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希先是嘆了聲,將她攬入了懷中,柔聲道,“是我不好……九媛,從前讓你吃苦了!”
九媛點頭,不失時機的提要求,“我晚上想出炸雞,想吃燒鵝,想吃肉麻子!”
他點頭,“好,過會兒我就去準備!”累
接下來她看着吭哧吭哧拱門的母豬,道,“我懷孕是那樣的悲慘嗎,所以我看不過任何母親再受那樣的苦了,我們把它的臥室換個乾淨點的吧……”
他險些噴出來,心道,不知道是誰天天一看到母豬便將自己想做了母豬了。
不過很有母性的光輝,他偷偷望她的小腹,她別的很聰明,對自己也太不負責任了,月信都多久沒了,她就沒注意過嗎?
秋日的天舒爽怡人,每日太陽懶洋洋的,她人也有些懶洋洋的,總是想要睡覺,每到下午有時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有時他甚至會看見她在外面看着書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他便將她抱進了房間去。
他們給母豬換了新的地方,可是母豬沒東西拱了,竟然失落的不愛吃東西,趴在地上每日哼哼,司空希說,恐怕它是不適應,於是做主將它又趕回了原來那個臭烘烘的窩棚去,九媛憤恨的看着母豬,“真是不知好歹,哼,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司空希環着她的腰肢,磨蹭着她的臉,“這就是它的命,上天安排了它必要住這樣的地方,你又能如何呢?萬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悶
她回頭撫摸他英俊的臉,“那麼適合你的地方必然是皇宮了?你是個好皇帝……你……要不還是回去吧……”
他吻她的粉嘟嘟的脣,“有你的地方,必然是適合我的地方,上天安排了你與我,便是讓我們不能分開的!”
在他溫柔的情話中,她慢慢的陷落,她真沒發現,原來他說起甜言蜜語來,也是這麼在行!
兩個人無事可做,便在島上開始了發現之旅,四處找有趣的東西,在林子裡搭棚子,在湖邊找蝦蟹,與猴子爭桃子,玩的不亦樂乎。
那一日,他帶她去了莊園的低下冰窖,裡面四面都是用千年寒冰打造,密不透風,一進裡面,便感到一身的寒氣,幸而他細心,給她穿了厚厚的衣裳,裡面大塊的冰塊晶瑩透明,好像一個個方磚立在牆邊,冰塊映着他們的影子,看起來那麼美麗。
“真好像是另一個世界!”她由衷讚道。
他笑着摟着她,她觸摸那冰塊,滑不留手的,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個的水晶塔一樣,近着看來又堅硬如石頭,銀白色的一片,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你看,冰多奇怪,如此冰冷堅硬,卻是水做的,所以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若是惹怒了女人,就會變作了冰的!”她道。
他拉過了她,看着她的臉,“所以你離開我,就是柔水化爲冰嗎?”
她笑,“我哪有那麼冰冷!”
他道,“你從不知道你對我有多無情!”
她撅嘴,“我哪有……”然後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再說,不管怎麼冰冷,還不是被你化作了繞指柔……”
他便笑了起來,擁着她軟綿綿的身子,心裡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越來越會撒嬌了,聲音軟軟的,帶着翹音,好像個小孩子一樣,看來,她真的變化很大呢……
他撫摸着她的秀髮,“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她靜靜點頭,他不知說了多少次了,難道那麼害怕嗎?她以前給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呢?
出了冰窖,外面陽光燦爛,與裡面相比真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了。
這時卻聽見了哨子的聲音,九媛一愣,看向了司空希,卻見他微微皺了眉,道,“那邊好像出了事情了!”
九媛奇怪的道,“那邊?你是說湖的那邊?”
他沉着點頭,“你不是奇怪我是怎樣與外面聯絡的,便是以此哨聲,方纔那哨聲,是說有緊急之事!”
她不禁抓住了他的手,“那怎麼辦?”
他道,“讓他們來接我們吧!”
她點頭,聽他自懷中拿出竹哨,也吹了兩聲,然後便坐在那裡等,心裡自然是有些擔心的,不知又出了什麼事故,讓人真是煩躁。
一會兒,兩個人划着船來了,司空希拉了九媛上船,扶着她,讓她靠在他身上,“船會晃,你抓住了我!”
她點頭,回頭望向了小島,在這裡的時光短暫卻美好,悠閒的好像是平凡世界一般,她想,她會懷念的,不論是與他吵鬧的日子,還是那些平凡安好的日子……
上了岸後,王成簫凌都已經等在那裡了,司空希問,“出了什麼事?”
