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餓不餓?”
許韻之才睜開眼,耳邊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她睡眼惺忪的偏頭看去。清俊雅緻的臉就在咫尺之外,左臉上的傷疤有些明白。
她眨了眨眼睛,一臉呆萌的模樣,慕昭忍不住湊過去親了她一下,嗓音溫柔“還沒睡醒麼?”
他說“你都睡了一天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受傷昏迷的是你。”
“你沒事了?”許韻之撫了撫他的臉,關心的問,被他說得,她臉上閃過一道不自在的紅暈。
“好多了,蕭御醫果然沒讓朕失望,毒已經解了,只是身體有些虛,還得臥牀休息一會。”慕昭笑着坐起來,手臂上包紮着紗布,臉上的傷上了藥,他似乎已經醒了很久,目光沉靜。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不好意思的說“可能有些累了,所以睡了那麼久。”
“昨夜辛苦阿雲照顧!”慕昭看着她的笑容,說。
她搖搖頭“若是不守着你,看着你平安無事,我也會寢食難安,你沒事就好,否則我和暄兒不知道該怎麼辦?”
“暄兒?”慕昭訝異。
她說“皇上不記得了,昨晚你告訴我,我們的二皇子取名暄兒,溫暖陽光的意思.....”
“就像你一樣溫暖着我對不對?”他笑着接下去,就算受傷了情話說得一溜一溜的,讓人猝不及防。
她抱着他,由衷的感嘆“你沒事,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乖,我知道,你快去洗漱一下,你肚子餓了,去吃點東西。”慕昭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背。
許韻之尷尬,捂着給她丟人的肚子,臉紅紅的下了牀,不敢面對身後的目光。
她用了膳食,代萱抱着二皇子來給他們看,她昨晚擔心慕昭,今天白天睡得沉,根本沒時間看望小傢伙。
二皇子到了她懷裡似乎聞出她的氣息,情緒激動的在她懷裡拱來拱去,一雙黑白分明的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她,見她對自己笑,他也跟着笑起來。
許韻之抱着二皇子給慕昭炫耀“你看他對我笑了,笑得真高興。”
“纔多大,居然會笑了,笑起來像你。”慕昭伸出沒受傷的手捏捏二皇子的小臉,二皇子斜眼看他,小模樣呆萌可愛。
“是臣妾的孩子,當然像臣妾呀!”她得意的說。
慕昭含笑看她,笑得有些曖昧“難道他不是朕的孩子?”
“......”許韻之瞪眼。
慕昭知道她想多了,連連求饒“好了好了,朕只是逗逗你而已,他是我們的孩子。”
“皇上昨晚燒糊塗了麼?竟然說這樣的話,若是被人說出去,還以爲我做了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情,那我可就冤枉了。”她親了親二皇子的小臉,數落他。
慕昭一臉知錯的模樣,道“是阿雲想太多,朕是跟你開玩笑的,誰讓你想偏了,再說了,你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朕的事情麼?”
“皇上說呢?”她斜眼。
他滿意的笑了,長臂一伸,讓她挨着自己坐,兩人低頭看着在她懷裡玩鬧的孩子,二皇子玩了一會兒,小手在她衣服上扒來扒去。
夏天衣裙比較薄,二皇子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怎麼了,在她隔着衣裙咬着她的胸前,衣裙都溼透了。
慕昭“.......”
許韻之“......”
吃飽喝足的二皇子被奶孃抱走了,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出來,慕昭躺着休息,聽見腳步聲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過去“還沒睡?”
“說了一天,晚上會睡不着的。”他示意她坐下,一雙迷人的清澈眸子盯着她,問“阿雲昨晚很勇敢!”
“皇上繆讚了。”她大約知道他想問什麼。
“的怎麼會這些拳腳功夫?”慕昭毫不避諱的詢問。
許韻之不打算睜眼說瞎話自己不會拳腳,她半真半假的說“跟人學了幾招,用來防身。”在他的目光下,她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紅,羞澀的模樣招人喜歡“像臣妾這樣長得國色天香的女子出門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咳咳...”正在喝藥的人被嗆了一下。
“皇上怎麼了?”許韻之停下話頭,關心的詢問。
“朕沒事,阿雲繼續,朕想聽聽阿雲國色天香出門的風光事蹟。”他笑得有些欠扁,特地加重國色天香四個字,似乎覺得好笑。
許韻之皺眉,隨即嫵媚的撩了撩頭髮,對着他低眉淺笑,顧盼生輝,眼波流轉“皇上覺得我用不起國色天香這個詞麼?”
慕昭捂着心口,一副被深深迷住的模樣“這個詞是爲阿雲量身定做的,當然用得起用得起,阿雲不止國色天香,還傾國傾城傾君心!”
