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酒店位於風景區,整體的建築也與那山山水水融爲一體。
一點也不違和,有時放眼望去便如同處在畫中。
節目組爲了能夠增加看點,還安排了顧客來,在其中藏了幾位嘉賓。
不過也不會全按照劇本走,不然樂趣會少很多。
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節目組安排的第一批“顧客”來了。
吳梓梓之前也是上過綜藝的,知道節目組的套路。
所以當金髮碧眼的帥哥到門口時,她就知道要開始了。
但吳梓梓也並不怯場,她英語是完全ok的。
她看着攝像師就在他們身邊,吳梓梓溫柔一笑,流利的問他需要什麼服務。
那歪果仁點了點頭,一張嘴卻她聽不懂的話。
語速極快,還“嘰裡咕嚕咕咕嚕”的。
那金髮碧眼的帥哥手腳並用的向她比劃着。
吳梓梓笑不出來了,她聽不明白。
這人說的一點也不像英語,反而像舌頭打了結的樣子。
她把求助的眼神投給邊上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無聲的做了口型。
“是個法國人。”
吳梓梓又看了一眼金髮碧眼的帥哥,微有歉意的搖了搖頭。
用英語問他能不能稍等一下。
帥哥貌似是聽得懂英語的,只是不會說。
他點了點頭,安靜了下來。
吳梓梓轉身去找岑映雪,岑映雪在法國留過學的。
現在吳梓梓知道了,節目組安排這個人不就是想要給岑映雪一個賣弄的機會嗎?
她背對着鏡頭時翻了個白眼。
這節目組想捧誰一下就能看得出來。
岑映雪還和江佩蘭在廚房不知道說些什麼,吳梓梓一走過去時,江佩蘭還驚呼了一聲。
“你怎麼走路沒聲啊!”江佩蘭聲音聽起來有些惱怒。
吳梓梓嗤笑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不做虧心事,你怕我幹什麼?”
江佩蘭眉頭皺起,兩人的戰爭一觸即發。
那攝影師是跟着吳梓梓過來的,現在還在直播。
【666啊我最喜歡看這種場面了,打起來給我打起來!】
【我覺得打不起來,這才幾天啊矛盾還沒激化呢。】
【我常常因爲不夠缺德而和你們格格不入。】
岑映雪及時出聲,將陰陽怪氣的兩人攔了下來。
“梓梓,你是來幹什麼的?”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吳梓梓是應該在外面迎賓的。
吳梓梓對岑映雪也沒幾分好感,但是臉上還是裝得很得體。
畢竟也是成年人了,吳梓梓對着岑映雪心平氣和了許多。
“那外面來了個法國人,應該是嘉賓,但是我聽不懂他說話。”
“呵。”江佩蘭嗤笑了一聲,殺傷力不高,侮辱性極強。
吳梓梓惱怒地瞪了她一眼,江佩蘭像沒事人一般轉過了頭。
“那麻煩梓梓先帶我過去看看吧。”岑映雪微微一笑。
很明顯就是和江佩蘭穿一條褲子的。
但是攝像機還在那邊,吳梓梓強忍着怒氣,帶着岑映雪去了。
她後槽牙都要咬碎了,要是知道這個節目這麼多睿智。
給再多錢她都不該接這個綜藝。
金髮碧眼的男人還拉着行李箱在那裡等着。
見到走在最前面的岑映雪,拖着箱子往前走了兩步。
岑映雪撥了撥頭髮,露出半邊臉和小巧的耳垂,對那金髮碧眼的男人一笑。
頗有氣場,頗有氣勢。
金髮碧眼的歪果仁非常高興,又開始嘰裡咕嚕的說話。
在他開口的時候,岑映雪愣了一瞬。
看了一眼離她近在咫尺的攝像機。
岑映雪咬了咬脣。
她等那外國人說完,臉上還帶着得體的微笑。
吳梓梓自然沒有錯過岑映雪臉上細微的小表情。
“岑經理,這位先生說什麼了?”吳梓梓聲音中還帶這些得意。
岑映雪暗暗咬牙,強扯出一個笑道:“他說得有點快了,我最近一直在國內,反應慢了一些。”
岑映雪給自己找補。
岑映雪故意的咬着字發音,還是微笑着,讓那位法國先生再重複一遍。
那法國友人愣了一下,放慢了速度把之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臉上也染了幾分焦急的意思。
雖然衆人聽不懂法語,但是還是能聽得出外國友人是已經放慢了語速的。
而此時岑映雪的臉色卻有些沉。
岑映雪用餘光瞥了一眼鏡頭,暗暗咬牙。
這個男人雖然是在講法語,但發音實在是太奇怪了。
岑映雪根本就聽不出來他在說些什麼!
衆人都這樣看着,吳梓梓還幸災樂禍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岑映雪不可能讓自己下不來臺!
“岑經理你現在聽明白了麼?”吳梓梓眉毛微挑,笑中透着些漫不經心。
岑映雪臉色沉得更厲害,強撐着笑道:
“他說他需要一些食物和休息的房間,我現在帶他過去。”
反正吳梓梓聽不懂法語,這個法國人聽不懂中文。
她直接編就好了,節目組派來的人,肯定是要吃飯住酒店一類的。
再說了,這個節目組找來的人,就該配合她。
岑映雪此時也不慌了,她對那金髮碧眼的帥哥一笑,放慢了聲,要他跟着她們進去吃東西休息。
那外國人疑惑地看了岑映雪一眼,又看了看身後的攝影師,還是跟着進去了。
【岑映雪真是有點東西啊,兩頭騙……】
——【此話怎講?求前面細說,我不缺這點流量。】
——【我也學法語的,我留學兩年了,雖然我也聽不懂那個法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肯定不是要吃飯。】
——【牛逼,岑映雪這學霸人設崩了吧?而且她真是說話臉也不紅氣也不喘誒。】
——【不過她聽不懂也正常,用這種發音的很少了。但是兩邊騙就很迷惑了,真把觀衆當傻子了?】
這邊,岑映雪已經帶那外國人進了大堂。
已經到了桌子邊上,岑映雪聲調緩慢的用法語請那法國人坐下。
見着人沒反應,岑映雪還耐心的重複了兩遍。
那位金髮碧眼的法國帥哥卻說什麼都不肯坐下去,一邊擺手,一邊嘴裡嘰裡咕嚕的說些什麼。
“映雪,怎麼回事啊?”邊上的江佩蘭問道。
岑映雪從來沒有像在此時這樣討厭江佩蘭。
她怎麼知道這個法國男人怎麼回事!
她要是知道了還會在這裡和他扯不清楚?
攝像師還在一邊跟着拍,岑映雪當然不能在觀衆面前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