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現在處於風口浪尖之上,按理說息事寧人是楚家最想得到的結果。
可如今,三輛火車處於兩夥人,其中必定有一夥人不是來自楚家人對宋德凱的報復。
那然後呢?一定是針對陳雙的。
"大哥你放心我挺好的!"陳雙說道。
"那就好!我處理完這件事就去京北找你!"
"好!"陳雙緩慢的放下電話,她陳雙一不偷二不搶,做的生意都是合法生意,爲什麼有人會對自己不利。
而且,這是要命的。
陳雙目光有些沉淪,眸子卻狐疑的轉動着,說白了,除了楚家還有誰會想着置於我陳雙與死地?
陳雙把此生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都沒有想到有什麼瓜葛能產生要人命的恨意。
陳雙猛然目光一亮,我陳雙即便重生回來,卻也一直低調行事,你要是有種敢浮出水面,我讓你死在大庭廣衆之下!
……
第二天陳雙主動給陶玉燕打了個電話:"楚家航運日漸頹廢,我可以高價接管楚家航運,只要你開出價!"
"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你只要記住一點,我呢現在出錢收購楚家航運就是了。"
據陳雙所知,楚家各大古董都撤股了吧,靠着一位從醫的兒子想要支撐楚家航運?除非陶玉燕想讓楚家的船沉了。
"好,你出多少錢?"楚家航運自從上次被查貨倒賣文物的罪名,就算是後繼有人,也很難把倒下的帆給扶起來。
"你開價,我會派人當面和你簽署買賣合同!"
"一千萬!"
"一千萬?"陳雙肯定是沒這麼多錢的,可陶玉燕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在營銷下去,她楚家每個月要貼護航所有開銷費用的,一個月就達到幾十萬。
"八百萬"
"楚太太,您要知道,現在楚家航運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敢接?風聲那麼大,八百萬?呵呵!"
陳雙握着電話的手在顫抖,她儘量平和自己的語氣,現在的陳雙能拿出來兩百萬都是吐血投資了:
"要不,您在考慮考慮,或者試試其他人敢不敢接!"
陳雙見對方受刺激了,根本沒說話,乾脆掛了!
掛了電話的那一刻,陳雙臉色難看,手都有些發抖,我去,裝逼好累!好累好累!
呼呼……深呼吸幾口氣,陳雙冷靜下來了。
她想起了曾經在杏花村的蔬菜大棚裡,楚防震說的話:總是一口一個你們有錢人,那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的能耐!
想到這裡,陳雙長出了一口氣!她分不清,很迷茫!
……
楚家,陶玉燕頹廢的宛如田間村婦,面對着一直坐在沙發上低着頭不說話的兒子,她哭了。
她很懊惱,爲什麼剩下的這個可以繼承楚家家業的兒子,卻是個醫癡呢?
他根本沒有本事打理楚家的家業,爲什麼?
可陶玉燕卻從來沒有想過,楚家祖輩從軍,至此代代經商,可卻出了個對醫學感興趣的後生,她想不到爲什麼!
她也不可能想到,楚防傑從醫是因爲在他小時候眼睜睜看着母親得了怪病,才勵志要做醫生的。
此刻楚防傑一直都不說話,舒爾擡眸看一眼母親痛苦的模樣。
"楚家要完了,要完了你知道嗎?你但凡有一點心放在楚家航運上,都不止於此啊,你叫你爸怎麼安心吶!"
說着,咆哮着,似乎宣泄着苦心經營的楚家航運,就要瓦解,她陶玉燕痛不欲生。
"媽,你又何必這樣痛心,楚家毀在你手裡難道不是應得其所嗎?"
楚防傑微微擡眸喃喃道,那聲音低沉飄渺,若有若無,像是祭奠他心愛的弟弟楚防震一般。
"你說什麼?"陶玉燕止住了哭泣,眼神鋒利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我說什麼你心裡明白,陳雙當初跟防震交往的時候,我都看得出來是真心相愛,再說,楚家如果有了陳雙的經商頭腦,你還怕時候對不起祖宗嗎?"
這話說的十分平靜也帶着楚防傑咬牙啓齒的憤怒,他曾經離家出走多年,父母不管不問他死活,可他的弟弟不一樣,他一直支持着他。
可這話聽在陶玉燕的耳朵裡,無非是雪上加霜,她氣的身子有些晃悠,擡手指着楚防傑:
"你這個逆子要替敵人說話,你的心到底是長在哪邊的?再說,她一個黃毛丫頭,她懂什麼?就算當初防震娶了她,又怎樣?你敢保證她能一心向着楚家?別開玩笑了,你看看你媳婦兒,一心向着楚家了嗎?啊?"
楚防傑冷笑:
"是的,她是個黃毛丫頭不假,可她卻能把你搞成這樣,把楚家搞成這樣,這還不夠嗎?"
楚防傑說完起身整理衣衫要離開。
"你站住!"
楚防傑真的站住了,可卻沒有回頭,他打心眼裡不認爲弟弟的死和陳雙有什麼瓜葛,和他們有很大的關係。
一想起他弟弟,他眼眶就紅了。
"那個山旮旯裡出來的窮丫頭,她不成氣候,給她撐腰的是她大哥宋德凱而已,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你可不要像你弟那樣被懵了雙眼!"
"哼哼!"楚防傑用鼻息冷笑了兩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了這豪華的別墅,楚防傑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上,眼簾眸子裡映照的是遠處京北城市的燈火闌珊。
不知道多少人在爲了生活拼命的幹,而他卻因爲生在楚家而感到懊惱辜負了這百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