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們笑嘻嘻和他鬧:“掛不住臉了?多大點事啊!哎,不過這兩天我可是聽說,何安安她們見天都有輛軍車過來給送飯呢,牛的不行。”
宋亮直勾勾盯着何安安跟樊學智並肩而行的背影,看着這兩人一邊走一邊側頭笑眯眯聊天,黏黏糊糊,姿態親暱。
宋亮扭頭問他哥們:“你剛纔說什麼?什麼軍車?”
“就是一到休息時間就有輛軍車停校門外面,何安安她們天天過去取飯,一天兩趟,學校裡早傳開了。”他哥們鬧着玩捶他一拳:“哎!要我說,你就是平時小姑娘一招手就來,習慣了,現在追人家何安安也不上心,連我都知道何安安隔兩天就會出來取飯盒。。。。。。”
宋亮目送着何安安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眸光一點點暗沉下來。
月考之後期中考試緊隨而至,感覺一個月時間彈指一飛間,就沒等讓人喘口氣呢,又要準備下一輪鞭撻受刑。
何安安感冒了,休息不好,身體免疫力就下降的厲害,她早起出門時匆忙間忘了戴帽子,就吹了那麼幾步路的寒風,早上到了班級就開始咳嗽流鼻涕。
她現在可是關鍵時期,家裡頓時如臨大敵,何建斌直接把診所大夫開車接回家給何安安打輸液。
治療的挺及時,何安安三天後就慢慢痊癒了。
她剛好沒一天呢,樊學智就被傳染了。
晚上坐車回家時,樊學智腦袋暈沉沉不舒服,他歪着腦袋靠在何安安身上,哼唧:“我頭疼,鼻子喘不上來氣,我是不是感冒了啊?”
何安安一聽,急了:“那肯定是我傳染的啊!”
樊學智病怏怏還不忘逗她,微微側開腦袋,大狗熊似的拿硬幫幫頭髮茬在何安安脖子上面蹭了蹭:“怎麼就一定是你傳染的啊?”
“還不是因爲。。。。。。”何安安反應過來了,轉頭看向樊學智,藉着車廂裡昏暗光線遮擋,樊學智突然舉起書包擋住了兩個人的腦袋,張嘴一口叼住何安安嘴脣,舌頭快速探了進去。
何安安不敢出聲掙扎,生怕引起開車的警衛員注意。
樊學智也只是淺嘗輒止,沒敢太嘚瑟,親着了,
立馬就撤了。
何安安拿眼睛瞪人:瘋了吧你!
樊學智嘿嘿樂,大腦袋往何安安肩膀上一挨:“頭疼!”
何安安伸手摸了摸他腦門,感覺溫度還行,沒發熱,囑咐他:“回家吃點藥,可別像我似的,再弄嚴重了。”
樊學智點了點頭。
結果當天晚上他就發高燒了,大半夜他爺爺叫來大院軍區醫院的大夫,上門打的退燒針,又連夜輸液,到了早上纔算是退了燒。
樊老要打電話給學校請一天假,樊學智死活不同意。
樊學智病怏怏躺在牀上,歇了歇,才掙扎着換上衣服。他現在正生病着呢,最虛弱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他就想讓何安安陪在身邊,要是請了假,他一天見不到人,抓心撓肝的怎麼熬啊!
何安安早上到了學校,剛進班級,就發現樊學智不太對勁,他兩隻眼睛佈滿紅血絲,眼神發愣。
“怎麼了?”何安安站在樊學智課桌前面,低頭查看。
樊學智可憐巴巴拄着桌面:“昨晚發燒了,現在頭疼。”
何安安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好像還是有點熱:“那怎麼辦呀?要不你回家休息一天?”
樊學智搖頭,小聲說道:“那我寧願在班級裡休息,至少還能看見你。”
樊學智從早自習開始趴桌子,到了上午第三節課時,才感覺身體開始一點點好轉,不像之前那樣有氣無力的了。
今天輪到他跟何安安一起去取飯盒,唐明伸手按住樊學智:“你都病了,好好歇着,今天我去。”
樊學智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唐明跟着何安安取回來飯,大夥聚在一起吃。
樊學智沒什麼胃口,中午吃完藥,又開始犯困了。
何安安幫着他把抱枕墊腦袋下面,又特意灌了一瓶熱水用毛巾包裹好,揣他懷裡。
樊學智暖烘烘,藉着藥勁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睡就睡過去了三節課。
晚自習休息時,何安安見樊學智還睡着呢,起身招呼了唐明,兩人裹好了羽絨服去校門口取飯盒。
現在正是冬天最冷的時候,凍的人伸不開手,何安安把臉埋在衣服領子裡,跟唐明並肩往外走。
唐明脖子上面圍着的是一條黑色毛線圍脖,樣式挺好看,不過線孔太大,一點都不暖和。
何安安側頭看了一眼,問:“怎麼買這麼條圍脖啊?一點都不實用。”
唐明低頭看了眼自己脖子上面的圍脖,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還不是從安,看着給我們補課的老師戴着,非說好看,託人家給捎一條。這款圍脖是情侶款,成對往外賣,他就買回來一對,多的那一條給我了。”
何安安了然的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孫從安能幹出來的事。
何安安彎着眼睛笑了笑,想起來什麼,問:“我怎麼瞅着你最近跟從安不太對勁啊?”
唐明伸手緊了緊圍脖,凍的直縮脖子,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也沒什麼,我就是最近看他不太順眼,不怎麼愛搭理他。”
何安安想起來孫從安說過的話,看向唐明:“哎,問你個事唄?”
“你說。”快到校門口了,唐明習慣性把何安安讓到左側。
“你真喜歡上那個叫什麼露的女生了?”何安安這話其實是替孫從安問的,她也不知道孫從安爲什麼非得讓她問這麼一句。
這個叫什麼露的是文科班的學生,人長得挺可愛的,孫從安跟她在租書屋認識後,兩人挺有共同話題,都愛看漫畫小書,平時誰租着書了,互相間串換着看。
何安安只見過她兩次,也算不上多熟悉。
孫從安前兩天突然找到何安安,神神秘秘囑咐她,找機會問唐明一嘴這事。
何安安腦補了一下唐明跟這個什麼露在一起的畫面,感覺還挺和諧的,就答應了下來。
唐明聽到何安安這話眉頭皺了起來,問了句:“你從誰那聽來的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