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的喬安,沒等慕錦年從衣帽間出來就睡着了!
慕錦年從衣帽間出來,看着躺在牀上已經睡着的喬安,他伸手把她額前的劉海抹到一邊,替她掖好被角才轉身出去。
樓下,氣的頭疼的鄭文麗,正一隻手撫着發疼的額,繪聲繪色的給慕遠山,講述不知羞的兒媳婦,讓兒子伺侯穿衣的事情。
鄭文麗是越說越氣,這等私密的閨房之事,按道理她這個婆婆不該說給老公公聽,但她實在氣不過。
看到慕錦年伺侯喬安穿衣服,鄭文麗的一顆心,就像被車軲轆碾過一般,碎了一地。
她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兒子,自已的生活都是有專人伺侯,可現在他卻去伺侯一個女人。
“真是沒骨氣,男人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這要傳出去,我們慕家會被人笑掉大牙。”
“娶女人回來,不伺侯丈夫,到讓丈夫伺侯她。”
“他這不是娶老婆,是娶個老佛爺在家供着。”
“這種女人要她做什麼?”
“早點攆出家門,家裡早安穩。”
鄭文麗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說着,慕遠山已經聽的渾身冒火。
慕遠山知道鄭文麗這張嘴,喜歡叨叨個不停,不讓她說,她會憋死,所以也不阻止了!
鄭文麗在客廳裡,一聲接一聲的罵着喬安。
那聲髒話,真的是不堪入耳,慕遠山怕慕錦年下樓聽到,立刻說,“你要罵,回去再罵,一會兒子要是聽到,看你怎麼收場。”
聽到慕遠山的話,鄭文麗立刻收斂了怒氣。
坐在那兒,端着水杯,一個勁的喝水。
在慕遠山和鄭文麗坐了四十分鐘後,慕錦年終於是磨磨蹭蹭的從樓上下來。
慕錦年穿着西褲和白襯衫,收拾的清清爽爽的下了樓。
看到坐在客廳的父母,他說,“爸和媽,怎麼來了?”
聽到慕錦年的話,鄭文麗真是覺得這個兒子白養了!
鄭文麗看着一人下來,喬安連面都不露,她更在心裡罵喬安沒有禮數。
雖然鄭文麗不喜歡喬安,也不想見喬安,但對於他們這些長輩來,喬安這個晚輩連聲好都不問,心裡氣的要命。
慕遠山怕鄭文麗壞事,開口說道,“你先坐下,爸有幾句話要和你說。”
慕錦年坐下,慕遠山話沒有說出口,慕錦年就猜到是關於什麼事情。
說有話說的慕遠山,在慕錦年坐下後,垂眸沉默了片刻。
客廳裡的氣氛很緊張,氣壓很低,低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鄭文麗幾次想開口,但礙於丈夫的叮囑,她只能生生的把堵在喉嚨口的話給嚥下去。
兒大不由娘,這話一點也不假。
原本鄭文麗覺得,她這輩子命好,嫁了個體貼人,知道心疼人的好丈夫,生了一對孝順懂事的兒女。
可現在鄭文麗再也沒有這想法,兒子一個人就讓她對未來的生活無望了!
就在鄭文麗按奈不住火氣的時侯,慕遠山開口說道,“你對喬安和陸均生傳出的緋聞,有什麼看法?”
慕遠山沒敢直接說喬安的不是,只是問慕錦年對二人的緋聞有什麼看法。
“爸,你都說是緋聞,我自然不會把這些媒體胡編爛造的新聞當真。”慕錦年回道。
聽到這話,鄭文麗終於沉不住氣,開口說道,“緋聞可不都是空穴來風,這事情你不能掉以輕心。”
“你看了今早的新聞沒有?”
“那可是說的有鼻子有眼,讓人想不信都難。”
慕錦年擰緊眉頭,看了一眼母親,說道,“兩個人是兄妹,關係又好,摟個腰搭個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早上的新聞,慕錦年看過了!
那些新聞正如鄭文麗說的,有鼻子有眼,有圖有真相,讓人不想相信喬安和陸均生有什麼都難。
慕錦年堅持喬安和陸均生很清白,鄭文麗卻一個勁的說,二人之間肯定有不正常的關係。
“錦年,你好好想一想,再好的兄妹感情,都這麼大人了,也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
“女人要自尊自愛,可你看看她這樣,還有點女人家的矜持樣子嗎?”
鄭文麗現在,恨不得把喬安孬成一陀屎。
可鄭文麗的這些話,聽在慕錦年的耳中,就是有意詆譭喬安。
慕錦年深知不喜喬安的父母,會拿今天早上的事情詆譭喬安,所以不願和父母在這件事情上進行交談。
“媽,這事別人不清楚,我很清楚,你別管。”慕錦年不希望母親,插手他的婚姻。
慕遠山聽到這話,特別的不高興。
他站起來,對着鄭文麗說,“我們先走,這事情就交給錦年自已處理。”
鄭文麗坐在那兒不想走,慕遠山給她使了個眼色,她纔不情不願的站起身。
“你也提醒你老婆,注意一點,別弄出這麼多事非來。”
“現在人家不知道她是我們家的媳婦,不會有閒言碎語,萬一哪天大家都知道了,我們家的臉往哪兒擱?”
鄭文麗臨走之前,也撂下幾句不中聽的話給慕錦年。
慕遠山和鄭文麗出了門後,她小聲說道,“不是說要點醒兒子嗎?爲什麼事情沒有辦成,就回去?”
慕遠山沒有理會鄭文麗,他往車子那兒走。
“什麼態度啊?”鄭文麗看着慕遠山不搭理她,不悅的說道。
自打慕錦年娶了喬安這個女人,鄭文麗和慕遠山這對恩愛了幾十年的夫妻,最近卻因爲兒子和媳婦的關係,經常吵架。
因此鄭文麗,對喬安是越來越不滿,認爲喬安是個掃把星,攪的他們原本幸福的家庭不得安寧。
上了車後,慕遠山說道,“我們說的再多,你兒子不相信沒有用。”
“靠說服,是沒有用了!”
慕遠山嘆了一口氣,直覺得這個兒子陷的太深,沒有救了!
鄭文麗聽慕遠山說,勸服不了慕錦年,立刻着急起來,“那該怎麼辦?”
“再想辦法。”慕遠山想着,無論如何也要把喬安趕出慕家。
慕錦年站在廊檐上,雙手負在身後看着父母的車離去,臉上一片陰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