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大廳內只有這一桌人,而一樓的情況也是空蕩蕩地,只有穿着馬服的青年男女坐在幾處角落裡喝着咖啡,享受着午後正好地陽光。
令衛笙沒有想到的是,在遇見夏飛以後,郭守傑竟也在這遇見了熟人。
一聲小郭,喚得郭守傑腰桿一直,瞪目望去,“張總,您這是……哎呀,好久不見!”
郭守傑人就已經朝着那人邁步過去,轉瞬就跟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將手握在了一處。
這名男人就坐在馬振身旁的位置,西裝革履,年紀約莫在五十多歲,他倒顯得沒有郭守傑這般熱絡,只是笑着朝身旁衆人解釋,“巧啊,遇見以前的老員工了,小郭是我以前的策劃部門的組長,原本我是有意要提拔他的,不過這小子非要搞什麼深造,辭職不幹了!”
說着話,已經落座原位,一手持刀一手持叉切割面前的牛排,眼神從上至下輕飄飄地打量了郭守傑一眼。
郭守傑無疑有那麼一瞬間地尷尬,在該男人面前也顯得略有拘謹。
夏啓國趕忙上前笑着介紹,“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翊衛地產的項目負責人郭守傑。”
緊接着,夏啓國就介紹開來,另外分別是某某著名小學的校長、例如中關一校的孫校長,還有育德小學的李校長。
馬振這位金牌記者。
那位張總原來也是搞房地產開發工作,而且是京城本地著名的“名都地產“老總張紅陽,他是帶了太太來的。
包括馬振今次也是帶了太太過來,算上這次,衛笙已經是第三次見到馬小紅的父親。
這位金牌記者似乎遊走在京城各個圈子頗有人脈。
除了這位張總以外,地產界還來了一名京城本地著名開發商“中海實業“市場總監左邱宇。
原來,幾位校長聽聞這事也是覺得新鮮,應邀前來,同時找了地產方面熟識的朋友,像是張紅陽,聽聞是與重生國際翊衛地產的樓王計劃有關也頗感興趣,只是沒想到代表竟然是自己的老下屬。
而那名中海實業的市場總監左邱宇,年紀不到四十,也算是青年才俊,此刻見郭守傑出場就顯拘謹,笑容中亦是浸染上幾分不屑,卻也只是淡笑着切割手中牛排。
在衛笙的示意下,趙葉抱着手中資料上前幾步站在了郭守傑的身後。
這個舉動無疑引起了那名張總的注意,他頓時呵呵一笑,“小郭,現在混得不錯嘛,都有秘書了?”
郭守傑在一旁讓出的空位落座,趕忙笑着謙虛了幾句,面對前老闆,此刻他的狀態除了略顯拘謹以外,其實也頗有些衣錦還鄉之感,剛想就着今次前來的目的談論正事,卻不想幾位校長已經繼續起其他話題。
午後陽光暖洋洋地從窗外射了進來,幾人享用着牛排、咖啡或是紅茶,得體地舉動,不經意間的談吐,都彷彿能與郭守傑拉開極大的距離,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們的主場,而郭守傑作爲客場甚至討不到絲毫地主動權。
幾次想要插言都被無情岔過。
夏啓國本欲介紹衛笙,但見她徑直落座在兒子夏飛身旁、只隔了一條窄窄通道的隔壁桌,並未有參與進來的意思,而且那方郭守傑也已經落座,知道不方便再特地介紹,也就笑着坐在夏廣平身旁,值得一提的是,妻子母親家那頭也姓夏。
“仁愛礁這件事的目的性很強啊,分明就是菲律賓政府看準機會醞釀出的侵略計劃。”育德小學的李校長當先端起咖啡挑起話頭。
孫校長面色沉着地應道,“趁着M國聯合北約轟炸Z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咱們的外交和軍事力量集中在對M鬥爭的時候,分明就是在對蓄意我們挑釁!”
“說什麼船底漏水不得已坐灘?他們怎麼不挑別的時候坐灘?怎麼就專挑咱們Z國的海域坐灘?”
郭守傑自然也聽聞此事,藉機插言道,“而且經過交涉,對方拒絕拖走,聽說原本就是一艘報廢掉的登陸艦,他們竟然蹬鼻子上臉派了幾名士兵上島長駐,以此作爲據點了,要我說咱們國家就應該給他們點教訓,不要文明交涉,直接動用武力把仁愛礁收復回來!”
此言一出,另外衆人都是神色怪異地掀起眼皮望了他一眼,那方左邱宇聞聲就笑,“本來就是我們國家的,談什麼收復。我國從來不會以收復領土爲直接目的採取任何行動,而是爲了應對別的形勢不得不採取行動再看戰果,就像88年Z國要在南沙建立海洋觀測站,越南派人登礁襲擾,在3月14日上午引發戰鬥,最後領土是在無形中收回來的。”
他繼續道,“當前在沒有戰爭爆發點的情況下,我國要做的是先穩住局勢,比如海警船巡航,不能讓對方再佔領新的島嶼了,目的只是步步試探對方的反應,如果對方進一步滋事大可以像88年一樣藉機徹底收復領土。”
被左邱宇這番有理有據的話一堵,郭守傑頓時後悔自己剛剛發表的言論,相比之下倒像個憤青似的。
其他衆人似乎也是更爲贊同左邱宇此番穩重中爲不落國家臉面的言論,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衛笙聞言也是擰眉一笑,仁愛礁事件她是知道的,近年Z菲兩國鬧得正歡,而在十幾年後又是後續爆出黃巖島事件,無不是菲方藉機滋事侵佔Z方領土,頗有些無賴精神,動輒就是什麼船在你們的島嶼上擱淺了,一修就是幾年,還得派人把守佔爲據點。
而這次的事是M國轟炸Z國大使館的第二天,菲方就立即派出一艘報廢的登陸艦擱坐灘在了Z國海域的仁愛礁,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郭守傑此人除了有點老成以外,也確實是有點憤青,這不中了人家話裡的道,氣勢先矮了一分。
而話題也到這就收場了。
“小郭,怎麼不見你們劉總,這麼大的事他就放心派你自己過來?”張紅陽兀自端起茶水飲了一口,狀似隨意問道。
李校長饒有興致地摘掉眼鏡,一邊擦拭着接口道,“聽說那位劉總年輕才俊,二十幾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