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兒一踏進院子就看見一片刀光劍影,一身白衣的穆恆縱身躍起,輕靈如燕,手中長劍瞬間舞出無數朵劍花,劍氣震的庭中一株開的極豔的西府海棠花枝輕顫,卻無一片花葉落下,待他落地收劍橫與臂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如流風迴雪,甚是瀟灑。
陳敏兒不由驚歎,原來穆恆的劍舞的這般好,舞劍的穆恆是這般帥氣。
“你來了,正好,借花獻佛。”穆恆微笑着將長劍往前一送。
陳敏兒驚訝地合不攏嘴,只見那劍身上整整齊齊排列着幾朵海棠花。這……這劍術簡直出神入化,太讓人震撼了。
穆恆很滿意這次耍帥的效果,看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高朗默默望天,大人不是一向很鄙夷這種花招麼?說什麼劍是用來殺人的,講究快準狠,不是拿來耍帥的。
仲達默默低下頭,頗有感觸,原來劍也可以用來討好女人,大人不愧是大人,高招啊!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太厲害了。”陳敏兒覺得匪夷所思,就那麼唰唰幾下,花就落在劍身上,簡直比九針術還要厲害。
穆恆故作淡然,其實心中甚是得意。
“沒什麼,雕蟲小技而已,許久未曾練劍,有些手生。”穆恆謙虛道。
雕蟲小技?陳敏兒無語,這也叫雕蟲小技?那他若施展出真本事,還不得把人嚇死。
“對了,聽說你贏了九針大賽,我還沒恭喜你呢!”穆恆把劍上的花收了起來,把劍隨手一遞,高朗忙上前接了過去。
陳敏兒莞爾:“險險過了九針而已。”
穆恆好些日子沒見她,發現她比上次見時又清減了許多,她本來就瘦,這下看着更瘦了,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給吹走,穆恆隱隱心疼,定是準備大賽辛苦了。
“手上的傷好了嗎?”穆恆拉了她的手檢查。
陳敏兒窘迫的漲紅了臉,就要把手抽回去,可他握的緊,沒成功。
她的手微涼,柔若無骨,叫人愛不釋手,真想時時刻刻能握着這雙手,穆恆攤開她的手掌,但見掌心處有一道微紅的疤痕,他用指腹輕輕摩挲着那道疤痕,憐惜道:“現在還會疼嗎?”
她就是用這隻帶傷的手贏得九針的嗎?聽說比賽結束後,她便體力不支暈倒了,華紹堂這廝當時說的輕巧,可他卻擔心的不行,又不能去見她,只能在家中乾着急。
“已經不疼了。”陳敏兒聲如細蚊,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好癢,好不習慣這樣的感覺。
“快放開了,還有人看着呢!”陳敏兒難爲情道。
穆恆哂笑道:“哪裡有人?”
陳敏兒左右看了看,咦?高朗和仲達呢?兩人剛剛還在,這……這也太識趣了吧!
下一刻,只覺穆恆手上微微使力,她整個人撞進他懷裡,被他結實有力的臂膀環住,男性特有的陽剛氣息將她包圍,陳敏兒腦子裡嗡嗡作響,霎時一片空白。
“丫頭,以後小心點,別再讓自己受傷,因爲,我會心疼……”
低沉喑啞的嗓音,透着濃濃地憐惜與疼愛,似嘆息在她耳邊低迴,陳敏兒本來就混亂了的腦子徹底亂成了一團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