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兒看着面前低着頭一臉羞澀的女子,他走過去,她膽怯的絞着手,有期望,也有害怕,只有十幾歲的孩子,或許,還不知道到底是要發生什麼事,又或者,管事的嬤嬤已經教給了許多東西,於是更加害怕起來。
然而因爲他是皇帝,所以即使心裡害怕,還是要來。累
皇宮中的女人,到底有幾個,願意交付真心?
昱兒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也小小的,細長如柳,他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豆蔻那帶着點肉的胖胖的小手,現在豆蔻也慢慢長大,慢慢的變得瘦了下來,可是那雙小手還是肉呼呼的。
他捏着她的手,慢慢的出了神,她低着頭,試探着的問,“皇上……”
他方醒過來,說,“該睡了。”
於是她的臉更紅了起來,他脫她的衣服,她在輕輕的顫抖,她已經洗的乾淨,身上只有一件輕紗薄翼般的衣服,讓她剛剛發育的身體若隱若現,他褪下了那衣服,她嚇的用手去擋,似乎有馬上想起了什麼,無奈的放下……
他嘆了聲,說,“算了,睡吧……”
然後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女孩嚇壞了,坐在那裡不敢動,一會兒,他就聽見了淺淺的啜泣聲。
他擡起手來,“沒關係,你害怕,我們就等等!”
她說,“皇上不生氣嗎?”
他笑,“不氣,來吧,睡吧。”悶
她這才擦掉了眼淚,進了被子裡。
因爲第一次跟男子同牀共枕,她該是並沒有睡好。
而他又何嘗是好眠呢,夜半時,他枕着自己的雙臂,心裡想着豆蔻該是如何悽楚的樣子,坐在牀上不肯入睡,一直看着窗外,或者絕望,或者傷心,或者生氣,然而他都看不見……
第二天,,小姑娘被送回去,他告訴小姑娘,“人家問,不要說實話,否則對你也不好。”
她點頭,姑娘雖然小,然而心裡也知道,宮中如今沒有一個妃子侍寢,她是第一個。她的地位,將會有怎樣的變化,她自然明白,她怎麼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劉福明邊服侍着昱兒更衣,邊說,“聽說……豆蔻姑娘一夜未眠……”
他頓了頓,卻麼沒有做聲,繼續穿衣。
劉福明唯有無奈的搖頭。
昱兒繫好了衣服,轉頭看着他,說,“你勿要埋怨朕……”
劉福明趕緊說,“奴才不敢……”
他淡淡的說,“朕知道她傷心,然……若不如此,她將會更危險……”
劉福明聽了,方恍然大悟,皇上是用心良苦,只是,豆蔻姑娘只怕還是會傷心。劉福明說,“有一件事,奴才一直不明白。”
昱兒笑了笑,“你是不明白,朕爲何不讓豆蔻入宮?”
劉福明點頭。
他嘆了聲,“她怎麼是被困得住的人……”那話語裡,帶着無盡的蒼涼,早朝時間到了,他乘着晨光,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豆蔻終於被解了禁,她第一件事便是入宮來,她要親口問他,問一句爲什麼。
昱兒正在批奏章,她便硬闖了進來,外面侍衛跟她都算相熟,怎麼也不好攔她,更何況知道她跟皇上的關係……
她拽着裙角,走進門來,看着昱兒。
原本只想罵他,在家裡已經罵了一萬遍,想着當面,定要將他罵個狗血噴頭,然而見到他的一剎那,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原本在腦子裡迴響了多少遍的髒話,都已經消失無影。
她看着他,“你……你真的碰了別的女子?”
他只是淡然的擡起頭來,看着她,“豆蔻……勿要任性……”
她多想聽到他的否認,然而他這樣默認,真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割着她的肉,她咬着脣,尖利的指着他,“你……你……”
昱兒皺着眉。
她卻頹然坐在了地上,喃喃的說,“好吧……你是皇帝,你三宮六院本是常事,是我多事了……”
她緩緩站起來,卻咬着脣,說,“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然後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昱兒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看着她離去的方向,默默的發呆。
這樣歇斯底里該是她的性子,他舒了口氣,動筆繼續批奏章,然而眼前卻一片模糊。
縱使早知是這樣的結果,他心裡還是會有感覺……
早看過母后與父皇的愛情,知道那個東西有多麼的可怕,然而……那是深入骨髓的毒,怎麼是常人可以抵抗的住的?
他與豆蔻開始了冷戰。
這樣的冷戰,驚動了許多人,有在觀望的,有在看熱鬧的,更多的是在罵他們活該。
是啊活該,活該,是他們自己活該……
霄錦聽聞兩個人的事後,還來笑話他,說,“皇上聽我一言,據我看,只是因爲皇上的第一個女人是她,所以纔會如此放不開,這樣,我帶皇上去一個地方,去過了,你定會知道,世間女子多如牛毛,不是隻有豆蔻一人。”
他擡眼,“去什麼地方?這個地方,揚春可知道?”
他一愣,馬上說,“皇上說什麼呢……大男人的事,揚春公主怎麼會……”
昱兒說,“是嗎?”
他搔了搔耳朵,原本瀟灑的搭在桌子上的腳放了下去,“哎呀我是在勸皇上,皇上反而來說我,好了好了,我還是走吧……”
昱兒只是搖頭,世間女子多的是,父皇爲何只戀母后一人,甘願爲母后付出整個大胤,不惜將江山拱手?
這並不是女子多少的問題……
擡起頭來,他問,“她現在如何?”
劉明福站在那裡,爲難着要不要說。
他說,“你儘管說。”
他只好說,“說是……說是每日都出去閒逛,夜半宵禁纔會回來……”
他眉頭立即擰了起來,“什麼?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