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這
“謝謝。”董斯瀚謝過神算,走進了西廂房。
清清怒目而視,剛想拒絕。神算卻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動怒。“董探長,那有什麼不方便的。雖然他們都沒有在家,但是房門並沒有上鎖。您請便吧!”
他溫和一笑,並不在意。剛纔的那些話,他其實並不是對神算說的,而是對這次偵破案件的最大功臣,有一個交待。轉回身來,他又對神算要求道:“那對小夫妻的房間,不知道我是否方便,參觀一下?”
而他每向那個方向看上一眼,神算旁邊的女子,便瞪他一下。
對於他的誇獎,神算微笑着表示接受。
這些話,他好像是在對神算說着,可是,他的眼睛,卻一次也不曾看向他,他的目光,望向的是,清清房間的方向。
他一邊在院落當中閒閒地走着,彷彿是在觀賞風景,一邊與神算交談着,介紹着這次案件被破獲的一些情況:“神算,恨感謝您協助我們偵破了這次的王公大墓被盜案。這個案子的主犯,早在兩年前就盯上了大墓,爲了順利得到這筆財富,他曾經專門到大墓巡視,分析了結構,還畫下了墓室結構的草圖,又先後幾次在大墓周圍勘察,最終勾畫出大墓結構的構想圖。我曾經看過他的圖,畫得非常專業,對於墓室的準確方位,瞭如指掌。案發當天,他們進行了深洞爆破,又在二十八天之後,待洞內的有毒氣體排淨,再一次下洞取土,還破壞了堅固的黃腸提湊。但由於他們使用的工具不利,只破壞了一根黃腸提湊,就發現附近有人出沒。由於小麥的收割期已經到了,他們擔心事情暴露,便沒有繼續作案。結果,盜洞後來就被人發現了。於是,他們還沒有進一步做什麼的時候,我們已經搶先一步,將他們全部抓獲。說起來,這個案子偵破得如此順利,您功不可沒。”
董斯瀚微笑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劉神算搖了搖頭:“他們是水災的災民,誰知道來自哪裡,也不敢問,這背井離鄉的,問多了都是眼淚呀!”
董斯瀚點點頭,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問着:“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劉神算微微一笑:“前一段時間,還搬來了小兩口,董探長來得不巧,他們現在都出去了,不在家。”
董斯瀚留下同來的人們在外等候,他獨自一人走進了院子,四下觀望,又轉回身來,再次打量了眼前的中年男人和年輕女人一番,這才問道:“劉先生,這院子裡,只住着您二位嗎?”
劉神算已經先一步知曉了他的到來,與另一位女子,早早地站立在大門口,迎接他。
在所有的盜墓賊們,全部被抓獲之後,他拒絕了安正的設宴款待,而是讓他派車帶着他,來到了爲這次案件的偵破,建立了奇功的算命先生的家中探訪。
案子順利偵破。董斯瀚卻不似安正一般,感覺輕鬆。他的心中,有着一團迷霧,急於想要解開。
金州市的警察們果斷出擊,對這些人進行了抓捕,並在他們租住的房間中,找到了大量的作案工具。而董斯瀚通過這些如山鐵證和有理有據的攻勢,讓這些盜墓賊們不得不供述了事實,並交代出了其餘共犯,此次案件,一共抓獲了摸金校尉九名。
於是,探員們先對這些人的身份和職業背景,進行了調查。其結果證明了宋雨潞的判斷。這幾個人,都是專門從事盜墓的人員,他們在當地也很有名。
經過走訪調查,警局探員們發現,有一羣外地的人,在附近村莊的一戶人家裡住着。白天窩在家裡,晚上出去,日日如此。
王公大墓被盜案,省城警察局派來了探長董斯瀚和衆多探員,共同參與,最終告破。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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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潞輕聲一笑:“故弄玄虛的話,您比我會說。至於針對案情最重要的部分,還是從前的那些話。盜墓賊來自外地,如果大墓附近的走訪調查沒有效果,就再進一步鋪開一些,進行明察暗訪。這必定是一個團伙,而且一定會住在距離案發地不遠的村莊裡面。至於這些人的身份,他們並不是初犯,同蘆二五一樣,他們都應該是在本地很有名氣的盜墓賊,專門從事這方面勾當的。案子其實不難破,因爲他們住在什麼地方,那裡就會留有大量的作案工具。盜洞挖了,東西卻還沒有到手,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還在等待機會,繼續出手。現在正是抓住他們最好的時機。”
“那到時候,我該說些什麼?”
神算點點頭,心領神會。
宋雨潞苦笑:“我想,以安正的能力,這件事情已經很難擺平,他應該會去請更有力的幫手。而有些省城的人,我不方便見到。”
神算不解:“爲什麼?”
宋雨潞對神算說道:“神算,明天安正接您過去的時候,我就不去了。”
他爲什麼就一定要在此次大案中,針對蘆二五呢?
但現在的問題是,連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那個與蘆二五打了多年交道的安正,會想不到和不瞭解嗎?
現在的問題就是:她作爲一個外鄉人,一個陌生人,從蘆二五的話中,都輕而易舉地聽出了此人並不是嫌疑人。他早已金盆洗手,賦閒在家,吃穿不愁,爲什麼要去動家門口的王公大墓,讓大家把懷疑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自找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