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有很強的罪惡感？那是海軍幾十年的主力擔當，你一句話，就得成爲靶子，葬身大海深處！”對於謝凱通過上層來解決靶船的問題，顧寶農很是不爽。
不是說繞過了他們。
而是謝凱用鞍山級當靶子。
國內一共只有四艘鞍山級，早就到了退役的年限，可海軍捨不得讓這軍艦退役。
在69年的時候，鞍山級的撫順艦率先改裝兩座“上游”反艦導彈，成爲國內第一艘導彈驅逐艦，擁有這樣歷史紀念意義的軍艦，讓謝凱來當成靶子！
這是見證中國海軍裝備發展過程的戰艦。
“爲什麼要有罪惡感？就如同軍人最好的宿命是戰死沙場，沒有參加過實戰的軍艦，沒有經歷過炮火洗禮的軍艦，再強悍，也都只是表面上的。成爲靶船，用數十顆甚至數百顆的炮彈，甚至還有最少四枚反艦導彈來做最後的告別，反而更好……”謝凱這完全是強詞奪理。
說到底，國內海軍還是家底太差了。
看看人家美國，海軍軍艦封存了幾百艘，在沒有實戰的時候，向來都是直接拖大型軍艦出來當靶子。
更瘋狂的是人家爲了檢驗部隊的攻擊力以及航母的生存能力跟重要結構部位的抗擊打能力，更是直接把服役了40多年後退役的美國號航母作爲了靶子，用了不少種類的彈藥攻擊，在攻擊過程中得到大量的實驗數據，以此用來改進新一代航母結構設計。
那時候，美國人宣傳用了25天才擊沉他們的航母，結果就有些人認爲要擊沉美國航母太難了。對於這樣的事情，謝凱並不覺得美國航母有多耐操，至少，美國人不敢讓老毛子的花崗岩反艦導彈以及中國的東風-26這些專門用來操航母的導彈來試驗。
曾經老毛子跟美國航母在中東對峙，最終美國的航母撤離，就是怕老毛子喪心病狂地攻擊他們的航母。
對於航母操不翻的事情，謝凱只是嗤之以鼻。
美國人炸航母炸25天，是爲了實驗，爲了獲得數據。
那時候謝凱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謝凱唯一的感慨就是有錢的美國人太特麼的敗家了。
中國海軍平時連大點的退役軍艦都捨不得炸。
終於，他有機會推動炸中國退役大軍艦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顧寶龍鄙視地說道。
謝凱懶得解釋，“我們應該在靶船上多安裝一些傳感器以及攝像頭，獲得第一手數據，這樣也可以對我們新的軍艦設計帶來不少的經驗。”
“這個可以難度不小，成本太高了。尤其是遠程數據傳輸……”王衡元當即就搖頭否認。
如果是海軍自己試驗沒有問題，可靶船是要讓泰國海軍出錢的。
謝凱也知道，現在很多技術手段都處於初級階段，要做到二十年後那種程度，不容易。
現在就連美國蘇聯在遠程數據傳輸方面都是非常高成本的。
只能作罷。
“也不用擔心，還是可以獲得很多的實驗數據，比如攻擊密度，主炮面對戰艦時候的攻擊力度等……”王衡元安慰着謝凱。
這樣大一艘軍艦作爲靶船，要擊沉，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之前海軍根本就沒有打過這樣的。
“將軍，海軍同意提供一艘現役的驅逐艦給你們的海軍部隊練習，不過靶船這塊……”謝凱裝出一副非常爲難的樣子，“原本我們是準備把這艘滿載2500噸的導彈驅逐艦作爲二手戰艦賣給有需要的國家……”
“要多少錢，直接說！”對於謝凱這種尿性，早就見怪不怪了。
說再多，都是爲了要錢。
什麼正在服役的軍艦，最多是即將退役而已。
賣給有需要的國家？這個倒是正常，國際上很多國家軍艦退役的時候都是這樣處理，不僅能節省大筆經費，也可以讓那些購買二手軍艦的小國家國防實力加強，同時還能促進兩國之間的友誼。
“將軍，這不是錢的問題！”謝凱準備好了一堆的說辭，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要知道，爲了醞釀出對鞍山級那種依依不捨的感情，謝凱可是做了不少準備工作，現在居然告訴他，一切都不需要了。
“就是錢的問題。謝，你們可以直接報價，價格合適，我們的協議就沒有問題了，阿根廷人以及泰國人隨時都可以上艦參觀。”拉法塔看着謝凱，一臉平靜，“謝，爲什麼不讓交易單純一些？”
MMP！
狗大戶有錢，不在乎。
自己反而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價了。
