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見高田轉頭去了中醫間,她奇怪地問道:“你到那裡做什
醫務所的門,重新關閉。一旁的藥劑士湯淺,也終於冷下臉來,那個裝腔作勢的女人,終於走了。
“不客氣。”女醫生也禮貌地說道。
臨走之前,佳人還轉回身來,粉嫩的脣綻開一抹輕柔的笑。“湯淺小姐,麻煩您了。”
“不客氣。”高田所長點頭說道。
女子滿意地點點頭,嬌慵地站起身來,櫻脣淺淺抿着微笑,她揚起長長的眼睫,溫婉如水的眼眸望向醫務所內的兩人:“這麼說真是太好了,高田所長,謝謝您。”
高田所長的耐性依舊十足。“四姑娘,您這是屬於一種焦慮症狀。但您放心,不是很嚴重。就是日常總是有一些不愉快和不舒服,可能還會莫名其妙的緊張和擔憂,或者會伴有心悸、心慌、胸悶、氣短、出汗、腸胃不適、周身肌肉痠麻脹痛等全身症狀。這種病症呢,其實並不會持續長久,主要是我們不要被長期的負性情緒所控制。這樣,我給您開一些中藥,讓湯淺給您熬製好了之後,給您送過去。調理幾日,自然會見好。”
聽了這樣的診斷,女子又嘟起了嘴,似乎充滿了煩惱,聲音更顯嬌弱:“聽您一說,好像我的身體應該好得不得了,可是我偏偏好不舒服呢!憂慮多思,夜夜失眠,就算睡着了,也會被噩夢嚇醒,一身冷汗,唉!”
高田所長笑了,回答道:“您的脈象非常正常,顯示了您的身體,並無大礙。”
“哇!”女子誇張地張大嘴,驚訝於所長高超的中醫理論:“您說得好高深啊,都是什麼意思啊?”
經過認真的診脈,高田所長向宋雨潞認真地分析着她的病情,力求敘述詳盡。“四姑娘,您的脈象沉穩,一息四至,不浮不沉,不大不小,節律均勻,從容和緩,流利有力,尺脈沉取不絕。從這樣的脈象上看,您的脈搏表現和緩,脈搏應指有力柔和,節律整齊。”
高田所長的臉上露出了理解的微笑,他慢條斯理地請宋雨潞坐下來:“四姑娘別急,我來給您診脈。”
女子輕柔地說着,嘟起紅脣的她,似乎無限煩惱:“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的,而且每晚都睡不着。”
女子聽了,很是受用,聲音格外嬌柔:“是啊,高田所長您說得是呢,我最近就真的是很不舒服,所以纔不得不過來的。”
醫務所所長高田,是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他友好地笑着,平易近人地開着玩笑:“四姑娘說哪裡話,沒有病的,誰願意到這個充滿了藥材味道的地方來?”
女子嬌俏地捂着嘴巴,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這可是我第一次在這座監獄裡面,見到我的同性。看來,我真該早一點到這裡來。”
他又指着旁邊的那個醫生模樣的女子:“這位是藥劑士湯淺。”
看守又對着宋雨潞介紹道:“四姑娘,這位是醫務所所長高田。”
一男一女兩位醫生模樣的人,同時向着宋雨潞點頭。軟嫩纖細的女孩,站在充滿了藥草味道的醫務所中,像朵初開的花兒,清新嬌豔。
“高所長。”看守招呼道。忙着向醫務所的工作人員介紹這位貴客:“這位是四姑娘。”
醫務所內的一男一女,連忙站起身來。
女子翩然而入,伴隨着優雅的行進節奏,掀起一陣和煦的風,宛如一隻花叢中翩然飛舞的蝶。
看守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先行走進來幫着打開門。
這一天,樾城監獄的醫務所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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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清楚地表達了她的意思之後,她“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士兵立正說道:“是!我一定轉達。”
“告訴他,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我不要再看到死亡。否則,他賦予我的使命,我將拒絕完成。”她的語氣依舊輕柔,但字裡行間卻凝結着寒霜。
立刻有一個看守的士兵走近她的牢房。“四姑娘,您有什麼事?”
片刻後,她站起身來,打開自她進來就從未被鎖住的牢房的門,向着外面叫道:“來一個喘氣兒的過來。”
回到監房之後,平靜地思索了一段時間,她的眼中滿蘊着怒意,緊咬牙關,拳頭握緊。
宋雨潞站起身來,也默默地走回了她的監房。
說完了,他也離開了。
那樣的話,這個監獄,死於非命的人,可能還會少幾個。
茆全看了看她,嘆了口氣,勸道:“下次,要是能不出來,還是別出來了。或者,你在我們放風之前出來,或者,之後出來。”
“美女,你也回去吧!”
放風場上,很快就只剩下她和茆全兩人。
女子此時的臉色,同樣陰霾,目視着所有人的離去,一言不發。
所有的犯人們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大家都無奈地搖搖頭,沒有人敢再留在她的身邊。
大家順着槍聲發出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一個轉身離去的高大背影,是那樣的冷峻、無情。
放風場內,瞬間寂靜無聲。
“撲!”他的手都沒有來得及收回來,就維持着向前伸出的樣子,轟然倒地。
一顆子彈,伴隨着刺耳的聲音,就在此時,精準地貫穿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