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五天以後,朱循身體已經痊癒,二人不想再多打擾人家,辭別了老者,到湘江邊上租了一條小船,順江北去,遊山玩水去了。
順流一路觀山賞景,不覺岸邊之人多是帶刀俠客,有所不解,諾便問船家。此時,船已到中流,不料船家並無答話,反而從衣袖中取出短刀不由分說地向諾刺去。可憐諾只會“獅子吼”,哪裡有什麼防人的伎倆,嚇得差點兒倒入江中,幸被朱循攙住。朱循又用另一隻手鎖住了船家的喉嚨,船家動彈不得。
“你爲何要殺我們?”朱循厲聲問道。
船家扭頭不語。
朱循稍用力了些。
船家疼痛難忍,只好說出真相:“是朱空總教主下了江湖追緝令,懸賞一萬金取諾公子的人頭。”
朱循大怒,奪過船家手中的刀準備宰他,被諾攔住。
諾說:“循,讓我來。”
船家驚異,朱尋不解。
諾問船家:“你會游泳嗎?”
船家答:“我四代駕船爲生,豈不會游泳?”
諾滿意地一笑:“那好!”便把他掀入到江中。
只見那船家在水中掙扎,惹得朱循嗤笑不已。
沒有船家,兩人便自己掌槳而行,行至嶽麓山旁,西靠岸登陸,找到一處客棧,便進去。只見裡面的人也都帶了傢伙,賊賊地看着他們。經過船上之事,二人早已料到這些人跟他們一定有關係,但顯得不慌不忙,叫來小二,叫了酒菜,吃了起來。二人也要了一間房間,看樣子兩人要同住起來。
半夜十時分,一羣蒙面人闖入他們的房間,連個人影兒也沒有發現,於是大叫中計。
原來二人以租房爲幌子,到了房間,早就從窗戶跳下,逃走了,兩人對此計
大爲滿意。
半夜凸月高掛東天,世界尚明,二人一路笑言笑語,不料前路已經被十來個漢子攔住,準備後撤,早已被人堵住。不一會兒,四面被圍。
諾說:“我們跟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爲何三翻兩次地追殺我們?”
一人道:“是錢讓我們跟你們建立了仇恨。”
另一人道:“沒想到你小子的腦袋還很值錢的。”
衆人大笑。
諾一見這氣勢,就知道今晚難逃此劫,於是對他們講:“你們要我的腦袋可以,只要你們不要爲難循。”
他們不買帳,一人道:“你的頭值錢,但是她的人更金貴。你可知道舉世無雙的《乾坤秘笈》就在她爹手上,我們要用她換秘笈呢。哈哈哈……
衆人衝過來,循把諾護在身後,一個多小時地撕殺,居然把他們給治服了,諾仔細辨認一具死屍,發現是吳者泥的手下。
二人已是疲憊不堪,正準備繼續趕路,又遭一隊人馬攔住了去路。這隊人馬打着“朱”字旗號,喊着“彌勒神教,永放光芒;彌勒教主,萬歲萬歲”的口號,中間那把臥龍椅上坐的正是朱空。
朱空道:“循兒,跟我回去,三個月之後就是你跟法英公子的結婚吉日。”
朱循一聽懵了,她真不相信她的父親居然會做這樣的事,說這樣的話:“怎麼,你把我隨便嫁出去了,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諾聽之後,憤怒道:“老賊你休想,循是我的,我不會讓她嫁給任何人。”
朱空厲聲大喝:“絕對不行,絕對不允許,這可由不得你們。”
諾抱住朱循:“循,我們死也要在一起。”
朱循衝入敵陣,左衝右突,不一會兒,因爲勞累過度,摔倒在地。
諾闖進
去,摟起循,發出狂吼,頓時飛沙走石,地動山搖,震得人仰馬翻。朱空便命令人躲避。
諾聲嘶力竭,再也沒有力氣了,被朱空一掌打倒,擒了過去。
朱循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對他爹說:“爹,你放了他,我答應你的條件。”
朱空道:“要是我不答應呢?”
朱循一用力,鮮紅的血液從脖子上流下,“你不答應,我就死。”
法英在旁一驚,就急忙請求朱空道:“請教主高擡貴手,放了那小子,反正我們今後有的是機會來取他的狗命。”
朱空答應了。
諾掙脫朱空,跑過去抱住了循,吻住了她的紅脣。
那一陣親吻,把二人帶進了超脫世界,那是一個無人的世界,是一個空靈的世界。她覺得他的吻如一首詩歌,顯得那樣的有意境;他覺得她的吻如一部小說,顯得那麼的有情節。
吻畢,朱循強笑着問諾:“你這輩子吻過幾個女人?”
諾回答:“兩個。”
朱循強慍:“你居然還在我之前吻過別的女人?”
諾回答:“那個女人是我媽媽。”
朱循含着眼淚笑道:“你壞,你壞。”還用手柔錘着諾的肩膀。
朱空有點看不過去了,催道:“行了行了。”
兩人不理。
法良不敢再看下去了,閉上了眼睛。
朱空又催:“該走了,該走了。”
兩人還是不理。
朱空走過去,一把抓住朱循就走。
朱循痛哭着絕望地扭頭望着諾喊“不”。
諾抽搐回答:“你走吧,等我恢復之後就來救你。”
他們已經消失在天際,諾昏厥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