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VIP樓層的走廊處。
幾個護士行色匆匆的從某高級病房門口,快速離去。
只是她們剛走不久,就從門內傳來一道暴怒至極的聲音。
“那306的病人又發病了?”
旁邊護士瞥了一眼門口,滿臉嫌棄,“那病人難伺候的主,天天一口賤人一口賤人的喊,我看他被打成這樣,八成是想幹什麼不要臉的事。”
“你還真說對了,我聽說他就是被一女的給打的。”
“八成是人家姑娘不同意,他想來硬的,誰知人家魚死網破也不跟這人。”
還別說,真被她們猜中的。
住306號病房的病人,就是李強。
“那賤人有沒有進局子裡! 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李強的頭圍着厚厚的白紗布,眸子一片狠毒。
作勢要起來。
李芳連忙按着他的肩膀,“強兒,你身上還有傷,不能動,我們都已經報案,還怕她跑不成。”
李強這才重新躺下,只是一雙眸子盡是歹毒,“我要告到她牢底坐穿。”
一旁的言樂欲言又止,“表哥,你確定當時沒有留下把柄,如果是你強.奸在先,那她就是屬於正當防衛,你告不了。”
雖然她很討厭言舒這賤人,順帶任何跟言舒親近的人,她都討厭。
但這件事,如果對方有證據,那對她們很不利。
她覺得言舒那賤人,不像是會束手就擒。
www● тt kán● ¢ ○
李強舔了下嘴角,露出一個噁心的笑容,“那層樓沒有監控,而且我都被那賤人給廢了,說我強.奸誰會信!“
因爲失血過多的蒼白臉頰,因爲他的陰狠,竟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尤爲的滲人。
李芳看着他模樣,眼淚順着臉頰低落。
“都是姑母沒有保護好你,纔會讓遭受這麼多罪。“
“姑母不管你的事,都是言舒那賤人!是她毀了我男人的尊嚴,既然現在沒法對付她,那就讓她所謂的朋友承受後果,我讓她們後悔莫及!”
李強從喉嚨裡發出咯吱咯吱陰冷笑聲。
聽的言樂心頭一寒,但有想到能把白念給送到局子裡。
她又覺得很解氣。
到時候言舒那賤人,說不定得哭着求她們。
“表哥,律師我都請好,只要她們沒有證據,我就能讓白念牢底坐穿!”言樂露出一抹狠毒的笑。
似乎勝券在握。
突然——
病房門哐噹一聲,被人給踹開了。
“那倒要看看誰先把牢底坐穿。”
李強聽到這聲音時,硬生生咬着牙從病牀上坐起,目光如毒蠍般射向門口的言舒。
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言舒!”
牙齒咬得咯嘣響。
“你來做什麼?”
沒有言父在場,言樂從不掩飾對言舒的恨意和妒忌。
言舒徑直走了進去,跟在她身後的警察也出現在衆人面前。
李芳瞬間從椅子上站起,攔在言舒面前,“你這是什麼意思?”
言舒沒理會她們,而是轉頭對警察說道,“牀上躺着的就是犯人,你們可以把他帶走。”
“言舒!”李芳怒吼一聲,臉上再也維持不住平靜,“你到底想要幹嘛!”
“我沒想要幹嘛, 不過殺人犯法,強.奸犯罪,任何人都無法凌駕在法律之上。”言舒語氣冷靜,神情譏諷。
李強嘶吼着, “你胡說,是那個賤人自己主動勾引我,想要我捧她,這種拜金的女的我見多了,我就是想要跟她玩玩,誰知那個賤人居然敢傷我。
我纔是受害人!”
言舒冷笑一聲,很冷的說道,“帶走。”
兩警察二話不說,走到牀頭,架起李強就往外走。
李強懵了,隨即憤怒無比,“你們是誰!我是受害人,我剛報的警,你們不去抓白念那賤人,抓我做什麼!”
警察沒理會,架着人就往走,他們只是聽命行事。
其他的也不是他們能管的。
“你們這是幹嘛,他是病人,你們不能這樣。”李芳慌了,衝過去就要從警察手裡搶回李強。
但一個婦人怎麼能搶過兩個身高馬大的男人。
最後李芳將目光盯在言舒身上,“你表哥都被你廢了,怎麼可能強.奸,明顯就是那女的想要上位,勾引你表哥!”
言舒:呵呵呵
就李強這畜生樣,給豬配種,豬都嫌拉低基因。
“是嗎,可是我看李強身上臉上都刻着“強.奸犯”三個字,你們眼瞎,可我不眼瞎。”言舒譏諷一笑。
李芳氣的兩眼發黑,一旁的言樂趕緊扶着自家母親,眸子掩過一抹狠光,“言舒,你沒有任何證據就把表哥帶走,想過後果沒?
白念可是實實在在的把我表哥打成這樣,我們告她傷人罪,一告一個準,你可以想清楚了,別到時候求我們。”
言舒嘴角微勾,“給李強多準備幾身衣服吧,我可是聽說了重刑監獄裡的犯人,冬天可不好受。”
話落,徑直離去。
“你....你......”李芳氣的劇烈起伏。
言樂扶着李芳的手臂,“媽,你急什麼,剛纔表哥不是說了嗎,言舒那賤人手裡沒有證據,強.奸罪不可能成立,你就放心好了,她現在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我們現在要走的就是,給表哥請帝都最好的律師,一定要把這個傷人罪定的死死的。”
言樂一點都不擔心。
就算這官司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她還有後招。
絕對讓言舒那賤人吃不了兜着走。
她露出一抹極其歹毒的笑。
警察局。
白熾燈籠罩的審查室,冷清又嚴肅。
白念蒼白着小臉,坐着警察的對面,手指無意識的攪動着。
“你別緊張,你只要如實回答就好。”對面的警官嚴肅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
有些滑稽,卻也真誠。
白念深吸一口氣,擡眸頷首,微音輕顫,“你們問吧。”
“當時對方說了什麼,讓你跟他走的?”
“他說他是言舒的表哥,再加上大白天在公司,我沒有生疑。”
“當時他碰你,你是什麼反應?”
“噁心,噁心到想吐。”
白念咬着嘴脣,嘴角滲出血跡,但她那雙眸子,慢慢都是恐懼跟恨意。
她想殺了那個畜生。
但有慶幸他沒有死。
她不能坐牢,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白念微微昂頭,逼退眼中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