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大廈。
踢踏的高跟鞋聲,迴響在走廊。
宋怡人優雅的走到了門前,輕輕的扣了扣門。
門內,翟耀聽到聲響,快速的走了過去,看到門外的人不是雲若初,微微擰了擰眉,還是打開了門。
“晚上好,耀。”豔紅嬌嫩的雙脣,微微勾起,宋怡人露出了她最完美的微笑,漂亮的如同罌粟一般,讓人着迷。
“你怎麼找來這裡的?”翟耀皺着眉頭問,烏黑深邃的眸中,染上了三分冰寒。
這裡的房子,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好。
且爲了配合雲若初,他出入換成了低調的車子,若非刻意調查,宋怡人絕不會找到這裡。
“我想你了,就找來了。”宋怡人笑道,目光眷念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溫柔動人,“耀,我都來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說着,她微微往前,想要進去,卻被翟耀冷冷的攔住了,“宋怡人,適可而止,你應該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協議吧?”
他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語氣冷冽的讓人心驚。
“我當然沒有忘記,可是........耀,我突然就有些後悔了。”宋怡人熟知翟耀的性格,不敢輕易惹他,所以沒敢繼續往前,優雅的退回了門口,“我後悔了,後悔和你當初的約定了。”
她溫柔的看着他,神色當中,溢出了些許不甘。
當初,是她太天真和自負了,以爲憑藉自己的美貌和追求,就能輕易的拿下翟耀。
結果這五年,翟耀只是履行承諾,和她傳緋聞,卻從未對她動心過。
她以爲,可以拿這個約定,綁着翟耀一輩子。
可是,雲若初出現了。
這個女人,打亂了她和翟耀之間約定。
在她看來,那個約定,現在已經變得一文不值。
所以,她後悔了,極度的想要改變現狀!
“所以呢?”翟耀低低的嗤笑了一聲,深邃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滑過宋怡人的臉,嘴角似笑非笑的勾了起來,“正好,我也後悔了,你可以滾了!”
聞言,宋怡人一怔,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以爲是自己幻聽了,“耀,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改變主意了嗎?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和我公開了,你想正大光明的和雲若初在一起,我是不會罷休的!”
“不會罷休?”翟耀冷笑了一聲,突然伸手掐住了宋怡人的脖子,目光冰冷而殘忍的看着她,“宋怡人,這五年來,你真的以爲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我有秘密,你難道就沒有秘密了嗎?宋夫人最近約你見面,似乎挺頻繁的,你大約不會介意,宋小小也知道這件事情吧?”
宋怡人被他掐得有些喘不過氣,聽了他的話後,臉色更是不受控制的,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你查到了......”
她艱難的問道,心中卻不願相信,“不可能的......。就算你查到了,你有證據嗎?”
這件事情,從宋家收養宋銘心開始,就在做準備了。
這些年,她的表演天衣無縫,加上背景資料穩固,宋小小從未懷疑過她的身份。
哪怕,翟耀真的告訴宋小小,她與媽咪私下往來,她也可以圓過去。
想到這裡,她微微定下了些心神,握住翟耀的手,拼命的想要掙脫開。
“證據?你的那點秘密,根本不需要證據!”翟耀被她觸碰到,厭惡的擰起了眉頭,卻忍耐着沒有鬆開,反而加重了力道。
宋怡人呼吸困難了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臉色漸漸的轉爲了豬肝色,模樣有些扭曲,卻仍艱難的說道:“我的秘密不需要證據,你的秘密呢?耀......這個秘密我幫你保存了五年,你不感謝我就算了,現在還想徹底的擺脫我,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樣放手的!”
說完,她神色扭曲的笑了起來。
翟耀看着她的笑容,眉頭皺的更緊,手上更是用力,掐着她的脖子,將她整個都提了起來,卻給她保留了一口氣,提着她在半空,看着她掙扎了一陣,才鬆開了手。
“啪!”
門重重的關上了。
宋怡人早就嚇軟了腿,在翟耀鬆開的瞬間,也癱軟在了地上。
她捂着脖子,喘着粗氣,心裡‘噗通噗通’的狂跳着,好一會兒才緩和了一些。
“呵呵,咱們走着瞧!”宋怡人擡起頭,不甘的望着緊閉的大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子卻還是有些發軟,扶着牆壁走到了電梯口,撥通了宋夫人的電話,“媽咪,這段時間,我們儘量不要見面了。”
“那怎麼能行?我最近手上缺錢,你再給我一點。”宋夫人在電話那頭,大聲的嚷嚷道,麻將的聲音,比她的嗓門更大。
“知道了。”宋怡人一聽就知道她又在打麻將,答應了一聲,便煩躁的掛了電話。
翟耀竟然知道......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爲了宋小小的侄女這個身份,這些年她有家回不得,見自己的爹地媽咪還得偷偷摸摸的!
苦心經營才換來了今天這一切!
她不會就這樣放手的!
而且,聽翟耀的意思,是不打算和她保持這樣的關係了!
這些年,她從未得到過翟耀,徒有緋聞女友的虛名!
好不容易‘轉正’了,卻出現了一個雲若初!
既然他要跟自己撕破臉,那就別怪她不仁!
想要和雲若初正大光明的在一起,門都沒有!
反正,她手上也有翟耀的把柄!
互相牽制的情況下,她不相信他會真的跟自己反目!
這時,電梯上來了,聲音拉回了宋怡人的思緒。
電梯門打開,雲若初淡淡的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楞了一楞。
“好巧,雲小姐,你也住在這裡啊!”宋怡人溫柔的笑道,心下卻是飛快的思索起來。
翟耀住在這層樓,雲若初這麼晚了,也出現在這層樓。
難道,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宋怡人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心裡又恨又急,面上卻是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