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也愣住了。
只見言父手臂被人在空中截住。
言父滿臉漲紅,神情猙獰,瞳孔睜大,死死的盯着攥住他手的人。
男子面無表情,狠戾的眼風掃向另外兩個人,“你們上去辦事,這裡交給我。”
那兩個被攔在樓下的黑衣人,當即沒有猶豫,一人一拳一腿,瞬間將樓梯口的兩個保安給幹趴下了。
而後上樓,徑直衝向二樓右側第二個房間。
李芳驚慌失措,“攔住他們!給我攔住他們!!”
聲音尖銳, 沒有了平日裡那裝腔作勢的貴婦模樣。
所有保安準備追上去,哪知剛纔那攥着言父手臂的男子,此時已經站在了樓梯口。
似乎要以一敵多。
“都給我上,給我打!往死裡給我打!”言父感覺整隻收都脫臼了,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李管家,馬上立即給我把所有人都喊過來,我讓這小子橫着進來,豎着出去!”
李管家立即跑出去喊人了。
言舒看着那其貌不揚的男人,似乎沒有絲毫懼意,但她還是有點兒擔心。
她之前是讓季律師多帶幾個用功夫的保鏢來的,只是沒想到他只帶來了三個。
兩個上樓了,樓下只剩下一個人。
“言舒小姐別擔心。”
“這人是不是很厲害?可以以一敵十?”
“我不知道,看起來不能的樣子。”
“啥?”
言舒瞥了一眼毫無表情的季白,心頭凌亂。
季白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微側頭,“我們有救兵,很快就要來了。”
救兵?言舒心中疑惑泛起,剛想問的時候,一道悽慘無比的痛呼聲響起。
她扭頭看去。
頓時,驚歎不已。
那其貌不揚的保鏢有兩把刷子。
身手不俗,動作凌厲,最重要是夠狠。
被他踢中的腿,就沒有能夠站起來,被他抓過的手,就沒有能夠再舉起來。
硬生生掰斷的。
言舒隔着一小段距離, 都能聽到那骨骼斷裂聲,以及保安嘴裡逸出的慘叫聲。
局面一邊倒的很明顯。
明明是一個人對上十幾個人,卻遊刃有餘,他的攻勢,預判動作,不留情面的狠絕。
莫名讓言舒很熟悉。
跟那個人太像了。
她心頭一顫。
目光挪到那人臉上時, 冷靜下來了,不可能是他,她可能是近期太過於配備了,所以纔會產生這怪異的感覺。
就在言舒甩掉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時。
就看到有一個保安手裡拿着鋼鐵棍,朝着保鏢的後腦勺砸去。
“小心,你後面有人!”
那一刻,言舒感覺自己的心跳嗓子來了, 幾乎是本能的喊出。
那保鏢的目光順着聲音看向言舒,明明是一張其貌不揚的臉,卻擁有一雙一眼就能讓沉淪的星眸。
都提醒他後面有人了,這人是傻叉了嗎?
還看她?看她做什麼,她又沒有分身術,能幫他擋棍子。
而那保安,兇狠的齜着牙,拎着棍子朝後腦勺砸去。
言舒瞳孔睜大,頭破血流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哐噹一聲巨響!
那搞偷襲的保安,被那男子一腳後旋踢踢的老遠,直直吐出一口鮮血,而後昏了過去。
而那男人,毫髮無傷的站在那裡。
目光強勢又有壓迫感的落在了言舒身上。
言舒愣在了當場。
難以置信中有透着幾分詭異,那男人剛纔那一腳的後旋踢真的跟紀魔頭一樣。
真的一眼。
而後那男人在那裡,像個紳士一般的整理袖口,如果不是地上躺着一羣痛苦哀嚎的人,沒有人會把他跟“狠絕”兩字連在一起。
“廢物!一羣廢物!都是吃白飯的!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一個人!”言父怒不可遏,“都給我起來,起來接着打聽到沒有! 信不信我明天就解僱你們!”
可地上的人痛的要死,還怎麼可能聽他的話。
命都要沒了,誰還會在乎工作啊。
男人眼風掃向言父,言父身子頓時一僵,眸中驚恐。
他也怕,這男人打起人來,就很野獸一般兇殘,幾乎本能將李芳拽到自己身前。
李芳也怕啊。
就在這是。
“我們找到了。”
另外兩個保鏢從樓上下來,手裡還抱着一個箱子。
李芳這下顧不上害怕了,衝了過去,就要搶回來,“那是我的東西,你們這是偷,我要報警!”
“好呀,讓警察過來看看,是誰想要偷東西。”
言舒出聲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芳慌亂的臉。
李芳心裡發恨 ,那副慈母再也維持不住了,猙獰的看着言舒,“言舒,當初可是你自己要我保管的,你......”
“我是讓你保管,又不是送給你。”
言舒冷漠的打斷了她的話,從保鏢手裡接過箱子打開,當做所有人的面清點了一下。
大部分房產都在,銀行卡也沒有動。
但是舒娛的股權跟言氏的股權書都沒有在。
看來是被李芳藏在別的地方了,而且不在言家。
言舒將東西交給季律師,看向李芳,“我的股權書了?”
“什麼股權書?你交個我保管的東西都在哪裡,我根本就沒有動。”李芳努力維持臉上的表情。
但眼底不甘心還是讓言舒給捕捉到了。
“姐姐,你可真是好樣的,就爲了你手裡的一點點錢,這樣對爸爸,還帶着外人欺負言家,你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
言樂憤憤不平,死死的扣着手指。
言舒的都懶得給她一個眼神,“我要回我自己的東西,良心還真不會痛,倒是你啊,住我們家的,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你良心不會 痛嗎?”
“你!”言樂咬着牙,怨毒從她的眼睛裡逸出來了。
整一個尖酸刻薄的樣子。
“我們走吧”言舒不打算在停留了。
股權書李芳肯定是不願意吐出來的,不過她以後有的是辦法。
只要她不覺得燙手。
“逆女,你給站住!”言父對着言舒背影怒吼道,幾步躥在她面前,“把東西給我!你是不是想要逼死爲父,要不是你得罪菲謝家,公司會變成這樣!
你別忘了,這公司也有你母親的心血,你母親要知道你這麼不孝,她九泉之下都不會瞑目!”
言舒眸子極冷,“你也配提我母親?我母親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嫁給了一個禽獸不如的丈夫,”
“如果你要是死,記得死遠點,可別死這裡,畢竟這房子是我母親的,她嫌髒。”
言父捂着胸口,瞳孔睜大,右手憤怒指着言舒,“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女......”
“誰敢說我家舒兒大逆不道!”
突然。
門口傳來一道雄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