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漢聽出了慕錦年話裡有話,也許是心裡有鬼心虛,何文漢沒再開口。
事情是怎麼一回事,的確何文漢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慕錦年說的話也沒有錯,現在何初夏的性命和健康最重要。
要是何初夏出點什麼意外,那麼一切都是枉然。
何文漢看向慕錦年,那深邃的臉部輪廓很剛毅,讓整個人看上去很冷冽。
認識慕錦年這麼多年,何文漢一直覺得此人天生性子冷。
因爲慕錦年的冷漠,所以何文漢一直覺得,何初夏會是慕錦年的那個終身伴侶,因爲這些年,慕錦年的身邊處了何初夏,再無第二個女人。
突如其來的分手事件,讓何文漢很震驚。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何文漢提議何初夏用孩子來綁住慕錦年。
萬萬沒有想到,何初夏費盡心思懷上的孩子會流掉。
不但孩子沒有了,而且經歷了二次清宮的痛苦。
何文漢剛剛對慕錦年說的話,是想讓慕錦年對何初夏所受的罪負責。
面對何文漢用道德來綁架慕錦年,慕錦年的心裡很不悅。
他是念在這麼多年的感情上,纔對何初夏這麼關心。
出於道義,他才站在這兒。
要是何文漢不知好歹,非得用道德來綁架他,那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喬安下了飛機,看到有人接她,她走過去。
“喬小姐,你好!我是陽光集團在這邊分公司的秘書李豔。”
“你好!”喬安看了一眼能幹的秘書小姐,握着手機想給慕錦年打電話。
“慕總交待,先送喬小姐去酒店。”李豔奉命來接喬安。
雖然不知道這喬小姐是什麼來頭,但能讓慕錦年親自關心的人,那在慕錦年的眼中,肯定是很重要的人。
喬安點頭,跟着李豔走。
坐進了車裡,喬安纔給慕錦年打電話。
慕錦年此時正在醫院,在何初夏的病房裡。
看到喬安打電話過來,慕錦年起身出了病房。
“到了嗎?”慕錦年接通電話問。
“嗯,到了。”
“你什麼時侯過來?”喬安問道。
“你先在那邊等我,我過去的時間不能確定。”慕錦年無法確定什麼時侯能抽開身。
聽到這話,喬安猜想可能是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改變行程?”
慕錦年不想讓喬安知道,他是因爲何初夏才誤了飛巴厘島的飛機。
“公司發生了一點突發事件。”慕錦年撒謊道。
“噢,那你不用急着趕過來,等你處理好了公司的事情再過來。”喬安說道。
“好。”慕錦年掛斷電話後,站在醫院的長廊上吸了一口煙。
何文漢在何初夏從手術室出來,他就離開了。
何初夏身邊除了慕錦年,沒有一個人。
這樣的情況,慕錦年何嘗猜不到,何初夏姐弟倆個的如意算盤。
這麼做不但是讓慕錦年照顧何初夏,而且是爲了讓他負起責任。
慕錦年吩咐牛明洋,他在醫院的事情,不允許向外透露半個字,一定不要讓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知道他在這兒。
慕錦年是不打算,再讓媒體炒作他的緋聞了。
喬安在巴厘島呆了兩天,還是沒有等到慕錦年,她有些着急了。
她休了一個星期的假,馬上要結束了。
慕錦年再不來,喬安假期結束,就要回來了。
獨自在巴厘島呆了兩天的喬安,忍不住給慕錦年打電話。
慕錦年接到喬安的電話時,他剛離開醫院前往公司。
電話通了,喬安直接說道,“我的假期快要結束了。”
聽到喬安說假期要結束了,慕錦年揉了揉眉心,說,“那你先回來吧!”
慕錦年抽不開身去巴厘島,把喬安一個人扔在那邊這兩天,他是各種擔心,所以他先讓她回來。
“好。”喬安不知道慕錦年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脫不開身。
喬安歸心似箭,慕錦年讓人給她訂了最近一般飛回來的飛機。
何初夏最近這段時間,被折騰的瘦的不成人形了。
清宮兩次,現在還不確定胚胎有沒有清理幹清。
只能住醫院觀察着,要是沒有清理乾淨,還得再一次清理。
何初夏這幾日,幾乎是食不下咽。
慕錦年陪在何初夏身邊的時侯,她還能吃幾口,他要是不在,她就絕食了。
“姐,你何苦這麼糟踏自已了?”何文漢看着不肯吃飯的何初夏心疼的說道。
何初夏躺在病牀上,一張臉慘白,“文漢,你出去,讓我睡一會。”
看着何初夏有氣無力的樣子,何文漢皺了一下眉頭。
他張口想再勸說幾句,被何初夏給攔住了,“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
何文漢看着把被子扯過頭頂的何初夏,他搖頭嘆氣往病房外走。
傍晚的時侯,慕錦年沒用何初夏打電話,他就來了醫院。
他早就和何初夏的主治醫生溝通過了,醫生說從檢查結果來看,已經清乾淨了,可以出院了。
此次前來,他就是想勸何初夏出院,回家療養。
進了病房,慕錦年看着躺在牀上毫無生機的何初夏,他輕蹙眉頭。
整日對着精神萎靡的病人,慕錦年的心情自是好不到哪兒去。
站在那兒,他醞釀了一下,纔開口,“夏夏,你不吃不喝,身體養不好,是打算一直打營養點滴嗎?”
何初夏聽到慕錦年的聲音,在被子裡動了一下。
她也不想這樣病懨懨的,可這幾次的折騰確實左右了她的情緒。
現在的她情緒很低落,尤其是看着慕錦年急急的想離開她的時侯,她的心情就更差了。
她想養好身體,但又怕養好了身體,慕錦年從此以後就消失在她身邊了。
何初夏不說話,慕錦年說,“集團在國外的業務,我耽誤了好多天了,明天我要飛國外了。”
慕錦年說這話的意思是,他明天要離開了,你何初夏要繼續在醫院住下去,還是出院請自便吧!
何初夏聽到慕錦年要離開,立刻從被子裡鑽出來,“去幾天?”
“不清楚。”慕錦年看着何初夏,心情越發的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