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又有閒,世外桃源。”她輕鬆地回答他。很顯然,這就是她的生活。除了經常打斷她享受自在的他之外。
從他走進這個房間開始,她的視線就沒有在他的身上多作停留。但大敞四開的房門卻告訴他,她正在等他。
髮髻一絲不苟,素面朝天,普通的布衫,沒有豔光四射的驚豔之美,那一份清新淡雅卻足以讓人移不開目光。男人的喜好,歷經星迴鬥轉,依然亙古不變。眼前的女孩外表柔柔的,有着令人心動的嬌弱,也有着令人側目的端莊,正是衆多男人感興趣的類型。
他仍舊仔細地打量着她,在向前走的過程中,沒有錯過她的一分一毫。
“很好,請繼續。”
話音剛畢,他已經躺倒在牀上。
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宋雨潞終於啞然失笑。
她喜歡簡單的人,直率意味着單純。爲什麼一個擁有五房妻妾的男人,卻可以給她這樣的感覺,她也想不明白。
——
在姜家另一棟奢華的別墅裡,傳來一女子陰陽怪氣的聲音。
“我可是看到了,這幾天,夜夜上她的房。”
說話的是一位風姿綽約的美人,正當年的年紀,再加上保養得當,肌膚侍弄得雪白晶瑩,吹彈可破,有着水噹噹的嬌嫩。她看着鏡中自己那千嬌百媚的面容,卻無一例外地想起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冷淡,對自己的意興闌珊,心中登時好似填滿了棉絮一般堵得慌。自從她嫁進來,何時享受過那個女人這般的待遇?難道說,那個女人就應該被百般呵護,而她就是個可有可無的無聊之人嗎?
房間內的另一個女人報以呵呵冷笑,以傭懶得幾近陰陽怪氣的聲調說道:“新婚嗎,你看不慣?”
端起一碗香氣四溢的好茶,女子輕輕啜了一口,舒服而又愜意。可她的眼神卻始終是冷的。“我就是看不慣。”
“那你能怎麼樣?”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反正也是無聊。
女子又啜了一口香茗,嫩白如玉的雙手,正與手中的白玉杯,交相映照,綻放出奪目冷豔的白光。她用眼角的餘光看着問話的女人,眉眼中溢溢的不滿情緒,比手指間玉石的光芒更冷:“我還就想怎麼樣了。怎麼着?”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還能怎麼着,想就去做唄!”
“妥了!”
“你想怎麼做?”
女子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斂着衣袖,不慌不忙地走了幾步,坐上華麗的牀。伴隨着她的動作,滿身的金銀配飾、頭上的珠寶裝飾,全部叮噹作響,好不熱鬧;旗袍上精緻刺繡的金銀花鳥,更是隨風起舞,翩然欲飛。“我的好姐姐,這勸人從善的主意,我是想不出來幾個,但妹子我整人的功夫,你還懷疑嗎?不就是對付一個黃毛丫頭,那手段,還不可着我使啊?”
——
“雨寶,怎麼每天一大早,牙沒刷臉沒洗的,你就惦記着讓我吃飯?”
又一次幾乎是被雨寶拉扯着,坐到了餐桌前。宋雨潞好奇地問道。難道吃飯這麼重要嗎?
雨寶笑眯眯地,反正雨潞姐說過,不必擔心被下藥的問題了,那就萬事大吉了:“因爲我每次在家的時候,我老媽都是這樣的呀!一大早就扒着門縫看着,那耳朵靈着呢,只要聽着我翻身的聲音就知道我醒了,就立馬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跟我說,姑娘,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