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年掐滅手中的煙,轉身下樓找人。
在家裡沒有找到,他又去了對面。
對面找了一圈也沒有人,他開始着急。
打電話,手機在家裡的沙發上響了起來。
慕錦年找不到人,開始胡思亂想了。
新聞上放的,什麼兩情侶吵架,女孩想不開,跳樓了,跳河了。
各種不好的情景亂入,他心裡開始不安。
拿起外套和車鑰匙,他要出去找人。
找不到人,他會被這些亂入的悲慘畫面給折磨死。
他下定決心,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跟她生氣。
站在那兒等電梯,看到電梯上行,他希望他的姑娘在裡面。 Www ★ttka n ★c○
喬安買了晚餐回來,心中開始懊惱,覺得自已沒有出息。
慕錦年那個男人,惹她生氣,她還屁癲屁癲的給他買晚餐。
不是應該餓着他,不給他吃嗎?
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看着手裡的晚餐,想着要不然拎回家,自已一個人把它吃了。
她正思索着這晚餐怎麼處理了,電梯門叮咚一聲開了。
“你去哪兒了?”慕錦年看着電梯裡的喬安,伸手一把拉住她問。
她被他的大吼聲嚇了一跳,伸手拍着胸,調整一下氣息,笑着說,“老公,我去給你買晚餐了。”
聽到這話,慕錦年心噗嗵一下,心快要跳出來了。
他伸手把他家姑娘抱在懷裡,說,“傻瓜,你個小傻瓜,和我吵架了,還跑去給我買晚餐。”
喬安笑,“你吃飽了,纔有精神教訓我呀!”
慕錦年看着他家姑娘,手裡提着一個大塑料袋子,臉上帶着笑。
這一刻他覺得他家姑娘太懂事了,和他吵架生氣了,一個人悶頭不響的去給他買晚餐了。
“回家。”他接過她手裡的袋子,一隻手攬着她的腰,帶她回家。
回到家他進了廚房,把晚餐擺好端到餐桌上。
喬安坐在那兒看着,看着慕錦年把白襯衫捲到小臂上,看着他熟練的擺着餐盤。
她忽然間覺得,這裡有了家的味道。
就像他說的那樣,兩個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回到家後,一起做飯,一起洗碗,相擁着在沙發上看電視。
不管做什麼都有人相陪,喜怒哀樂有人分享。
而一直在身邊的那個人是親人。
他是她的親人。
她手肘支在桌子上,手託着腮,看着她出神。
在美國的時侯,陸均生每次聽到別人說,喬安是他家的,他都會笑的春花燦爛。
那個時侯,只不過隨口的句話,二哥會笑的那麼開心。
現在她體會到了,上次金小洛對她說,你家錦年的時侯,她忽然心下一暖,有一股暖流流過。
她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着他忙碌着。
“吃吧!”慕錦年在喬安身邊坐下。
喬安拿起筷子吃飯,今天她買了酸豆角。
那種不辣的酸豆角,因爲她怕慕錦年生氣,所以沒敢買辣的。
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已越來越沒有出息了。
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一下他的感受。
吃過飯,慕錦年爲了贖罪,搶着收拾了碗筷。
從廚房出來的時侯,他有些狼狽,身上的白襯衫洗碗的時侯噴了污水。
黑色的西褲上也有,他準備上樓洗澡換掉。
最近他一直在勤學苦練家務活這門技術。
希望快一點熟練起來,好給他家姑娘做飯洗碗。
總這他能做的,他都做,他家姑娘只要呆在他的身邊,負責幸福就好。
喬安洗過澡出來,看到慕錦年襯衫上的污漬,她笑,“以後戴個圍裙吧?”
慕錦年伸手捏着喬安的臉頰,用力的扯,“好。”
“疼!”喬安咧着嘴說疼。
他鬆手,說,“我圍個圍裙,圍着你和竈臺轉,你要是高興,我不介意做一個家庭婦男。”
看他開玩笑,說要做家庭婦男,她搖頭,“你做不了。”
“做家庭婦男得性格好,如女人般溫柔細膩。”
聽到她的話,他知道他這幾天的焦躁性子,讓她心裡有了陰影,伸手捧着她的臉,輕聲的說,“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對你發脾氣了。”
低下頭,垂眸看着他家姑娘的腳,穿在拖鞋裡的腳,沒有全插進去,那瘦的皮包骨頭的腳面突兀的入了他的眼簾。
嘆氣,心疼的說,“因爲太在意,所以很害怕。”
說完他陷入沉默,她伸手撫着他的頭,安撫他,“放鬆,最近你的壓力太大了。”
“沒有你在身邊,我這些年也活的好好的。”
“不用時刻擔心着我,這樣擔心下去,心裡遲早會生病。”
“已經生病了,病的還不輕。”慕錦年嘆氣。
她只要不在他身邊,他就無法專心做任何事情。
“這個星期天,你和我一起去看心理醫生。”喬安對着往浴室走的慕錦年喊着。
“嗯,好!”他應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喬安躺在牀上,想着今天林玲跟蹤她的事情。
那個姑娘,她該如何解決。
要是職場中的互相爭鬥,她有的是辦法,可是那姑娘下班後,跟着她,這讓她生疑,目的是什麼。
想要謀害她嗎?
想到這個喬安有些害怕,害怕那小姑娘真如慕錦年說的那般,是個心理扭曲的惡人。
慕錦年出來的時侯,看到喬安趴在牀尾,頭垂在牀下,手揪着地毯上的長毛。
他皺眉,扔了手裡的毛巾,走到她的面前。
伸手抱起她,把她放在腿上,“你這樣頭朝下,血往頭上涌,不難受嗎?”
“難受,頭脹脹的。”喬安看着慕錦年回道。
“難受你還把頭垂到地上。”慕錦年捏她臉頰。
“不這樣我更難受,頭疼。”喬安皺着眉頭,看着慕錦年,神情特別的痛苦。
她這樣子,一看就是有心事。
“擔心跟蹤你的那女的對你不利?”慕錦年猜到,也許是他剛剛說的話,給她造成了恐慌。
他剛剛那樣說,也只是爲了引起她的注意,沒想把她嚇着。
“嗯,我在想,那個姑娘不會像你口中說的那樣變態吧?”喬安這人向來對事不對人。
在工作上發生的口角,她從來不在心裡記恨,不在別的地方報復。
聽到她這麼問,他知道她這是害怕了,說,“不懂,看着不像,但人心難測,防範一點好。”
“要不爲了安全起見,先讓司機送你?”他這次不是強硬的口氣,而是商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