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部分是雲若初送來的,大部分是翟榮買的。
數量十分的驚人,病房裡面能擺放東西的地方,都被這些東西給佔據了。
陶安好醒來的時候,看到滿屋子的東西,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後來,問過護士小姐,才知道是翟榮買的。
她覺得翟榮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一邊玩遊戲一邊思考。
最後,什麼也沒有思考到,倒是鑽進了遊戲裡面,玩的不亦樂乎。
翟榮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活.色.生.香的場景。
陶安好趴在病**上,被子掉落在了地上,她玲瓏的身材,掩蓋在了寬大的病號服下,白皙的小腿,卻裸.露在了空氣中,隨着她雙腿的擺動,生出了一股禁慾系的**。
當然,翟榮一向清心寡慾,雖然看到的時候,楞了一下,但很快目光就避開了,淡淡的將雞湯放到了**頭。
陶安好專心遊戲,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愛心雞湯?”
“不是。”翟榮搖頭,頓了頓,“她買來的。”
這個她是誰,陶安好不用問也知道了。
雲若初來的時候,她還沒醒過來。
下午,雲若初還有事情,所以就看了她一眼,確認她無事,就離開了醫院。
翟榮剛剛就是送雲若初出去了。
“哦。”陶安好應了一聲,突然就對遊戲沒有了什麼興趣,將手機放到了一邊。
她回過頭看着他,清澈的目光中,閃動着一抹難以形容的複雜,神色嚴肅。
翟榮被她這樣看着,不禁蹙眉,“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是什麼理由,讓翟大公子,撒謊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陶安好嚴肅的神色,頃刻被笑吟吟所取代。
說完,她看了一旁的雞湯一眼,朝翟榮得意的挑了挑眉,“其實你想關心我,不用遮遮掩掩的。”
明明就是他買的,幹嘛非要說雲若初買的?
一開始,她就以爲這裡的東西,是雲若初買的,所以打電話以表感謝。
但是雲若初卻說,這裡只有小部分是她買的,至於其他的,應該是翟榮買的。
後來,她詢問護士小姐,也證實了。
而那時候,雲若初已經在去ms國際的路上了,怎麼可能幫她買雞湯?
這大大的貓膩啊!
陶安好頭一次覺得自己除了打架之外,分析能力也是如此強悍,心裡十分滿意與得意。
聞言,翟榮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褐色的眸子裡面,卻是浮現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他這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表示默認了。
陶安好得意的想,心裡起了諸多的猜測。
好好的,幹嘛隱瞞雞湯是他買的事實?
難道,她救了他兩次,他就對她另眼相待了?
但是,又放不下臉面,不想讓她知道他關心自己?
女人的想象力,可謂是天馬行空。
身爲國際第一殺手的陶安好也不例外,想着想着,她臉上的笑意就越濃了。
翟榮見狀,仍是沒有說話,只是眸中的笑意更深。
病房裡面,剎那間安靜了下來。
陶安好儘可能的發揮了她的想象,平日裡的冷靜,全數拋到了腦後。
不過,她的想象,只持續了五分鐘。
在這五分鐘裡面,翟榮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冷淡的看着她,期間還出去接了一個電話。
再次回來的時候,陶安好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爲,在翟榮接電話的空隙,她收到了雲若初短信。
短信內容,十分簡單,大意就是她定了雞湯,但是趕時間,所以麻煩翟榮幫她去拿了過來。並附上了那家養生湯的電話,表示她不知道陶安好喜歡什麼口味,若是今天的雞湯不滿意,就讓她自己點,錢已付了半個月的。
饒是陶安好自認爲自己臉皮很厚,遇到這檔子的烏龍,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再聯想到翟榮剛剛那副淡定無比的樣子,她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那哪裡是什麼默認啊,那壓根就是看她的笑話啊!
若換做以前,陶安好絕對不把這個當做一回事兒,說不定還會厚着臉皮繼續調侃。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明白他明知道,卻不解釋,反而看着她鬧笑話。
她就覺得心裡無比的火大!
“翟大公子,雞湯不是你買的就不是你買的,你解釋一下會死嗎?看我像傻子一樣,很好笑是不是?”陶安好怒了,翻身坐了起來,臉上沒有了一點的笑意,模樣冷冽的嚇人。
她這個人就是如此,任何時候都是笑吟吟的樣子,可一旦嚴肅起來,身上的氣場和身爲殺手的冷冽,就全數暴露了出來。
“不好笑。”翟榮蹙眉,頓了片刻,又道:“趁熱喝了。”
他完全忽略了陶安好的怒氣,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這樣的忽略,陶安好感覺自己就是打進了一團棉花裡面,心裡的火氣沒地方撒,和自個生起了悶氣。
過了一會兒,她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還是端起一旁的雞湯喝了起來。
可是,喝了一半,她又發現有些不對。
忙翻出雲若初的短信,看了一遍,又將雞湯的包裝盒看了一遍,忽的哭笑不得起來。
完了,完了,這纔是真的讓人看了笑話!
陶安好欲哭無淚,雞湯也沒有心思喝了。
而之後,外小哥送來的雞湯,也印證了她的猜測。
翟榮拿來的雞湯,和雲若初點好的雞湯不是同一家的。
顯然,她剛剛喝的雞湯,不是雲若初買的,快遞小哥送來的纔是雲若初買的。
所以,她剛剛喝的雞湯,究竟是誰買的?
是他買的?
可是他說是‘她’買的?
所以,這個‘她’究竟是誰?
陶安好糾結的快炸了,一門心思撲到了這個問題上面,可是想了半天,卻還是想不通。
最後,還是凌惜打來了電話,喚回了她的思緒。
“喂,小美女怎麼有空找我聊天?”陶安好笑吟吟的問,心裡雖然還是在糾結,但凌惜的電話,卻是轉移了她不少的注意力。
凌惜似乎有些難以啓齒,在那頭吞吞吐吐了半天,纔開了口。
陶安好聽完,十分詫異,沉吟了片刻,才道:“光聽描述,我無法確認,要是方便的話,你把那條尾巴拍下來給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