“將軍，那是在我們海軍承擔了很長一段時間海防重任的主力擔當！中國海軍的四大金剛，聽說過吧？”謝凱嚴肅地說道，“我們海軍自己都沒有打過大型靶船……”
就連拉法塔也有些動容。
在中國待了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瞭解中國海軍的情況。
對於中國海軍的歷史也是有着一定的瞭解。
鞍山級這種中國只裝備了4艘，還是從蘇聯買回來的老式驅逐艦，對於中國海軍有多重要的意義，他還是知道的。
就如同他們從中國採購的4艘053H3艦一樣，這是他們海軍的開始。
任何一個靠海的國家，都有着一個強大的海軍夢。
“沒有別的退役軍艦？”拉法塔問謝凱。
謝凱搖頭，“噸位太小，不符合你們的需求不是？要不然就只有更大噸位的051了，那玩意兒最長時間的才十多年，更加沒有可能。”
“你們要多少錢？”拉法塔沒有再說什麼。
有些事情，不適合問太多。
“1200萬美元。不過有個要求，你們軍艦打靶的時候，我們海軍的一些官兵要在一邊參觀……”這樣的靶船，國內真的不曾打過。
海軍也沒有西方國家的海軍參加過二戰或則其他的戰爭，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
曾經的西沙海戰，基本上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去年的南沙海戰，最終越南人慫了，自己退走了。哪怕他們不撤退，也沒有什麼意思，雖然有一艘幾千噸的武裝運輸船，可那玩意兒皮薄，結構強度也沒法跟同等噸位的軍艦比。
拉法塔沒有拒絕，同樣他也提出了要求，上面的裝備什麼的都不拆。
對於沙特這樣的要求，謝凱覺得有些浪費了。
至少，武器系統什麼的要拆下來。
拉法塔他們想要全面檢測沙特海軍這快兩年的訓練成果，要檢測053艦的遠程搜索能力等，上面雷達系統不拆除，甚至要求軍艦雷達等開機……
“我們需要的是一艘完整的靶艦，模擬真正的作戰環境！”拉法塔很認真地說道，“包括彈藥都要留在上面！”
“要不要我們乾脆改成遙控的？”謝凱實在有些無語。
給錢的是大爺。
如果有遙控的軍艦，估計這些傢伙更高興。
反正都是沙特掏錢，人家土豪願意花錢買樂子，他也沒法阻攔不是？
談妥後，就可以安排阿根廷人蔘觀他們的軍艦了。
滬東造船廠裡面，已經有了不少泰國航母的分段，有些已經具備了雛形，這樣的造艦方式，對阿根廷人跟泰國人來說，都是讓他們震驚不已。
造船廠的原材料大部分都是從鋼廠直接拉過來，但是機械加工車間裡面卻看到大量數控機牀的運用，造船用的鋼板，都是在鋼鐵廠直接按照需要預先生產好的，除非一些異型結構件需要，纔會在造船廠的下料車間裡面切割。
不像別的造船廠那樣凌亂，整個車間龐大而又整潔。
讓泰國人跟阿根廷人震撼的並不是設備有多新，而是中國人的造船廠裡面透露出來給他們的管理水平。
國際上，一直都宣傳中國技術落後，管理水平差。
中國人也從來沒有辯解什麼。
參觀了滬東造船廠後，他們才知道爲什麼沙特會從中國訂購軍艦。
龐大的造船廠預製結構車間，工人按部就班地按照圖紙組裝軍艦的各個艙室，甚至很多地方的管線也都直接在預製各個區域的時候就同時進行了。
如此一來，造船速度就提高了上去。
“中國人的造船技術，居然已經這樣先進了！要是我們擁有他們這樣的造船技術跟能力，該多好！”參觀了滬東造船廠的生產車間後，勞爾卡奧托滿是羨慕。
阿根廷的造船廠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水平。
無論是下料車間還是機械加工車間，都整潔得讓人感覺這不是造船廠。
特別是機械加工車間那些大型設備，雖然看起來都是老舊無比，卻保養得根本在油漆已經斑駁的表面上看不到任何的油污。
“他們的技術，比外界知道的更好。或許，我們應該建議海軍採購來自中國的軍艦，或者引進他們的戰艦生產線。國內一直想要建立戰艦生產能力……”
在跟英國人爆發戰爭後，阿根廷國內就想要建立自己的軍工生產系統。
要不然，打仗起來，所有的供應都會受到影響。
當初法國人不扣留飛魚導彈，英國艦隊損失將會更加慘重，說不定他們就贏了戰爭了。
英國人也承受不起太多的戰爭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