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遠任由貝思旋掐着他胳膊上的肉,只要她高興就好。
喬安看了一眼貝思旋,說,“這孩子都懷上了,還在這兒裝做兩家人,你這是要鬧哪般呀?”
貝思旋被喬安這麼一說,頓時羞紅了臉。
她瞪着周懷遠,責怪他多嘴。
“好了,吃飯吧!你以後也別自欺欺人了!”喬安說貝思旋。
貝思旋只顧吃飯不搭腔,實在是覺得丟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懷遠見貝思旋頭低的都要埋飯碗裡了,立刻轉移話題,“你和錦年什麼時侯結婚呀?”
喬安喝了口茶,眼珠一轉說,“不知道,他父母不同意,想要結婚困難重重。”
聽到喬安提起結婚的話題,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周懷遠說,“你就別擔心了,一切有錦年。”
喬安點頭,“嗯,我不操心。”
吃過飯,周懷遠夫妻送喬安回去。
貝思旋不放心生病的喬安,說要留下來照顧。
喬安很果斷的拒絕,“小旋,別給我添麻煩。”
“我身體不好,沒有精力照顧你這個孕婦。”
“安安,我可以照顧你,萬一你要是發起燒,那該怎麼辦?”
喬安看了一眼貝思旋,“回去吧!我發燒沒有關係,我能應付得了!”
周懷遠看着臉頰潮紅的喬安,也有些不放心,怕夜裡萬一燒起來,沒有一個人在身邊不行。
“跟我們回錦雲雅舍吧!這樣你發起燒來,也好有個人照顧!”周懷遠說道。
“是呀!去我們家!”貝思旋也不放心喬安一個人。
喬安看着關心她的夫婦,說道,“好了,別擔心我,我回陸家好了。”
喬安實在不願意去周懷遠家,兩個人關係剛緩和,她不想去做電燈泡。
聽到喬安說要回陸家,周懷遠說,“那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麻煩,我打車。”這麼晚了,喬安當然不想麻煩周懷遠。
尤其貝思旋又懷孕了,更不能讓貝思旋坐在車上來回的顛簸。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周懷遠打電話給陸均瑤。
陸均瑤正好在市區,讓周懷遠把喬安送過去。
“走吧!送你去均瑤那兒!”周懷遠說道。
喬安聽到周懷遠要把她,送到陸均瑤那兒去,她頭疼撫額。
“走吧!”貝思旋催促喬安。
喬安上了車,周懷遠把喬安送到陸均瑤說的地方。
陸均瑤正站在風中等着了,看到周懷遠的車停下來,他走過去。
喬安打開車門下車,對貝思旋夫婦表示了一番感謝。
周懷遠和陸均瑤打了一個招呼,開車離開了。
“身體不舒服嗎?”陸均瑤聽到周懷遠說喬安身體不舒服,他立刻結束了會客,在這兒等着她。
“沒事,扁桃體發炎了,剛剛去看醫生了。”喬安怕陸均瑤擔心,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番。
看着喬安水中的藥,陸均瑤說,“上車,送你回家。”
喬安跟在陸均瑤身後上了車。
陸均瑤是帶了司機來的,所以他和喬安坐在了車的後座。
陸均瑤喝了酒,喬安聞到濃郁的酒味,輕蹙了一下眉頭。
“你和媽媽去美國,見到均生,他沒鬧着要回來?”陸均瑤率先打開話匣子。
對於那個天真的有些幼稚的弟弟,陸均瑤一直都有許多的擔憂。
都說豪門內爲了爭奪家財,會有各種各樣的爭鬥,但陸均瑤兩兄弟從來沒有想過,要獨自傾吞這些家業。
陸均瑤有能力有手段,在商場上也算是一個人物,所以有能力創造財富。
能創造財富的人,又有幾個會爲了財富而去傷害親人了。
而陸均生是個不喜爭鬥,生活簡單的人,對於金錢和名利看的很淡。
一個淡溥名利的人,就更不會爲了那些虛名去傷害親人。
所以這兩兄弟感情很好,好到向來心思深沉,手段兇狠的陸均瑤,壓抑着心中那顆種子萌芽。
“沒有,二哥很努力的讀書。”喬安小聲說道。
面對陸均瑤,她總是有些不自在。
“你和均生差不多大,不必稱呼二哥,直呼其名。”陸均瑤是操心的太多了。
在陸均瑤心裡,一直認爲喬安將來是要和陸均生結婚的,結了婚後喬安要叫陸均生二哥,這不是亂了套了嗎?
“啊!”喬安聽到陸均瑤的話,吃驚的看着陸均瑤。
陸均瑤見喬安對他的話感到吃驚,他說,“你以前不是不愛叫二哥嗎?”
“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喬安提醒陸均瑤,發生車禍之前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陸均瑤看了一眼喬安,說,“你剛來我們家,你二哥就對你特別好。”
“噢。”喬安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從陸均生對她的照顧來看,不難猜想到,以前陸均生對她是有多好。
“你二哥和你一個學校,有一次你受了欺負,你一向溫文爾雅,被稱之爲好學生的二哥,對別人動了手。”
“他哪會打架呀!被欺負你的人打的鼻口竄血,被人打急了,拿起凳子砸在那小子身上,那小子被他打趴下了!”
“人都被送進了醫院,他在醫院躺了好些天。”
“後來爲了能保護好你,他就勤奮的鍛鍊身體,現在身手不錯。”
喬安豎着耳朵,聽着陸均瑤說起過往的事情。
往陸宅的路上,陸均瑤一直在說着陸均生。
車子在陸宅停下,谷雪蘭迎了出來。
“安安,怎麼生病了?”谷雪蘭裹着羽絨服,伸手握着喬安的手。
喬安吞嚥了一下口水,艱難的說,“陸媽媽不用擔心,我沒事。”
“你大哥打電話回來,我說讓醫生過來一趟,他說看過醫生了。”
“是的,看過醫生了。”
“醫生怎麼說的呀?”聽說喬安生病,谷雪蘭特別的擔心。
“沒事,只是扁桃體有點發炎了。”
“你這孩子,都發炎了,還沒有事。”
“生病可不是小事情,你可別拖。”
“媽吩咐了阿姨,給你煮了降火的湯,你喝一點。”
“好。”喬安跟着谷雪蘭往屋裡走。
心裡一聲一聲的嘆着氣,這家人對她這麼好,要是知道她逆了他們的意,和慕錦年結婚了,那得多生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