簫凌看了眼九媛,似乎是說不想九媛聽到,王成便笑着過來,道,“娘娘,也累了吧,屬下帶您去休息!”
可是九媛看着簫凌和王成的表情,事情似乎明顯是與她有關的,於是她強硬的拉住了司空希,“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別瞞着我!”
她深深望着司空希,司空希捏着她的手,道,“好!”
於是簫凌無奈的道,“是潭家出了些事!”
果然如此。
九媛一下緊張起來,司空希在一邊安撫着撫平了她的脊背,環着她的肩膀,簫凌道,“自兩位離開後,六王爺尋了兩人數日,卻沒想到皇上帶娘娘來了此地,因此找尋無果,也來找過我們幾次,屬下自然是不會說的,他也想來覺得皇上娘娘不會放下二皇子,便在潭家守株待兔。可是後來潭家發生了一系列古怪之事,有人說,潭家的內z賊,恐怕還未除淨,前幾日,六王爺用計揪出了那個內賊,竟然是……”他瞧了九媛一眼,“竟然是潭家四弟子之一的福吟!”
九媛大驚,不可置信的看着簫凌,心裡想着福吟那冰冷的臉,他也在她身邊兩年,一直的忠心耿耿,爲人又比較沉穩,從未作出過任何出格之事,可是怎麼會是他……
王成在那邊接下了話,“只能說此人隱藏太深,從前見過幾次,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人,看着挺正直的一個人,還覺得他與簫凌性子倒是和……”
簫凌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勿要將我與此叛徒相提並論!”
王成扁了扁嘴,暗自嘟囔幾句,簫翎又道,“據聞,他是本就與潭家有仇,故意潛伏來,就是想對娘娘不利,不僅如此,元厲也是因爲知曉了他的身份,所以被他殺人滅口了!”
九媛的心滯在了那裡,爲什麼會是他?
往常他們四人情同手足,元厲因是最小的,大家都十分照顧他,福吟……怎麼下的去手……
司空希見她面色蒼白,雖然經過這一個半月,養的身子圓潤了不少,看着卻還是單薄,他更摟緊了她的身子,“別擔心,九媛,回去就能知道具體到底是什麼事了!”
司空希擡頭又道,“那今日突然吹了急哨,是爲何事?”
他道,“回皇上,潭家本想等娘娘回去了,再來處置福吟,畢竟是娘娘的親衛,他們也不想隨意處置了,可是誰知昨夜福吟逃脫了潭家的牢獄,然後他挾持了秋瑾,跑了!”
九媛心裡又是一緊,“秋瑾……秋瑾……”
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她擔心極了,心焦氣躁的拉起了司空希,“我要回揚州!”
司空希沉着臉,“將此事交給我,不要自己去冒險!”
她卻道,“那我也要回去看看啊,秋瑾……與我一起這麼多年,就好像是我的家人一般。”
他握住了她的手,“好,可以回去,不過你要答應我,住在我那裡,有事,我們一起處理,斷不可,讓自己處於險境,你要相信你的男人,能爲你擋風遮雨!”
她心裡感動,對着他也點了點頭。
王成在那邊緊的扯簫凌走,簫凌可沒他那麼聰明會看眼色,沒有司空希的命令,就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王成用力的踩他的腳,他乾脆怒目瞪上了王成,王成真想揪着他耳朵罵,“你到底有沒有眼睛,人在這卿卿我我恩恩愛愛的,你也要這麼直勾勾的盯着?”
可是兩人這一幕已經被九媛看見了,九媛立即不好意思的推開了司空希,乾咳兩聲,轉過頭去,紅着臉不看兩個人,司空希沉下了臉,心裡暗罵這個簫凌果然是太過死板。
“你們……先出去準備把……”
簫凌這才低頭恭敬的告辭。
一出了門,王成就拍他的肩,“我說老兄,往常看你總是繃着個臉,倒是也挺聰明的,怎麼今日才知道,原來你就是個榆木疙瘩,什麼情調都不懂啊,比我這個鄉下來的,都要遜色的多!”
簫凌不解的看着他,“你說什麼呢?”
王成努嘴,“他們啊……”他湊近了簫凌,“以我所見,他們這回是真和好了,往後,咱們好日子來了,不用天天看着皇上繃着個臉了,你沒見,方纔皇上縱然沒有笑容,卻比從前,要溫柔多了,還說出了那樣的話……哎呦,想起來我皮都酥了,怎麼我們皇上,也是能說出那樣話的人,‘你要相信你的男人,能爲你擋風遮雨……’”他邊說還邊模仿着動情的面部表情,簫凌聽的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