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還是上次那家會所,真不用我去接你?那行吧,你自己路上小心些,到了給我打電話。”
司博川掛完電話,拿了外套,正要往外走,迎頭就撞上了站在門口的大哥司博海。
“你沒事杵在門口乾嘛啊?這多嚇人啊?”被撞了個趔趄的司博川,擡頭看到大哥,不由抱怨了聲。
司博海繃着一張嚴肅的臉,“這馬上就要過年了你還往外跑,爺爺受傷,咱爸又無心管事,你就不能留在家裡幫着做些事情。”
司博川忙擠出一臉媚笑,“這不是有你的嗎?咱爸無心管事,我就有心做事了?”
“你。”司博海聽到這話,氣得差點沒破口大罵,“你那是沒心情,我看你的心情都花在女人身上了,都這個時候你還不忘記約會,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什麼約會?”司博川眨巴了眼,忙說,“大哥你這次可真冤枉我了。”
“冤枉你了?”司博海揚了揚眉。
“比竇娥還冤。”司博川頭點的像小雞啄米。
司博海橫了他一眼,“你敢說你剛纔打電話的不是個女的?”
司博川說,“是啊。”
司博海蓋棺定論,“這不結了。”
司博川苦着一張臉,“這咋就結了呢?那就不是女的,不,也不是,對方是女的,但跟你心裡想的不是一回事。”
司博海哼了聲,“別告訴我你們只是單純的朋友。”
司博川說,“不能算是單純的朋友,但也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哎,我老實跟你說吧,我在譚峰會所裡看到一個女孩子,這女孩子一看到我就淚流滿面的……”
司博海說,“是你在外面招惹的女人,找你負責來了?”
“不是。”司博川吼了句,“你能不能別插話,讓我把話說完。”
司博海擺手,示意自己不說話了,讓他繼續說。
司博川這才緩緩地說,“關鍵不是她看着我哭,重點是從這女孩子的言談舉止上,總感覺到一股親切熟悉的感覺,感覺我也老想哭。”
司博海聽到這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對於那些你想泡的女人,那個你不覺得親切熟悉?”
再次被打斷的司博川真生氣了,說着就要往走,“愛聽不聽。”
司博海忙攔住了他的去路,“不說清楚那也不能去。”
司博川說,“我滴親大哥啊,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再被你耗下去就真的要來不及了,我感覺我要是遲到的話,她肯定會跟我沒完的。”
聽到這裡,司博海似乎想到了什麼,嘆了聲氣說,“你這種口氣,一般都是在說小妹的。”
司博川拍了下手,“對,就是小妹,若不是她長的不像,我真還以爲是我們的小妹呢。”
“真的假的?”司博海突然看向自己弟弟。
“除了長相,那都像,等以後你見了她,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大哥,你說這世上除了長的有些相像的之外,有沒靈魂有些相像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又沒見過。”司博海白了自己弟弟一眼。
司博川摸了摸下巴說,“反正跟她呆在一起,就感覺到很親切,感覺小妹似乎還在。”
司博海上前摟了下自己弟弟的肩膀,痛惜地說,“小妹沒了,誰都不好過,那可是我們從小寵到大的,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小妹沒了後,爺爺懷疑是張家乾的,就找張家的人打了一架,受了傷,咱爸更是跟丟了魂似的,你可不能再走火入魔了,找什麼相似的人,小心被別人下了套子,現在模仿一個人可不是什麼難事。”
司博川搖了搖頭,“不可能,我說再多都沒用,等你以後見了,你就知道了,而且我不相信小妹就這麼沒了,一天不找到屍體我就一天不死心。”
司博海安慰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要不是真出事了,爺爺也不會急火攻心地去找張家的麻煩,具體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估計只有小妹最清楚了,他們一起去探險,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其他人回來了,爲什麼小妹就沒有回來?”
司博川內疚地說,“我當時就應該跟着一塊兒去的,可小妹硬說沒事。”
司博海說,“你修爲不如小妹,即使你跟去了也沒用。”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反正,不找到小妹的屍體,我就不承認小妹不在了。”司博川邊說着邊着急往外走。
門口的司博海搖頭嘆息了聲,“行爲舉止相像的人?真有這樣的?”
想到什麼他突然苦笑了聲,不管再怎麼相像,可終究不是他家小妹,那個看着她長大的小妹,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司博海的心臟像是被錘子錘了一下,痛的他忙扶住了門框。
程玉接到司博川的電話後,就到小區攔了輛車,去了譚峰的會所。
一路上,程玉的心裡其實很緊張的,這倒不是因爲司博川,她是因爲樑午,樑午那幫子人平時常去的地方就是譚峰那會所了,若是在那裡碰到,應該很尷尬,尤其是自己還是跟司博川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又會怎麼想。
可司博川顯然還不知道她跟樑午之間的糾纏,若是知道估計也不會選這個地方了。
程玉嘆了聲氣,心一橫說,車到山前必有路,管他呢,她唯心無愧,幹嘛搞的跟紅杏出牆的小媳婦似的。
程玉剛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司博川了。
司博川看到她下車,忙迎了過來,等她下車後,忙幫她關上車門,這動作做起來一點違和感都沒有,感覺像是做了無數遍似的。
而程玉這個被小心伺候的人竟也沒感覺到有何不妥。
司博川領着她往樓裡走,“等會兒,我先帶你喝點東西,然後咱們就去釣魚,釣完魚,然後去地裡摘菜,然後讓餐廳的師傅幫我們處理。”
程玉不由咦了聲,“這裡的魚是可以自己釣的?菜也能自己摘?”
“是啊。”司博川說,“你不知道嗎?”
程玉搖了搖頭,“連着這次,我統共纔來了三次不到。”
司博川聽到這裡,這才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發現她身上的穿着很普通,心裡瞭然了,認爲程玉沒什麼背景,應該是每次來都是被別人帶過來的,沒人帶,自己是沒法進去的,忙說。
“我跟譚峰關係不錯,回頭讓他給你辦張卡,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對了,他這裡的卡還是分等級,分權限的,你像我剛纔說的釣魚摘菜之類的,級別不夠也是不能進去的,當然還有別的一些好玩的,等我以後再帶你一一嘗試。”
程玉斜了他一眼,“你經常過來?”
司博川不知爲何,看到她這種表情,下意識慫了,“也不是經常了,就偶爾過來放鬆下,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朝九晚五的人,壓力很大的……”
程玉又說,“我好像記得你說過你還在讀大學,大學都很輕鬆,用不着朝九晚五吧?”
司博川有些牙疼地說,“我不僅要讀書,還要幫家裡做事的。”
程玉雖然沒有記憶,但潛意識裡就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走到吧檯,司博川也沒問,直接朝侍應生要了兩杯茶,程玉一杯,他一杯,然後外帶着往釣魚的地方走。
“程玉?”身後有人喚她。
程玉扭頭見是趙曼,這人正拿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和司博川呢,就好像在說,不錯啊,這麼快就勾搭上新歡了。
“遠遠的,看着像你,沒想到走近了還真是。”趙曼說。
程玉跟她應付了幾句就離開了,這女人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紅杏出牆的女人似的,讓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