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剛纔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那些人就喜歡多嘴, 你要是不喜歡,可以隨時將人辭掉。
他在整理文件時,說道。
言舒抿了一口咖啡,搖頭,“沒事,我要是連幾句碎言碎語都忍受不了,我就不會過來了,而且我也沒那麼是非不分,這是紀墨霆的員工,去留是由他來做決定的。”
她可不想幹這種得罪人的事情。
只是她不想惹麻煩,但有人趕着麻煩過過來了。
“言舒!你文件是不是你籤的!”紀傅氣勢洶洶闖進了辦公室,將一份狠狠的甩在言舒面前,怒不可遏,“你看看你給公司損失了多少利益!”
言舒板着臉,“出去!敲門!”
“言舒,你當了一天總裁,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不成!”紀傅冷嗤一聲。
“我最後再說一遍,出去敲門!”言舒厲色,冰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言對方,“不去?是想讓我喊人將你拖出去?”
紀傅被她眼神看着一怵, 而後便是翻滾的怒火,但想到今天過來的目的,不是來浪費時間了。
他壓着怒火,憤怒的出去了,將門關的霹靂吧啦響。
而後,便響起了敲門聲。
言舒聽着敲門聲冷笑,沒並沒有讓對方進來,直到對方接連敲了三次後,她才慢悠悠說道,“進來。”
此時的紀傅可謂是怒火中燒。
進來的那一刻黑得不行,一副要生吞了言舒的架勢。
言舒卻淡定的很多,拿起他丟在桌上的文件,說道,“紀傅經理,你來說說這文件有什麼問題?”
紀傅忍着氣上前,一把將合同的最後一頁攤開,指着上面的字數說道,“你看到這裡!你少了一個零,你知不知道因爲你,公司損失上億!”
言舒看着他指的地方,秀眉微蹙,這份合同陸安之前檢查過纔給她她簽字的。
她認爲陸安還不至於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不過看紀傅信誓旦旦,氣勢沖沖的樣子,也不像是故意來找茬,畢竟如果是假的,最丟臉的應該是他了。
言舒拿起旁邊的電話,讓陸安進來一趟。
而紀傅就坐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着言舒,嘴角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陸安很快就進來,言舒讓他再細看這一份文件,他看了一眼紀傅,便心下一沉,開始仔細檢查。
但看到合同最後一頁上的數字時,臉色驚變。
而紀傅早就將這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當即怒聲道, “陸助理,你看到合同上的問題沒,這可不是小錯!連你也億要一塊承擔責任。”
“我之前那給夫人簽字時,這上面的字數都沒有問題,我懷疑有人被人掉包了。”陸安沉聲說道。
紀傅卻在旁冷笑,“陸助理,你說話可得講究證據,這文件上可有某人的簽名,以及私章,章子還能造假,這字怎麼造假你倒是說說。”
言舒剛纔特意看了上面的簽字,是她寫的沒錯,不可能是仿寫。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可以出去了。”言舒說道。
紀傅那肯就這麼放過言舒,“你會處理,你倒是說說你這麼處理!我看你是想壓下來吧!我告訴你,真以爲當了個總裁,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告訴這件事沒完,就等着召開董事會議吧。”
他丟下這樣一句話,拿着合同的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夫人,對不起,是我粗心了。”陸安對着言舒說道。
言舒搖頭,“不是你的問題,是有人故意要設計我,跟你沒關係。”
陸安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紀傅可能要在董事會上罷免的總裁之位,怕是還未乘機使絆子,夫人你......”
“沒事,我放心吧,我能應付。”言舒對着安撫笑道,“不用擔心我,你下去忙其他事去吧,不要有心裡負擔,紀傅是有備而來,如果他真心想要使絆子,我們防不勝防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迎難而上。”
陸安最後看了眼言舒,而後離開了。
言舒知道這是一場硬仗,但她絕對不會後退,既然對方出招了,她怎麼也該接招。
只是她沒有想到寧洛寒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而且有種她要不接,對方會一直打的錯覺。
最後,言舒還是接起了。
“阿舒,聽我的話,現在立即馬上把手裡紀氏的股份拋出去!”寧洛寒直接了斷的說道,他手還揉着額頭。
昨天他記得留方若彤住這裡的,本來他都準備兩人
昨天他記得留方若彤住這裡的,本來他都準備兩人春宵一度的,他們都在牀上去了。
結果他突然就沒有記憶了。
而早上的他醒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方若彤的影子,本來他想打電話給方若彤,問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但猛然想起昨天忤逆黑衣人的事情。
連忙給言舒打了這個電話。
言舒聽到這命令式的口吻,扯了扯嘴角,這人臉皮倒是挺厚,真以爲她對他言聽計從。
只是這人怎麼過了一個晚上,就改變心意,昨天她明顯的感受到對方很心動她的提議。
言舒閃過一抹沉思。
“洛寒,你怎麼突然又改變了注意?昨天你不是說好的嗎?”言舒疑惑的問道,“我今天都開始幫你整理文件了。”
寧洛寒眼底閃過一抹貪婪,但是想到黑衣人的手段,不得不放棄到手的利益,“阿舒,乖,聽我的話,把股份拋出去,這樣我們不但能大賺一筆,而且紀墨霆徹底永無翻身之地。”
“可是你不說他很快就死了嗎,我們拿着這些股份比賣了好值錢多了,我不想。”言舒語氣有些停頓,有些不太樂意。
寧洛寒好聲吼道,“阿舒,聽話。”
“不要,除了你告訴我必須這樣做的理由,不然我不同意。”言舒突然強勢說道,而後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看着被掛斷手機的寧洛寒,一臉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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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懵逼。
等他反應過來,再次回撥過去時, 對方直接關機了。
言舒冷笑一聲,真把她當傻子哄, 她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是好脾氣。
她就要讓他急一下,看看到底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正好,紀傅火急召開的董事會要開始了。
言舒整理好妝容,擡腳進了會議室,很多是上次見過的熟面孔,在她進來的瞬間,都朝她看了過來。
各種目光都有。
言舒落座,“知道召開這次會議的目的是什麼嗎?”
她對着衆人說道。
紀傅第一個跳出來,“事情我剛已經跟董事們都說了,你現在只要跟我們解釋你爲什麼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而且你準備怎麼補償公司的損失。”
跟他一派的人紛紛附和,將所有矛頭都指向言舒。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再說總裁纔剛上任,出了這種錯誤,你們也沒必要這般咄咄逼人。” 譚建宇跟紀傅不對付。
肯定是力挺言舒。
雖然他也覺得這種低級錯誤不應該犯。
“這件事我承認我的疏忽。”言舒說道。
紀傅笑得陰狠,“那你知道給公司造成了多少損失嗎?你準備如何補償?”
“那傅經理覺得我該如何補償公司最好?”言舒反問道。
“從這件事可以充分的看出,你不具備管理公司的能力,所以你應該讓出總裁之位,並自己將公司的損失給補齊。”紀傅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脫出。
言舒但笑不語。
紀傅這人對總裁之位可謂是心心念念,尤爲執着。
“那如果我不答應了?”言舒勾起一抹笑,指間敲打着桌面。
紀傅怒火上漲,“言舒,你別以爲你是大股東,就覺得可以爲所欲爲,如果我們這些所有股東罷免你,你還能賴在這位置上不成?”
他對言舒說完後,又對着其他人說道,“相信你們也看到她的工作能力,一份簡單的合同,數字都不覈對,還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你們覺得她還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