
李牧林說:“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麒麟輕聲說:“閉上眼睛吧,什麼都不用想,慢慢就可以睡着了。”
李牧林嗯了一聲:“晚安。”
“好夢。”
第二天從嘰嘰喳喳的鳥叫中甦醒過來,房間裡面充滿了陽光。
轉身看了看身邊的牀,麒麟還在睡夢中。
他們兩個的睡姿都還不錯,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動作來。
看到了某個地方,李牧林抽了抽嘴角。
被巾從小肚皮上滑到了腿間,從李牧林這個方向看過去,正好能看見某個翹起的小麒麟。從形狀上來看,很大啊。
李牧林意味聲長地嘆息了一聲。
然後翻起自己的衣服,穿鞋下牀。
在洗手間裡慢慢折騰着刷牙洗臉,叼着自己的牙刷,李牧林還看見了在洗手檯上的幾瓶洗面奶、香水還有幾瓶面霜。
李牧林不留痕跡地在心裡笑着,不知道把麒麟當做大衆男神看待的那些粉絲和coser看到這一幕會怎樣。
一個會化點點妝,清晨毫無姿態的□□,也許會毀壞他們心目中完美無缺的男神形象吧。
不過只有這樣,纔是一個真正的人,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洗完了臉,李牧林擦乾淨手就聽見了麒麟起牀的聲音。還沒等到他出洗手間,就見麒麟遮遮掩掩小紅着耳朵走進來,關上了浴室的門。
隨即傳來嘩嘩的水聲。
李牧林就差捂臉偷笑了,他忍着笑意大喊到:“我先下去了,等會記得吃早餐。”
裡面傳來悶悶的應答聲。
下樓時發現所有人都到期了,小寶貝估計是起得最早的,他吃完了早餐就守着電視在看兒童節目,跟着電視裡面一蹦一跳。十佳好媽媽劉靜嘉拿着DV心滿意足地拍攝着。
“恩?”李牧林拿了一塊吐司,卻看見餐桌邊上懨懨的文賜,黑色眼圈好沒精神,“怎麼了?昨天沒睡好?”
文賜可憐兮兮擡起頭,熊貓眼幾乎用遮瑕膏也遮不住:“都是昨天晚上你們講的鬼故事,我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夢見我被鬼追,又有吃人的怪物追我,一個晚上都不安寧。”
李牧林挑眉:“這個遊戲你不是一開始還蠻贊成的嗎?”
文賜扣了扣臉,最後哀嘆一聲往桌子上面倒去。
李牧林勾着嘴配音道:“自作孽啊,不可活呢。”
坐在前排看着報紙的MIKE咧着嘴,也是笑了。
“啊啊啊啊!”文賜捂着頭,手裡的煉奶管指着李牧林,大喊,“木木,昨天你講的雖然不是鬼故事,但是你的故事幾乎就是我昨天的噩夢,所以我決定把最佳鬼故事稱號賜予你了!”
李牧林淡淡拿過了指着自己的,文賜手裡的煉奶管,往自己的吐司上面慢慢塗抹了,隨口說了句:“太感謝。”
這句感謝不知道是在說文賜的那管煉奶,還是他頒發的最佳鬼故事稱號。
“嗚嗚嗚嗚……”文賜繼續找個地方抱頭痛哭,“誰下次跟我說鬼故事我就跟誰拼命。”
這時玉尺拿着修好了的魔法棒打了過來:“我可不同意啊,我覺得我講的才配的上最佳兩個字。”
文賜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憂鬱。
玉尺遲疑了:“你這是怎麼了,一個晚上就成這樣了?”
李牧林繼續往吐司塗上厚厚一層巧克力:“昨天被嚇着了,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玉尺手裡的魔法棒抖了抖,然後爆發出漫天狂笑:“你居然也被自己的故事嚇着了?!”
文賜揮了揮手,已經沒有力氣跟這個人作鬥爭了,身子軟在了沙發上。
麒麟已經從樓上下來,衣衫整齊,看不出剛起牀時有些狼狽的樣子。
“怎麼?”他問這是怎麼了。
玉尺摸了摸鼻子:“昨天我們不是還沒有評出到底誰講的故事最好嗎?他說木木的最好,我倒覺得他自己講的故事也不錯。”
麒麟轉眼就瞥到李牧林折起自己塗了兩層醬的吐司,啊嗚一口咬掉了一個半圓,心不在焉道:“我覺得木木講的故事也不錯。”
玉尺扯了扯嘴,轉而望向MIKE:“嗨夥計!你覺得呢?”
MIKE眨了眨眼睛:“當然是我自己講的故事最好了。”
玉尺最後嘆了口氣,兩票都是給木木的,一票文賜,MIKE自己一票,最終結果……
顯而易見了。
李牧林吃着吐司手忙腳亂,巧克力醬和煉奶塗太多了,沿着咬的缺口縫隙溢出來,吃得好不狼狽。
麒麟連忙遞上紙巾,幸好沒有髒了衣服。
李牧林擦了擦嘴,還留着巧克力痕跡的嘴巴對着他笑。
玉尺扶額對他們的膩歪樣嘆息一聲,只得提醒道:“也不早了,只有今天一天了,你們先工作吧。”
李牧林喝了最後一口豆漿,點頭:“儘量拍完也可以早點休息了。”
然後拍了拍軟趴趴的文賜:“我們去換衣服。”
文賜爬起來,一口無力的話:“馬上來。”
興許當Cosplay愛好者看到最終的成品視頻的時候只覺得新鮮,或者是拍攝得好,coser的表現不錯。
但是對於正要拍攝的coser和攝影師而言是一件艱難的活。
他們要不及重複地要拍攝N次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穿着承重的Cosplay服裝,面對鏡頭做四五次動作。
他們不是專業的演員,他們只是一羣喜歡Cosplay,對Cosplay充滿希望的人們。
他們希望做到更好,向大家展示最優秀的畫面。
一切,就在這無言的努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