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魯家父子,原本二端以爲媽媽的火肯定摟不住了,不過她馬上意識到,哥哥還有救,因爲容叔叔還在啊。
可容叔叔這隻狡猾的狐狸啊,似乎看穿了二端的想法,招她過去聊天。
等二端從容叔叔俊美的盛世容顏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哥哥已經不知所蹤。
“五分鐘前,你哥哥被你姥爺叫走了。”容致信坐在沙發上,看自己對面的小丫頭眼珠子轉得滴溜溜的,就知道她這是擔心她的哥哥。
攤攤手,二端嘆了口氣。還好不是被媽媽揪着耳朵押走的,姥爺是教育力度在思想層面,不在**,還好還好。
“端端,這次的事情是叔叔牽連了你家,你能體諒麼?”容致信一直就很喜歡二端這個小丫頭,他年底就要和岑菲結婚了,他很希望自己將來能夠有一個像二端這樣的女兒。
想到當年兩個人第一次見面,還沒他大腿高的二端古靈精怪地找他抓小偷,因爲他穿着軍裝,就十分信賴他。小小的胳膊抱着自己的脖子,悄悄告訴他哪個是小偷。
他不是沒見過聰明的小孩子,但是眼緣這種東西對於容致信來說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性子向來比較冷淡,能得他青眼的小孩子,好像只有二端。
連家裡頭的其他小輩兒,見到他也都跟老鼠見了貓似得,老實得要命。
只有二端這個小屯妞兒,明明是一副村氣的打扮,可待人接物,說話做事,沒露一點怯,一點不比城裡孩子差。
這種巨大的反差也讓容致信覺得這是個有趣的孩子,和她以及她家裡人的緣分似乎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就拉開了序幕。
到如今,他們也算得上是七拐八拐的遠親了呢。畢竟岑菲算是二端姨呢,那將來二端要管他叫姨夫了?
“容叔叔,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怪你呢?正所謂樹大招風呀。難免的。”二端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完全不介意。
不過馬上話鋒一轉:“不過,容叔叔,既然事情和您有關係,那您可不能放任不管。您應該已經知道我們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了吧?亂了套啦!”
容致信就知道二端這丫頭絕對不會饒了他的,果不其然後面跟着個不過。
“你放心,我這不是親自來了麼?怎麼?你還信不過我?”拿二端沒辦法,容致信給她交了底兒。
眨麼着大眼睛,二端心裡頭還是忍不住要嘆息,容叔叔微微一笑的樣子,可真是帥爆了呀!岑菲阿姨可真是豔福不淺。
“我當然相信您了。您在我心目中可是無所不能的大英雄!”二端知道容致信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她這幾年也側面瞭解了一下容家在京城的關係網,知道他們家是跟未來的元首是一派的。
所以不管現在徐家鄭家怎麼跟容家鬥,最後都不可能佔到便宜的。
就憑着站隊,容家將來也是碾壓這兩家的。所以且由着他們蹦躂,二端相信這些都只是暫時的。做人嘛,眼光要長遠一點。
“貧嘴。”容致信從來沒聽過有人當面這麼誇自己,也只有二端這個小丫頭臉皮厚說得出口吧?溜鬚拍馬的功力不減當年。
“容叔叔,您可務必堅定地和現在的陣營保持良好的關係啊,要相信自己的選擇喲。”對於自己喜歡的容叔叔,二端難得地沒控制住私心。
話裡話外都想暗示一下容致信,生怕外一出了什麼岔子,容家改變陣營,那可就抓瞎了。
雖然對於二端沒頭沒腦的話不甚理解,但是容致信並沒有追問。他從金燮嘴裡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了一點兒當年二端攛掇金燮插手森林大火事情的內幕。
他倒是沒覺得小丫頭有什麼不對,起碼她並不是害人,而是救人。至於她怎麼知道的,他不想去探尋。尊重二端的秘密,也許就是對她善舉的最好回報。
所以容致信和金燮聯手抹去了二端在當年那件事上面所有的痕跡,包括她之前跟大鬍子的接觸,大鬍子在他們的點撥下,也對這件事諱莫如深。
點點頭,容致信認真地看着二端,說道:“叔叔記住了。不過端端,你能不能答應我,要保護好自己?”
看着容致信的眼神,二端哪能不懂他的意思。一瞬間,她有點感動。原來自己並不是隱藏的天衣無縫,而是身邊總是有容叔叔這樣善良的人,選擇不追問不探尋,給她空間,尊重她。
眨掉眼睛裡頭的水光,二端半低着頭,兩根食指一對一對地。
“我會的,容叔叔。”二端低聲保證,她知道容叔叔是怕她的秘密被有心人發現吧?
不過二端馬上又揚起臉,衝容致信笑得賴皮。
“你也會保護我的,對不對?容叔叔?”這種篤定來自於對容致信人品的確信,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呢。
而且二端第一次對容致信沒有用尊稱,其實她一直把他當做朋友一樣的存在。
小癩皮狗二端無賴的樣子,引得容致信發笑,這孩子啊,長大一點兒了,可性子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精怪,一點兒都沒變。
“想我保護你,那你就快點長大,上高中,考大學。來京城讀書。”容致信知道自己的未來丈母孃對二端十分喜愛,總是念叨着她,希望她早點去京城讀書。
看穿容致信討好丈母孃的心思,二端鄙視地直搖頭。這還是她高冷的男神麼?爲什麼陷入愛情的男神一下子就墜入凡塵,變得那麼世故了呢?
“嘖,容叔叔,您這麼急着討好您未來丈母孃,我親愛的舅姥姥啊?果然是男大不中留!”故意說得容致信好像很急着娶媳婦一樣,認識容致信的人估計要跌破眼鏡了,因爲恐怕只有二端有這個膽子敢當面這麼損他。
“你不提我還忘了,你是不是應該改口了?”可惜容致信是誰啊?曾經的千年冰山面癱王啊!根本不接招兒,反而一個反殺,哄二端改口叫他姨夫。
二端也不是大白扔呀,呲牙一樂,來了句:“姨夫哪有叔叔親?”
“我可聽見了哈,姨夫沒有叔叔親!你姨夫我走了,傷心了。”得,怎麼就那麼寸,這個功夫金燮一挑門簾進來了,把二端的話聽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