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談不上什麼嚴刑對她的想法。
說到底,那不過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測而已。
從頭到尾,嚴刑可沒有真的對她表白過什麼。
說不定,她也是那些想多了的人之一呢?
寧蕪心中苦笑連連,面上卻並沒有流露出來,還在一本正經的和司機大叔說着話。
司機大叔多看了寧蕪幾眼,有些不相信的道:“小姑娘你說真的?大叔跟你說,你可千萬別騙你大叔!你大叔這麼些年開車,載過的小年輕那可是數都數不清,這雙火眼金睛可不是白長的!當然了,你要是真的還沒有開始談戀愛的話,那自然是一件好事。大叔跟你說,現在的年輕男孩子啊,能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找女孩子談戀愛的,保準沒有幾個好東西!我看小姑娘你這麼聰明機靈,可別那些男孩子給哄騙了纔好!”
寧蕪聽得撲哧一樂,當即便笑出了聲。
這大叔還挺可愛的。
寧蕪受司機大叔熱情的心情影響,一時倒也忘記了不少被嚴刑影響的惡劣心情,還好心情的和司機大叔開了幾句玩笑。
下車的時候,司機大叔甚至還大度的表示不收寧蕪的錢:“難得有個小姑娘肯陪我這個中年邋遢大叔一路聊這麼久,這聊天費都能把這車費給抵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這麼個小姑娘一個人在大街上轉悠是很危險的。小姑娘,趕緊回家去吧!下次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都不要這麼晚還一個人跑出來了!”
寧蕪實在是推脫不過司機大叔的好意,只好給了司機大叔一個大大的微笑,揹着揹包轉身離開了。
回到大大的屋子裡,原以爲自己的心情已經有所好轉的寧蕪再次失落了下來。
她忍不住苦笑嘆氣。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麼。
嚴刑冷漠的表情不住的在寧蕪的腦海中閃現,讓她怎麼也沒辦法靜得下心來。
她這纔剛剛從海州那樣亂糟糟的地方回來,原以爲能夠得到嚴刑的安慰和開導。卻沒想到,在她最信任的嚴刑這裡。她卻遇到了比在海洲遇到的更大的麻煩!
和莊宛筠的事情比起來,嚴刑在寧蕪心目中的地位,顯然要高出太多。
寧蕪在牀上一直翻滾到天亮,纔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
她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寧蕪在牀頭翻找了好半響,才找到了自己響個不停的手機。
寧蕪看都沒看手機一眼,直接接通了電話,迷糊的放在耳邊,懵懂的道:“喂?”
“阿蕪。你還在睡覺?”寧老爺子有些疑惑的聲音在電話中響了起來。
這可都快是午飯時間了!
寧蕪在寧家老宅住了有近一年,寧老爺子對寧蕪良好的生活習慣還是有所瞭解的。在他的印象中,寧蕪從來也沒有睡過懶覺。
而寧老爺子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寧蕪竟然也會有睡懶覺的時候,這對他來說,幾乎可以算是一件無法想象的事情。
不過寧蕪那朦朦朧朧的語氣,又分明是還沒有睡醒的狀態。
“爺爺?!”寧蕪一下子就被驚醒了,立刻從牀上爬了起來,“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寧老爺子笑呵呵的道:“你都出門這麼久了,我打個電話問問你的情況。這纔是應該的吧?對了,你這些天玩得很開心嗎?看你睡到這時候都還沒有起牀,肯定是都玩得沒有節制了吧?”
寧蕪揉揉自己的額頭。靠着牀頭坐了起來,苦笑道:“沒有的事爺爺。我也就只有今天睡了個懶覺而已,偏偏就被您老人家給抓住了。”
寧老爺子哈哈大笑:“這就說明了人不可以偷懶。否則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抓個現行的!”
寧蕪心中無奈,苦笑着不說話。
寧老爺子笑過之後,提起了自己打電話的真正目的:“阿蕪,你已經在外面玩了一個多星期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家來啊?”
寧蕪笑道:“爺爺,當初你可是答應了我。可以讓我在外面旅遊半個月的。現在雖然已經過去了超過一半的時間,但也還沒到我們約定好的日子呢!”
寧老爺子好笑的道:“你這孩子。難道還真要跟爺爺計較得這麼清楚嗎?雖然現在還沒到我們約定好的時間,但你應該已經有了回來的計劃了吧?難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想過。該什麼時候回來青州?”
