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沒有在意夜月的小動作。
因爲這個少女在醒來的時候,就會忘記一切。
北斗門陣法之外,幻魔門門主已經離去。
獨孤憐月無法破陣。
他也離開了。
“墨白!墨白!”
獨孤憐月用拳頭打,用腳踢,企圖破掉這陣法,可是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大海一般,她的每一個攻擊,連一個小浪花都翻不起來。
夜幕已經降臨,整個北斗門之內越發的陰森恐怖。
隔着陣法,獨孤憐月也無法看清楚陣法之內的情況。
她不能放棄,墨白不一定死了。
還有夜月。
那個女人在裡面,她這麼喜歡墨白,應該會救他的吧?
在獨孤憐月看來,那個女人喜歡墨白,已經喜歡到了癲狂的程度,應該不會想要墨白死的。
獨孤憐月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主子!”
北斗門內,血人的聲音響起。
“今天那個姑娘還在。一直在外面強行破陣。”
“憐月?”
墨白的內心微暖。
這個少女的內心是有自己的吧,不然又怎麼會這樣?
“你能破開陣法嗎?”
“可以。”
血人的聲音帶着一抹恭敬。
“既然這樣,你先把陣法破開,然後進入血煞珠之中,我會帶你離開這裡。”
“謝謝主人。”
血人一聽可以離開,整個人彷彿打了雞血一般,頃刻間向着覆蓋着北斗門上方的陣法攻擊。
在外面的獨孤憐月只看到陣法彷彿一塊玻璃突然碎裂一般,頃刻間散開。
“這?”
此時,她既喜悅,又擔憂。
喜悅的是可以進去找墨白了,擔憂的是那血人萬一就這麼衝出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她用之前幻魔門門主給她的聯繫方式,向幻魔門門主發出信號彈。希望她在找到墨白之後,可以帶墨白離開,而與此同時,他可以封鎖回這北斗門。
“憐月!”
還沒有等她思考完畢,就發現了墨白的身影。
只見他一步作三步,來到了她的身前。
看見他身上並沒有血跡,獨孤憐月放下心來。
“速速離開。”
雖然疑惑爲什麼夜月不在此地,但是那個女人多次要殺她,她也懶得理會她。
“好。”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幻魔門主從遠處爆射而來。
“墨王?”
看到墨白,幻魔門主的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
這可是他用盡手段設計的封鎖陣法,眼前這個被困陣法之中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幻魔門主。”
之前聽到獨孤憐月對這個男孩的稱呼,墨白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怎麼出來的?血人呢?”
“血人還在裡面,還請速速封印此地。”
墨白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話,幻魔門主只能肉痛的看着這二人。“我這施展一次陣法,所耗費的實在巨大。我的心啊。滴血啊。”
獨孤憐月沒有想到這幻魔門主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沒有想到一門之主,竟然這麼窮。”
獨孤憐月勾脣。“不如你改行,當我身邊的鳳衛吧?”
不知道是不是幻魔門主的錯覺,他只覺得墨白的眸光彷彿鋒利的刀刃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