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省長!”徐離慎有些驚訝地問候道。其實,辛伯宇會出現,也不算出乎他的意料。他對省城貢獻很大,官員方面的朋友數不勝數,與一省之長,也算是老朋友
一個男人邁着沉穩的步伐,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中。如果說,這個陰沉囂張的徐離慎,代表的是裸的黑暗;那麼英姿颯爽的他,顯然註定屬於白天。
就在這樣一個僵持的時刻,一句熟悉的問候聲突然響起。
“四姑娘。”
除了宋雨潞,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憤怒。就連一直未開言的董斯瀚,臉上都閃過一絲怒意。
就連警察局局長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他說了不讓他們過來,他們竟然膽大包天的就來了。誰給他們的勇氣?誰這麼不知趣?可是,就算她自我感覺再良好,能耐他何?
一臉鄙夷地瞪視着她,徐離慎刻薄地嘲諷着。他也知道她,誰又可能不知道她?但他滿心皆是不以爲然。不過是偵破了區區幾個郊區農家的小案子,就以爲自己真是仙女下凡?
徐離慎的聲音沉沉的,卻更顯譏諷和怨毒“女人,既然嫁了人,她應該做的,就是孝順公婆、生兒育女,少拋頭露面的,矜持些最好。就算是當年的七仙女,嫁給董永之後,也不過是家庭主婦,你挑水來我澆園,也沒有打上金鑾殿當皇帝。省城的天,不是那麼容易翻的。”
一羣男人當中,還亭亭玉立着一個年紀很輕的女子,她的人有多麼美,她的神情就有多冷靜,安然地平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即便男人的目光,在望向她時,霎時充斥了厭惡和蔑視,絕美的面容上依然不改那一份淡然。
但徐離慎的眼睛還是很尖,他很快發現了萬綠叢中的一點紅。
沒有人按照他指示的方向,做任何的事情。他的激動,與警局探員們的平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或許大家心裡都在打鼓,但大家都很勇敢地沒有讓他發現。
他指着離開他的家的那條寬闊的大道,示意警員們應該去的是那個方向“你們既然抓住了嫌疑人,你們去審問,你們去查他們,來我家作甚?”
看上去,這位商人顯得格外義正言辭,他的發言甚至是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的“我不想你們破不了案,還要影響了我這個成功的商人在省城人民心中的形象,進而影響到我的生意
。你們不明白吧,如果我受到任何影響,那對於省城的賦稅,都是一個重大的損失。”
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些激動“我沒有犯法,我是表現最良好的模範市民。我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我已經每日面對傷痛。你們爲什麼不去幫我找一找?也許我妻子只是去看望她的家人了。她有很多表兄弟姐妹的。也許有一天,你們會讓我的妻子,再重新站在我面前。我家裡如果有她,我還需要報案嗎?你們在我的家裡能夠發現什麼?”
徐離慎冷笑一聲“表述不了,就別表述了。請你們立刻離開我家。”
小汪立刻回答“需要看的東西,很多。無法一一表述。”
徐離慎倒也不惱,用那雙冷冰冰的眼,環顧他家門口的每一個人“我報案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妻子當天出去工作的時候,人還好好的。當天晚上就再也沒有回家,人就失蹤了。你們到我家裡,看什麼?”
“爲什麼?”小朱脫口問道。
警局可謂是用心良苦,怎奈省城大亨根本就不領情。他發出的,是冰冷的拒絕“不可能。”
宋雨潞也很好奇地向着他手上的紙望了一眼。她的好奇在於警察局該是有多麼敬畏這位省城名宿,就連搜查令上面的“搜”字,都換成了勘驗的勘。
小汪也走上前來,向他出示“徐先生,您看一下,這是勘察令。”
董斯瀚也來了。但他卻沒有帶頭上前。發言的,是他身旁的年輕探員小朱“徐先生您好,我們準備到你的家中,去勘查一下。”
他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警方已經先一步告知了他,將對他的家中進行勘察。得到的,是他斬釘截鐵地拒絕。明知他不願意,大家還是來了。
對於整個省城來說,這個男人都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名人中的名人。成功打入國際市場的建築商人,食品行業不可小覷的新生力量,這些光環都讓所有省城人爲之仰望。但他的外表看起來很普通,面容很僵硬,如果面相可以真實反映一個人的內在的話,這個男人一看便知不是那種敦厚和善的類型。
在徐離慎家的門前,警局探員們上前敲門。很快地,這棟房子的男主人親自過來打開了門。但他的不友好,在那張冷凝的臉上,顯現無疑。
“你們想要做什麼?”
她答應了,會幫助她。爲此,無論遇到任何困難,她都將,義無反顧。
冥冥中,那個可憐的女子,似乎早就預見到自己今日的悲劇,提早向她提出了請求。
腦海中,又閃現出那個倔強又堅強的女子的影像,曾經在幾次欲言又止之後,她終於鼓足了勇氣,向她問道“仙女,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幫助,您能幫助我嗎?”
如果小四說,他將勞莎送回了家,那麼,她堅信,從這個家中,她可以得到太多的線索。或者也可以說,這裡很可能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但如果真的是那樣,勞莎,必然已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