寧蕪頓了頓,沒有說話。
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之前剛去海州的時候,雖然她和寧老爺子的確是有所約定,但她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照着約定來,自然不會去考慮這件事情。
而後來,哪怕她離開了海州,她的第一反應也是來京都,而不是去她更熟悉的青州。
只是這種沒有計劃性的做事,一向都不是寧蕪的風格。不只是寧老爺子,就連寧蕪自己,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去考慮這件事情。
所以面對寧老爺子的疑問,寧蕪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爺爺,我好難得才放了次暑假,您就讓我在外面多玩幾天嘛!”這個時候的寧蕪遭遇了太多超出她想象的事情,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在這個時候回去面對那些她並不怎麼想面對的寧家人,“再說了,我回去也不是沒什麼事情可幹嗎?”
寧老爺子故作不滿的道:“你少在我這裡扮可憐!你在外面玩了一個多星期,怎麼也該夠了吧?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哥哥和弟弟前段時間都鬧了些醜事出來,家裡的公司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你現在及早趕回來,還能幫幫你三叔,對你自己也有不少好處,你又何必非要在外面偷懶呢?”
寧蕪嘟囔着道:“反正我不覺得自己現在有趕回去的必要。再說了,寧氏每年花了那麼多的薪水在員工身上。這些員工總不可能那麼不濟事的對寧氏毫無用處吧?我相信以三叔的眼光,他不可能會請些沒用的員工回來吧?爺爺您就別老盯着我了,到時間了我自己就會回去的。您就別在這個時候掃我的興了嘛!”
寧老爺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勉強答應了下來。
“要我不催你回去也行。不過。你也不能忘了你自己跟我說過的話。”寧老爺子道,“半個月的期限一到,你就必須立刻趕回來,一天也不能耽誤!”
寧蕪心中頗有些不高興。
出生在寧氏這樣的家庭就是這麼的麻煩,一點兒自由也沒有。就連她想在外面多玩幾天,甚至也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和寧老爺子討價還價。
她想要脫離寧氏的心思,越發旺盛的灼燒了起來。
雖然她從前就一直想要離開寧氏,但她的這種想法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濃烈過。
估計是因爲她最近受莊宛筠和嚴刑的事情的影響太大了的緣故。
寧蕪只希望自己身邊的每件事情都可以平靜的發生或是處理着。可是不管是莊宛筠還是嚴刑,他們的出現和變化,對寧蕪來說,都完全和平靜扯不上任何關係。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徹底的遠離這些事情呢?
她安靜又很有耐心的聽寧老爺子在電話那頭嘮叨了半響,好不容易纔捱到寧老爺子即將要掛電話了。
就在寧老爺子要掛電話的時候,寧蕪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忙出聲叫住了他:“對了爺爺,我有件事情想要問您,您現在方便回答我嗎?”
寧老爺子奇道:“你有事情要問我?行啊!我今天既然會主動給你打電話。那自然是有空的。想問什麼,你就儘管問吧!”
對於寧蕪難得的主動提出有問題要問自己,寧老爺子表現得十分熱切。
和寧蕪相處了一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寧蕪也有對什麼事情感興趣的樣子。
爲了寧蕪的這份好奇心,哪怕她還什麼都沒有說,但寧老爺子已經在心裡暗暗決定,不管寧蕪打算問他什麼,他都會盡自己所能告訴寧蕪自己所知道的東西。
寧蕪卻遲疑了一下。
寧老爺子耐心的等着。
“爺爺……”寧蕪有些猶豫的問道,“我想問一下,在您知道我確切的身世之後,您有去調查過,關於我那位生母的事情嗎?”
電話那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寧老爺子的呼吸聲也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許多。
寧蕪知道。關於莊宛筠,或者也可以說是柴宛筠的事情。在寧家來說,對寧老爺子來說。恐怕也算得上是一個禁忌了。
事實上,自從寧蕪和寧老爺子一起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後,寧老爺子從來也沒有在她面前再次提起過這件事情,甚至連一點兒對此事在意的態度都沒有表現出來過。
他肯定也有他的考慮或是忌諱。
雖然寧蕪並不知道寧老爺子對此事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如果寧蕪懂事一點的話,她就不應該在寧老爺子面前提起這件事情。
可是寧蕪實在是忍不住了。
她現在對莊宛筠的生平也算是有了很清楚的瞭解,可她更想要知道,她現在所置身的寧氏的當家人寧老爺子,是否也知道這些。
如果他知道的話,那他對自己,又會不會有別的什麼看法和想法呢?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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