“討厭~”她被誇得不好意思,嬌羞的捶了他一下“皇上真是喜歡說實話,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阿雲當得起,當得起!”她差點把他手裡的碗給捶掉了,慕昭一口喝了湯藥,把碗放在一旁,他覺得自己被她畫風多變,詭異的喜怒給折服,說不定會失態摔碗。
許韻之被他誇得心花怒放,繼續說道“幾次和皇上一起出去皇上也知道,現在街上壞人太多,那些紈絝子弟仗着自家有錢有權,在街上看着貌美的女子就想調戲,臣妾這樣國色天香的女子若是出門肯定會被人垂涎三尺的。”
慕昭聽着國色天香笑了笑,贊同的點頭,聽她繼續說。
“爲了保護自己的安危,臣妾就請教一位會拳腳的武人,讓他教導臣妾一些防身術用來防身。”她見他皺眉,心想應該沒說什麼不妥的吧。
“這個武人多大年紀?”慕昭問出自己最關心的。
“是一位大伯,四十有多。”她笑着撒謊。
“長得如何?”慕昭假裝不關心的模樣。
“滿臉鬍鬚,是個虯髯大漢,根本看出來長得好不好,反正我看着就有些害怕。”她在腦中腦補了一下唐肅虯髯大漢的形象,有點想笑。
“那他是如何教導你防身術的?”慕昭挑眉,問。
“肯定不是親身教導,像某人教導我射箭騎馬一樣,明知道我是女子,還故意貼的那麼近,害人人家.......”
“人家如何?”她還未說完,慕昭已經貼了過去,像狗皮膏藥一樣,溫熱的氣息在耳畔噴灑,讓她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怕癢。
“皇上心知肚明。”她扭了扭身子,試圖讓他遠離自己。
很可惜,他不但沒有遠離,還用未受傷的手把她圈在懷裡,咬着她的耳垂,曖昧親暱“朕想知道,朕當時害得阿雲如何了?”
“纔不要告訴你!”她瞪了他一眼,嗔罵“登徒子!”
“登徒子是吧!”慕昭笑笑,大手在她腰上摸來摸去,撓她癢癢,她一時沒忍住,倒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說,朕是什麼?”
“皇上英明神武,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器宇軒昂,丰神俊朗!”她一口氣把能想到的形容詞都說了。
“還有呢?”他繼續撓癢癢。
“臣妾傾心不已!”她索性豁了出去,仰頭壓着他性感的脣。
手一頓,攬着她的腰,含笑低眉看着湊上來的人,享受着她的親吻,心情愉悅極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一道不太和諧的咳嗽聲,蕭御醫的聲音傳來“皇上,微臣來給你換藥。”
慕昭這才意猶未盡的親了親她,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看着她嫣紅的脣,他示意她進去休整一下,她這副嬌羞嫵媚的模樣,他捨不得給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看見。
“進來吧!”慕昭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道。
蕭御醫步履坦然的進來,一張俊臉面無表情,他行禮後開始給慕昭把脈,不一會兒,就聽見他毫無起伏的聲音傳來“皇上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不過皇上若想毒發,微臣也無能爲力。”
“怎麼說?”慕昭皺眉。
躲在身後偷聽的許韻之也好奇,難道他的毒還很嚴重。
“皇上身子如此虛弱還能內火旺盛到如此地步,就算微臣再大的本事,也阻擋不了皇上自尋......”蕭御醫適時止住話頭。
“......”慕昭尷尬的咳嗽幾聲。
“......”許韻之想起兩人親吻時他的反應,臉紅心跳。
“微臣給皇上換藥,順便送皇上一個藥方,若是皇上按時服用,定能藥到毒解。”蕭御醫給他菜紗布時說。
“什麼藥方效果這麼好?”慕昭好奇。
“清心寡慾。”蕭御醫面無表情的說。
“噗!”屏風後面的人實在是沒忍住,發出聲音後連忙捂着嘴憋笑。
“......”慕昭臉色忽紅忽白“蕭御醫,你活膩了!”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對症下藥而已!”蕭御醫不怕死的說。
“阿雲方纔在裡面笑得很高興對不對?”蕭御醫走後,慕昭依然陰沉着一張臉,要不是看在蕭御醫那萬年不變死魚臉難得嘲笑他,他真想把人拖出去砍了。
他是皇帝,居然被人嘲笑了。
“臣妾沒笑呀!”許韻之一臉無什麼都沒幹的模樣。
“沒笑你躲那麼遠做什麼?”慕昭蹙眉,口氣不善“朕被人嘲笑都怪,是誰讓朕精力過剩,內火旺盛的?”
“反正不是臣妾的錯。”她坐在離他十步遠的地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描淡寫的說。彷彿主動親吻撩撥的人真的不是她。
“今天這事朕不會就此罷休的,你別以爲朕現在動不了你,等朕痊癒了,到時有你好看的。”他惡狠狠的威脅“你就是欠收拾。”
“皇上厲害虛着呢,別忘了蕭御醫的金字良藥。”她笑得得意極了,對着他一字一句,紅脣誘人“清,心,寡,欲。”
慕昭一個軟枕甩她一臉。
她伸手不錯的接住,抱在懷裡撫了撫“皇上可別動怒,小心上火,要清心寡慾呀!”
“朕要砍了姓蕭的!”長樂宮中,某位中毒不淺的帝王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