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年看了一眼何初夏出了門,慕遠山和鄭文麗跟在後面走着,商量着這事情該怎麼辦。
慕錦年停下腳步,站在那兒看着父母,斂着戾氣。
“說吧!你想做什麼?”慕遠山開門見山的問兒子。
看了一眼帶着怒意的父親,慕錦年開口說道,“如果二位不顧我的意願,讓我娶夏夏,我要請辭陽光集團總經理的職位。”
“你……”慕遠山聽到這話,伸出手指着慕錦年,氣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聽到兒子要請辭陽光集團的職位,鄭文麗胸口一窒,伸手捂着胸口,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這是要氣死媽媽嗎?”
慕遠山扶住鄭文麗,說道,“孽子,你這個孽子。”
慕錦年看着父親和母親,聽着他們的罵聲,“二位好好想一想。”
慕錦年調頭的瞬間,他的心也很疼很疼。
母親幫着何初夏算計他,打着爲他好的幌子,把自已的意願強加給他。
慕錦年往自已的車子走去,鄭文麗對着兒子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喊道,“你就算辭了陽光集團的總經理職務,也得和夏夏結婚。”
聽到母親的聲音,慕錦年皺着眉頭上車。
“老陳,開車。”慕錦年吩咐司機開車。
老陳發動了車子,後視鏡裡能清晰的看到被氣的不輕的鄭文麗,趴在丈夫懷裡哭着。
慕錦年也看到了,但他直接無視了。
對於父母的舉動,他不再忍讓了。
再忍讓下去,只怕會讓父母更加強硬的要包辦這場婚姻。
不明白何初夏究竟給父母灌了什麼迷藥,讓父親和母親,完全不顧及他這個親身兒子的意願,而逼着他娶何初夏進門。
慕錦年讓老陳把車開去未央公寓。
喬安看到了報道後,回了家後就換了一身衣服出去跑步了。
慕錦年進了屋,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他給喬安打電話,沒有人接聽。
慕錦年有些着急,坐在客廳抽菸。
看到何初夏懷孕,心裡堵的慌的喬安,沿着小區跑了兩圈。
跑的氣喘吁吁後,她仰着臉,對着天空,大叫了一聲,“啊!”
這一聲像要發泄心中所有的委屈與痛苦般。
喬安累的跑不動了,彎着腰,雙手放在膝蓋上,頭往地下垂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她的計劃進行的很慢,可以說只起到了恐嚇何初夏的作用,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全身的氣血往上涌的感覺,讓喬安感覺到頭很重。
她直起身子,拖着疲憊的身體往家裡走。
喬安往家的方向走,冬天的夜晚很冷了。
她穿了一個帽衫跑出來跑步,之前瘋跑的時侯,不覺得冷,這個時侯慢步走回來,冷的縮着脖子。
“安安!”喬安快要走到公寓大堂的時侯,聽到有人叫她。
聲音很熟悉,她回過頭去尋找喚她的人。
待她看清楚站在她不遠處的人時,她激動的跑過去。
喬安跑過去,撲在叫她的人懷裡,激動的說道,“二哥!你什麼時侯回來的呀?”
陸均生看着懷裡的人,激動的說道,“剛下飛機,家都沒回,直奔你這兒來了。”
“你怎麼穿的這麼少?”陸均生看着懷裡,只穿着帽衫的人說道。
“運動,我出來跑步的,當然不能穿的太多。”喬安說道。
喬安擁抱過陸均生後,她離開他的懷抱,“太好了!你回來的太好了!”
陸均生看着喬安激動的樣子,問道,“想我沒有?”
“想,當然想了!”喬安看着陸均生,鼻子發酸,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拼命的忍着要掉下來的淚水,說道,“我們先回家吧!”
“嗯,好!”陸均生脫下身下的呢子外套,披在喬安身上。
喬安想說不用,陸均生立刻說道,“別說不冷,我會生氣。”
“呵呵!”喬安的心思被陸均生猜中,她傻傻的笑着。
陸均生把他的外套拉緊,一隻手握着喬安的手,一隻手拉着行禮箱,往公寓的大堂走。
在家裡等了一會,還不見人回來的慕錦年開始着急了。
他拉開門,準備出去找人。
往電梯間走,快要到電梯間的時侯,電梯門開了。
慕錦年站在那兒,看着他要找的人,正和一個男人手牽手回來,他那雙黑眸變得猩紅起來。
喬安也看到了慕錦年,只是她表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
陸均生看了一眼站在長廊上的男人,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是錦年哥吧?”
聽到說話的語氣,慕錦年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看眉眼像陸均瑤,說道,“你是均生。”
“哈哈哈!是,錦年哥還記得我?”陸均生高興的說道。
“嗯,記得。”慕錦年和陸均生說着話,目光卻是落在喬安和陸均生緊握的手上。
“錦年哥,你怎麼在這兒?”陸均生看着慕錦年隨口一問。
“我住在這兒。”慕錦年說道。
陸均生聽到這話,笑道,“跟我們安安是鄰居呀?”
“嗯。”慕錦年不悅的應聲。
看出了慕錦年的不高興,喬安的視線落在自已的腳尖上,不去看面前陰沉着臉的男人。
陸均生走到慕錦年面前,鬆開喬安的手,放下行李箱,伸出手,“錦年哥!好些年不見了!”
慕錦年伸手虛握了一下陸均生的手,目光落在喬安身上。
慕錦年用眼神說道,等一會找你算帳。
看着慕錦年的眼神,喬安無語的扭過頭,不知道誰應該找誰算帳了。
喬安看着陸均生,“二哥,我們進屋吧!慕先生是一個大忙人!”
喬安直接忽視慕錦年的警告,拉着陸均生進了屋。
“嗨,錦年哥,先失陪了。”陸均生跟慕錦年道別。
看着2602的門關上,慕錦年倚在長廊的牆上,給喬安打電話。
揣在兜裡的電話響了,喬安拿出來看了一眼。
見是慕錦年後,她按了拒接鍵,然後關機。
“怎麼不接電話?”陸均生看着喬安,把電話扔在沙發上問道。
喬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電話,說道,“不用接,是公司的同事,邀請我去喝酒,我都拒絕了,還打電話來搔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