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自己經歷了幾次頭腦風暴,現在溫以喬就跟着她往前走。
那個女人帶着墨鏡,走出了在巴黎時裝週走秀的感覺。
溫以喬:目瞪狗呆.jpg
跟着那個女人又走了幾步,溫以喬步伐頓了一下,道:“對了,玩具還在我那裡,我給你拿過來。”
她噔噔噔地跑去拿那把今天上午繳獲的“寶劍”,不給那個女人挽留她的機會。
只留下林雪和攝影師大眼瞪小眼。
直播間的觀衆也靜默了片刻。
五分鐘後,溫以喬就拿着劍又回來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溫以喬把劍遞給她,那個女人卻不接。溫以喬握着劍的手頓了半秒,而後放在了桌上。
她施施然坐下。
對面那個女人道:“你敢打我兒子,你知道我兒子是誰麼?”
?
林雪掃了一眼攝影師,轉身對溫以喬做了一個口型。
溫以喬眉頭微蹙了一下,是姓pei?
這個姓好像並不常見。
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大佬的“滄海遺珠”,但是溫以喬還是十足的有底氣。
“你兒子敢打我,你知道我兒子是誰麼?”溫以喬毫不客氣的反問。
一句話說得亂七八糟。
【???喬喬有兒子了?】
【胡說呢吧她哪裡來的時間生孩子啊?感覺一直都在工作啊。】
【雖然但是,爲什麼要扯兒子不兒子呀?大清亡了!】
那個女人愣了一會兒,消化了一下溫以喬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擰眉看着溫以喬,她知道這個女人是霍執的妻子,只是不知道她竟然已經生了霍家的繼承人了?
林雪的臉色由青轉紅,道:“你……”
“我沒有兒子。”溫以喬目光十分平靜地打斷了她。
她只是跟着嗆一下聲,誰知道這個女人能腦補這麼多?
那個女人眉頭蹙起,問道:“你少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現在你只要知道我來找你算賬了就好了。”
“好的,林小姐,你要怎麼和我算賬呢?”溫以喬正襟危坐。
另一邊的人都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吳梓梓往這邊多望了幾眼。
只覺得那個帶着墨鏡的女人眼熟,卻又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她有些疑惑地走近了,想看看究竟是誰。
莫名其妙的,吳梓梓看到她的第一眼便不喜歡她。
那種迫切的弄清楚一個女人是誰的慾望,從未如此強烈。
“我要你當着鏡頭承認自己的錯誤,給我兒子道歉。”那個女人微翹着嘴角,“要不,就給我一千萬,當做是精神損失費。”
聽見這個數字,溫以喬愣了一下。
不是假裝的,而是真實的大腦放空了一瞬。
一千萬。
這個女人是哪裡覺得自己的兒子那麼值錢那麼金貴。
別說一千萬了,一千塊溫以喬都不會給的。
林雪從最開始找到溫以喬的時候只是想來讓溫以喬見識見識她的厲害,她兒子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欺負過呢。
不過現在林雪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一千萬,不可能。”溫以喬搖了搖頭,說話態度是從未有過的篤定。
“和你的名聲比起來,這一千萬應該算是個小數目吧。”那個女人往後一仰,倚在沙發上。
溫以喬微微一抱拳,“您高看我了,名聲不值錢,您更費力的抹黑也不過是徒勞。”
不過是黑上加黑罷了。
溫以喬如果是活在別人的看法和眼光裡,那她真的就是白活了一趟。
衆口鑠金君自寬。溫以喬現在對這句話有着相當透徹的瞭解了。
這時吳梓梓已經走了過來,盯着那個女人的後腦勺了許久。
在聽到那個女人說話時,終於想起了些什麼。
塵封了好幾年的記憶傾巢而出。
林雪當時好像也是這樣的姿態對她說話,不知羞恥。
幾年了,仍然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除了膽子,也不知是誰給林雪的勇氣,居然又敢出現在她的面前。
吳梓梓看着林雪的背影,眸光微沉。
這些年,裴文瑞浪子回頭,對她也很好。
可是林雪始終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林雪雖然不過是裴文瑞玩過的女人之一,但她確實其中最蠢笨最自以爲是的。
吳梓梓常常會用她來自我警示。
告誡自己不要有一天像她一樣愚蠢。
但是她現在是不是也想林雪一樣蠢了呢?
裴文瑞真的能改變嗎?
裴文瑞自從老爺子死了之後便收了心,旁人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可只有吳梓梓自己心裡才知道,真相或許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裴文瑞對她也只是做戲,她卻甘願沉淪其中。
這個男人,對了除自己以外的人,都非常狠。
冷血無情。
從他當初對林雪的態度便能看出來。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浪子回頭一說呢。
裴文瑞想要的,只有吳家的家產。
裴文瑞覺得,是吳家謀害了裴老爺子。
這些年的夫妻恩愛,圈內的模範夫妻。
不過是裴文瑞騙她,她也自己騙自己罷了。
一旦裴文瑞有了能與吳家對抗的能力,他就會是吳家最大的敵人。
其實來參加這個綜藝,本來也就是爲了最後紀念一下他們的夫妻時光。
《最佳夫妻》曾經被稱爲夫妻殺手,但哪裡那麼多脆弱的小夫妻。
何況都是圈裡的人,誰還不會演不會裝了?
只不過是想要把破裂的原因歸到外因罷了。
吳梓梓垂下眼,微揚起頭,深吸了口氣,她忽然覺得有些累。
她又何嘗不是一直在算計着裴文瑞呢,她從來也不肯信他的。
一時也不。
吳梓梓再睜開眼時,表情已經徹底冷了下來,她對攝影師揚了揚手,示意他現在出去。
待會如果鬧起來太難看了,也不好收場的。
攝影師看懂了吳梓梓的手勢,雖然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但是攝影師還是尊重影后的意見的。
看着攝影師退了出去,吳梓梓撥了裴文瑞的電話。
嘟了兩聲就被人接通了。
“喂?老婆?”裴文瑞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還顯得十分親暱。
吳梓梓微勾着脣角,壓低了聲道:“噓,你仔細聽。”
十分詭異。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也沒有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梓梓很滿意,微笑着走上前,道:“林雪,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