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支支吾吾,最後在陸少卿嚴厲的目光下,說道,“夫人跟家主都在臥室裡......”
“就這?” 陸少卿一臉無語,擡腳就朝樓上走去,“正好,我也有話想跟小舒舒說。”
傭人眼看着對方快速的上了樓,她的話都還沒說完。
家主應該鎖門了吧。
傭人自我安慰道,陸少爺敲不開應該就會放棄了。
這樣一想,傭人覺得不會出什麼大事,也就去忙自己的了。
而陸少卿上樓之後,直奔臥室。
“門都不關的嗎?”
他看着露出一條門縫,直接推門而入,結果剛走近幾步就聽到類似於哭泣的嗓音。
有人在哭?
陸少卿皺眉,對着最裡面的臥室喊道,“霆爺?在不在?小舒舒?”
最躺在牀上被某人折磨的言舒,聽到這聲音時,整個人都僵住了,她聲音嬌柔又低啞,“有人.....不要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紀墨霆這禽獸居然都不關門的!
她現在真是又急又氣。
“你聽到沒有,有人進來了!”言舒咬着嘴脣,匍匐在她身上的某個人並沒有停下動作。
只是用那雙泛着猩紅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她。
“阿舒。”
“別叫我,你給我起來!紀墨霆你就是混蛋加禽獸!”言舒氣得眼尾泛紅。
用手捶打他的肩膀。
但是她的力氣對於紀墨霆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你知道想要被別人看到這副被你糟蹋的骯髒身子是嗎?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自己都嫌棄。”言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刺得紀墨霆眼睛生疼。
而恰好腳步聲逼近,以及陸少卿的聲音再次傳來——
“霆爺......”
“滾!”
陸少卿都要懷疑傭人是不是騙他,房間里根本就沒有人,結果就聽到自己霆爺陰沉又憤怒的聲音。
嚇得小心臟一抖。
目光下意識朝着聲源望過去,然後就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以及那簾子後的大牀上隆起的身影。
他瞳孔瞪大。
恰好這個時候,紀墨霆回頭,那雙如野獸般猩紅的眸子,跟他四目相對。
陸少卿額頭冷汗直流,連忙捂住眼睛哆嗦的說道,“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這就手走。”
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臥室。
依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他的心還在劇烈跳動着,他狠狠的爲自己的小命捏了一把汗。
他剛纔看到了什麼!
他居然撞見了霆爺跟小舒舒的好事。
可是......
他擡頭看向樓下的窗戶時。
這不是大白天嗎?
霆爺這麼飢渴的嗎?
陸少卿露出擔憂的神情,霆爺醒來後身體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而且精力太旺盛,容易腎虧啊。
何況霆爺現在的身體....
“混蛋,紀墨霆你這個混蛋!”
言舒怎麼也沒有想到,都被人看到了紀墨霆這禽獸居然不知收斂。
像蠻幹的兇獸,絲毫不肯放過自己。
“阿舒,你說過要給我生個寶寶的。”
“有你這樣的父親,我寧願他永遠都不要生在我肚子裡!”
言舒帶着一份怨恨,甚至無懼於紀墨霆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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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顧她怎麼討好,紀墨霆這瘋子要讓她生孩子的想法,從不會消退。
反而越練越烈,想是刻在他腦海裡成爲了唯一的執念。
言舒真的不明白,爲什麼這次紀墨霆一醒來,就跟瘋子一眼,將她困在牀上,像個不會停的發動機。
一句又一句說着要給他生個孩子。
說她欠他一個孩子。
還說她殘忍。
搞的她好像弄死過他的孩子似的。
可明明她根本就沒有生過孩子,她就在夢裡......
突然。
言舒腦袋轟得一聲巨響。
她似乎抓到了什麼。
她做過夢,而那個夢裡,她是懷孕的,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還是紀墨霆的。
可是.....那不是蒙夢嗎?
前世她哪怕失去過一段記憶,但是如果她真的懷孕了,她不可能把孩子打掉啊。
哪怕那個孩子是紀墨霆的。
她也不會因爲恨紀墨霆,而去傷害肚子裡無辜的生命。‘
言舒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
就在這時....
旁邊紀墨霆的手機響起,鈴聲將言舒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但是紀墨霆似乎並不準備接,他似乎一心想要在言舒的肚子裡造出個孩子來。
但牀頭的電話孜孜不倦的響着。
吵着言舒本就煩躁的心,更加煩躁起來。
她沒忍住的吼道,“你的電話,吵!”
紀墨霆這次停下動作,將手機拿起,準備掛斷的時候,言舒一把搶過來,接通並按了擴音鍵——
“ 霆爺,你不能跟小舒舒行房 ,快停下來,你身體受不了的!你不行的!”
陸少卿着急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特別是那句“你不行”額外的響亮。
言舒沒忍住的笑了。
卻不想對上紀墨霆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還泛着紅。
“聽到醫生的話沒有,你現在不行,趕緊給我停下來!” 言舒直接對上紀墨霆的目光,撞着膽子吼道。
“對對對,我是醫生,霆爺你要聽我的話,你現在身體真是不適於這種強度的運動,你出來一下行嗎,我需要給你檢查一下身體。”陸少卿附和着言舒,聲音很急迫。
要不是關乎着霆爺的命。
他真是不想打這個電話,實在是考驗他的小命了。
紀墨霆目光掃所言舒那張幸災樂禍的小臉上,身上散發的冷意似乎能夠透進手機裡,順着網線爬到陸少卿身上。
“我的身體我清楚。”
“霆爺,你不清楚!你就聽我的勸,小舒舒又不會跑,你們以後有大把的時間,不要急於一時,就算你的身體受得了,你也要爲小舒舒考慮,你們這樣下去,小舒舒要是不小心懷孕了,都會被你們......”
“阿舒懷孕了?”
紀墨霆眼睛裡像是透進一抹亮光, 身上的冷意一瞬間蕩然無存, 他對着手機直接說道,“進來,給阿舒檢查。”
而後終於從言舒身上起來。
那種侵佔感跟壓迫感驟然消失。
但言舒的身體依舊像個破落的娃娃,稍微一動,渾身都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