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女傭走上來問。
夏薄正在翻閱茶几上的書籍,聽到這一聲,笑眯眯的擡起頭來,“我看起來很像做.j的嗎?”
她自小就在國外,雖然有百分之五十的中國血統,但對中國文化了解卻是不深。
所以,直接將這聲‘小姐’理解成了歧意。
曾經在南美的時候,有個中國帥哥跟她搭訕,叫了她一聲‘小姐’,被她痛揍了一頓,打掉了所有的牙齒。
她因此一戰成名,南美的酒吧都傳遍了,她走到哪裡,都沒人敢招惹她。
不過,僅限平民,國際聯邦局的那羣**除外!
女傭噎了一下,不知道怎麼接話,夏薄看上去笑眯眯的,可總讓她覺得不好招惹,於是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既然,她能在容家大搖大擺的走動,想來身份也不低,說不定是自家少爺的女人,那可得罪不起。
不一會兒,一杯咖啡沖泡了上來。
夏薄喝了一口,叫住了送咖啡的女傭,“容夏呢?”
女人不知道怎麼稱呼她,遲遲不知道怎麼開口。
夏薄也是心思玲瓏的人兒,看女傭的神色,就猜到了七八分,笑道:“叫我少夫人。”
她們好像都叫容夏少爺,容夏是她的人,叫她少夫人應該沒錯吧?
那女傭十分震驚,瞪大了眼睛,好半會兒才吞吞吐吐的回答:“少夫人,少爺說他要去b市出差一個月。”
一個月?
夏薄不開心了,總覺得容夏好像故意躲着她一樣。
哼!回來再跟他算賬!
西西里羣島。
酒店套房內,凌惜慫拉着小臉,欲哭無淚的看着**上躺着的男人。
好幾天了,已經好幾天了,爲啥還不醒啊?
再不醒,她就要自責的去和閻王會師了。
雲若初在一旁削着水果,擡頭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不用擔心,他總會醒過來的的。”
凌惜卻沒有什麼信心,目不轉睛的盯着**上的男人,生怕他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上的男人,儼然就是飛貓。
他的臉色,和重病時候的左亦無異,慘白的跟死人一樣,有些滲人。
幾天前,雲若初和凌惜籌劃着半夜跑路。
沒想到飛貓也挺聰明,似乎早就預料到兩人會跑,守株待兔在門外。
雲若初本是想着,他受了傷,武力值應該不夠,所以才選了當晚跑路。
哪想飛貓雖然受傷,但是身手還是十分彪悍。
不過,兩個女人,他都無法直接殺了了事。
一個是盤腰尾王,心頭血一定要新鮮的,死人的沒用。
一個是左亦在乎的人,他都殺不得。
所以,他當時的策略,是想把兩人都打暈了。
雲若初懷着孩子,身手不便,又根本不會打架,只能躲閃着。
但飛貓身手比她敏捷太多,輕而易舉的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正欲打暈她。
一旁早已嚇傻眼的凌惜卻是突然衝了上來,護友心切,想也不想的給了飛貓一腳。
她是從背後攻擊,雖然不能靈活的使用自己的能力,但速度和力量卻是驚人的,飛貓防不勝防,被她狠狠的踹了一腳,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雖然,當夜進行了搶救,但醫生說了,飛貓內傷極爲嚴重,五臟六腑都有損傷,想要復原需要時間,且還不一定能夠醒過來。
凌惜那叫一個鬱悶,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力量這麼驚人,完全就是金剛芭比啊。
她很鬱悶,也很自責,更擔心飛貓就這麼掛了,她良心不安。
於是,從那晚開始,她連走路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自己一個用力,把地給踩塌了。
“若初,你說他真的能醒嗎?”凌惜問道。
雲若初點頭,將水果遞給她,“醒不過來也是好事,他要是醒來,又得找你我的麻煩了。”
她向來不是什麼好人,沒有凌惜那麼多的自責和不安。
其實,她倒是希望飛貓別醒纔好。
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又極爲討厭自己,現在又加上凌惜,怎麼看都是她們的處境比較危險。
萬一飛貓醒來,直接把她們送去和閻王會師,那纔是真真的麻煩。
但凌惜太善良了,且又是她把飛貓打成了這樣,飛貓死了,她估計又得崩潰一次。
所以,雲若初心裡其實蠻矛盾的。
“沒事,我用繩子綁着他呢!他醒過來要是不規矩,我再打他一頓。”凌惜對自己現在的武力值,十分自信。
雲若初有點無語,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雲若初去開了門,原來是左亦。
他服用了凌惜的血液之後,當夜就醒了過來,對於凌惜打傷飛貓的事情,他倒也不介意的樣子。
幾天修養下來,左亦臉色好看了許多,想是凌惜的血液起了作用,這幾天他都沒有再發作,氣色也一天比一天好了。
門開了,他也沒有進來,禮貌的站在門外,黑葡萄一般的眸子,深深的注視着雲若初,彷彿要將她看個夠。
走廊的陽光,在他身上灑下了細小的光暈,好看的如同琉璃灑下的光,襯托着他精緻的容顏,越發的奪人心魄。
雲若初下意識的迴避開,淡淡道:“有什麼事嗎?”
“若初,我想和你談談。”左亦說道,往裡面的飛貓看了一眼,“我有翟耀的消息了。”
雲若初心中一震,隨即是鋪天蓋地的喜悅,點頭答應了。
兩人去了隔壁的房間。
今天的太陽十分溫和,一點也不**。
兩人在陽臺的藤椅上坐了下來,雲若初十分心急,“阿耀在哪裡?”
左亦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怪異,“就在這座島上。”
雲若初又驚又喜,又有些埋怨。
翟耀既然在這座島上,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也在這座島上,他爲什麼不來見自己?
“在島上哪裡?”雲若初追問。
左亦卻沉默了,低垂着眼眸,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
雲若初實在太想翟耀了,恨不得立馬飛到他的身邊,見他遲遲不答,催促了叫了一聲。
“其實,我很不想告訴你。”左亦這纔開了口,有些不情願,“若初,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站在我的角度,我一點也不想你見到翟耀。”
他實話實說,全部發自內心,目光淡淡的看着地上斑駁的樹影,悲傷濃郁的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