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的第一時間,我就伸手去抓樑辛淼的胳膊,想要察看他的傷口。還好剛走出來的樑辛淼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我抓住了他的手,便已經來不及再藏着了。
就這樣樑辛淼的傷口全部暴露在了我的眼前,看着這些傷口,我的眼睛慢慢溼、潤了起來。樑辛淼的皮膚本來就偏白些,所以青紫色的淤青就顯得更加嚴重了。
“疼嗎?”我有些傻氣的問道,我知道答案顯而易見,自然很疼。但我還是不忍心的問道。
樑辛淼看我紅了眼睛,連忙從我手中抽出胳膊,藏在身後,不讓我看見。
“傻露露,我是個男孩,從小磕磕絆絆的多了,這點淤青算的了什麼。”樑辛淼安慰我說道,好像受傷的是我一樣。全然沒有把自己的傷當回事。
見我不說話,樑辛淼拽着我的衣袖說道:“白露裳,你別擔心我的傷口了。我們還是快離開這吧!”
跟在樑辛淼身後的我想着,等待會回家的路上一定要給樑辛淼買瓶紅花油塗一塗,活血化瘀,應該對他的淤青有幫助。
我和樑辛淼在樓道躲了躲,等到下了課老師離開教室後,我和樑辛淼纔回到了教室裡。
我剛坐下,常小玉就跑了過來,正要對我說話,看到樑辛淼也在,便閉了嘴。
我看一眼常小玉,她應該是還記得我要她幫我向樑辛淼保密的事情吧!不過樑辛淼已經自己猜到了,這事自然也不需要避開樑辛淼說了。
於是我給常小玉讓了一點位置,等她坐下,便對她說道:“常小玉,你有事就說吧!樑辛淼已經知道我逃課了。”
聽到我的話,常小玉驚訝的說道:“樑辛淼怎麼會知道,白露裳,我可什麼都沒給他說啊!”
常小玉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突然着急的搖着手,看着我說道:“白露裳,你要不信,我可以發誓的。”常小玉說完又轉過頭扯着樑辛淼的胳膊說道:“樑辛淼,你可要爲我作證啊!”
“常小玉,我當然相信你啊!你瞎想什麼呢!”聽到常小玉着急的解釋,又擔心常小玉碰到樑辛的傷口,我笑着拉過常小玉的手,對她說道:“你難道都沒發現樑辛淼也消失了一天嗎?”
不知道爲什麼,常小玉聽到我的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發現了,而且還不僅我一個人發現了。”
“嗯,我離開之後沒出什麼事吧!你怎麼表情怪怪的。”我看着常小玉好奇的問道。
“對了,白露裳。你知道嗎?李安楠今天和他的爸媽都來學校了。”常小玉看着我說道。
李安楠的爸,那不就是白建國嗎?我上了這麼多年學,他作爲親生父親,可是連我上幾年級,班門朝哪開都不知道。更別說來學校接我了。
可他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和李如萍陪李安楠來學校,看來是有什麼大事了!
現在想想我剛纔在操場上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李安楠吧!她又來鬧什麼幺蛾子。
“常小玉,你從哪聽來這些消息的?還有什麼嗎?比如李安楠今天爲什麼突然來學校?”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些消息全班都傳開了,是學***去老師辦公室抱作業的時候看到的。至於李安楠爲什麼來學校,這倒不是很清楚。”常小玉想了想,對我神神秘秘的說道:“據說學***還在窗戶那看到李安楠的媽媽給老師下跪呢!”
“什麼?”我有些驚訝的叫出了聲,李如萍那樣的女人還會因爲什麼事給別人下跪。難道李安楠真的惹上了什麼重要的事。
我回想了一下,李安楠自從運動會後就沒有再來學校了。我當時還有些奇怪,以爲她是因爲在全班面前丟了臉,所以纔不來的。可她也可以轉一個班呀,怎麼會直接不來上學了呢!
難道,我的心裡有了一種猜想。不是李安楠不來上學,而是學校勸退李安楠了。
我記得那會運動會的時候,學校就已經宣佈到時候會請很多的領導,甚至鎮長也會親自來參與其中。
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樑辛淼就告訴我,學校已經把李安楠通過往我的運動鞋裡夾刀片,最後卻被楊彩虹誤穿,然後傷了腳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那李安楠的行爲應該已經構成故意傷人罪了,學校也不會再接收她這樣的學生了吧!
如果是這樣,那麼今天白建國親自陪李如萍母女兩來學校的事情也就講的通了。
但這一切,也都是我的猜想。事實真相是怎樣,還不一定,不過這一切,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不管學校會如何處理李安楠那都是她自己做的錯事,就應該自己承擔後果。
“白露裳,你可別不相信。這些都是咱們班的同學親眼看到的呢!這可真解氣。”常小玉神采奕奕的說道:“誰讓那李安楠平常趾高氣昂,一副看不起別人的樣子。還害的彩虹姐姐的腳受了傷,就該好好懲罰她。”
聽到常小玉爲我和楊彩虹打抱不平的樣子,我笑了笑對她說道:“你說的對,李安楠讓楊彩虹受了傷,自然不能讓她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旁邊啪嗒一聲,樑辛淼的書掉到地上的聲音。
我連忙幫樑辛淼撿起來,又拿過樑辛淼的書包說道:“樑辛淼,不是讓你乖乖坐着,別動嘛,我幫你收拾書包。”
常小玉看到我的樣子,擺出看好戲的姿勢說道:“呦呦呦!怎麼這麼心疼樑辛淼呀!白露裳,你也幫人家收拾一下書包嘛!人家也拿不動書。”
看着常小玉裝模作樣開玩笑的欠揍樣子,讓在旁邊坐着的樑辛淼不好意思起來,我扔過一本書,對常小玉說道:“常小玉,你別鬧了!”
常小玉笑着接住了我扔過來的書,口裡答應着,卻還是戲弄的笑着說道:“好好好,有人疼就是不一樣,我自己去收拾書包嘍!”
“常小玉你快去收拾書包,待會咱們一起回家。”我看着轉身回座位收拾書包的常小玉說道。
我們在教室說了一陣話的功夫,教室裡走的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了。
我抱着書包準備等等常小玉,她卻笑着眨着眼睛,對我說道:“白露裳你們先走吧,楊堅待會要籃球比賽,我去給他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