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民第二天在繳納了二十萬的保釋金後,被律師保釋了出來,可是在他案子沒有審理之前,他是不能離開香港的。
周子夜對他被保釋出來毫不在意,失去了電臺和報刊的專欄,他就是一個沒牙的老虎。何況他得罪的人也不少,現在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短期之內,他根本沒有翻身的能力。至於長期,看他能不能免除牢獄之災再說。
黃玉民被抓,一直盯着周子夜的記者們也都撤了,他天天深居簡出,記者們也實在找不到他的新聞,終於放棄了他。恢復了自由,周子夜立刻成爲了香港黃金商人們座上客,連續幾天,周子夜都在各種酒席上度過。
周子夜沒有在現貨市場再投資,但是他的分析成爲了這些商人們安心的信號。至於是和內地關係密切的商人,他都無條件的可以提供對賭合約,由於有三礦在背後的支持,他也不怕這些現貨會被壓在手裡。
可是有了葉民勳他們吃虧的經驗,沒有商人願意再去吃一次虧。再說他們對於黃金市場也是持看漲心態,有了他們的大力囤貨,這也造成了亞洲的黃金市場比歐洲要漲的快。
周子夜當初投入到黃金期貨市場的合約,將近一半是三個月的合約,也就是說,這一半的合約的交割期都在十月份到期。他賬戶裡的這部分賬面金額,也即將都變成現金,雖然他一直都在不停地交割合約,將大筆的資金再找對家來對賭,但是由於黃金現貨的價格飛漲,可沒有多少對手肯與他再簽訂合約,這樣也就第一次開始有了現金劃入私人賬戶。
到了十月底的時候,投機的第一階段正式結束。當初他投入了一千兩百萬美元,三個月的時間變成了一億多美元的現金和價值4。5億美元的賬面金額。
現在還不到十一月,到明年的五月還有六個月的時間,周子夜有信心將這些財富再升值五倍左右。黃金市場畢竟大盤有限,他開出再多的合約,沒有人接手的話,也是白搭。
搞這一行的都沒有一個傻瓜,周子夜要是敢開出超過他承受能力的大盤,那些金融機構絕對會聯起手來將他吃的乾乾淨淨。所以,現在即使投資黃金期貨,也只能降低建倉位,並且要準備充足的保證金,防止爆倉。
雖然不會再有這樣幾十倍的暴利,不過現在的資金盤大了,幾倍的利潤就足以讓人瘋狂了。周子夜將進入個人賬戶的資金,直接轉爲了歐元。現在歐元比美元的價值低,可是這個局面馬上就會變化,以後歐元購買價值更高。
這一億多歐元周子夜是留作自己個人花銷的,暫時不可能一次性花光,所以換做歐元更加保值。而剩下的那些資金,周子夜沒有想換,因爲這些資金還會在市場上面流通,在便利性方面,美元現在比歐元要好,不能因爲貪圖一點兌換的匯率,給自己以後的發展造成障礙。
手裡有錢,心中不慌,周子夜開始考慮起以後公司的總部位置了。目前吳丹陽在中環廣場這裡租的辦公室雖然位置很好,但是不符合一個真正的金融公司的定位,並且太小了一點。
周子夜心裡最合適的地點就是金融中心二期的大樓。這裡位於香港的金融街,不僅有港交所,金管局,還是國際銀行,律師事務所,會計事務所最密集的聚集地。
不過據周子夜所瞭解的,香港金融管理局在01年的時候就買下了這棟大樓十四層的位置,當時就耗資37億港幣,把大樓上層的樓盤幾乎買空。現在他想入手的話,不僅價格會更高,而且也沒有了最高層。
現在這裡的售價差不多相當於12萬港幣每平米,後世超過了百萬,現在租價每平米每月300,後世每平米每月1200,現在入手一層樓,也就是十年的時間就收回成本,白落了一層樓不說,還升值近十倍,這纔是真正的暴利。
想通了這一點,周子夜感覺到自己口袋裡的錢就開始跳了。
周子夜知道宏基是國際金融中心的主開發商,就撥通了郭濱江的電話。郭濱江接通了電話卻笑說:“周小友,我也正想找你,就接到了你的電話。”
周子夜稍微楞了一下就說道:“郭先生有何指示儘管吩咐。”
郭濱江笑說:“中午有沒有時間,我請小友吃頓便飯。”
周子夜笑道:“能得郭先生請客,刀山火海也阻擋不了我的腳步。”對方歡快地笑了起來。
在香港,由於都有喝早茶的習慣,特別是他們這些大老闆們,大部分都是十點左右才上班。忙一會公事,籤一些文件,就到了午飯時間。他們所謂的請吃午飯,一般都是有事情要談,如果是請吃晚飯,那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吃飯。
郭濱江請客的地方就在宏基大廈裡面的粵菜餐廳,這家餐廳在香港的美食界也是很有名聲,特色燒鵝享譽全港。
周子夜到來的時候,郭濱江和郭濱聯兩兄弟沒有坐包廂,就在一處特意用綠化隔開的雅座處等着周子夜。他們的保鏢顯然得到了吩咐,見到周子夜就把他帶了過來。
三個人也沒有客套,周子夜問了好,就直接落座。問道:“郭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
郭濱江問道:“你有個師祖叫宏年?是個世外高人?”
周子夜楞了一下問道:“郭先生怎麼知道此事?我那師祖早已不管世事,如今更是即將駕鶴西遊,實在不是我們這等俗人可以親近的。”
郭濱江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真有此事了!何大少真是有福分啊……”
周子夜有些摸門不着了,問道:“這關何大少什麼事?”
郭濱江問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郭濱聯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何大少上個禮拜就去了大陸,拜訪了幾位大佬後,就去了你們雲山。昨天跟着你父親去了一趟靈山宮,他給靈山宮捐了五百萬後,宏年給他算了一卦,我們都不知道算的是什麼,可是今天他又捐了兩千萬。”
郭濱江說道:“爲一份練武的秘籍,何大少出五百萬我可以理解,但是僅僅因爲給他算了一卦,就掏兩千萬出來,我是真的有些看不透啊。”
周子夜是真不知道這件事,他只知道何大少去大陸,這還是從媒體得知的。他點了點頭,給小黑打了個電話。“我爸這幾天又做了什麼張揚的事了?”
小黑在那邊笑道:“從香港來了個大富豪,這幾天在雲山轟動的很。昨天給靈山宮捐五百萬,話音還沒有落地,今天又說增加到兩千五百萬。今天中午,市委來了一半的領導,廣博叔也混了個上席坐。”
周子夜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市領導逼得緊,何大少又實在抹不開面子,就把我們和盤龍公司的協議給我爸,他知道該怎麼做。”
小黑問道:“這筆生意我們自己就可以做,並且穩賺不賠的生意,何必讓出去?”
周子夜說道:“做生意有時候不能只看到錢,你就按我說的做,我爸他也會同意的。”
掛了電話,周子夜跟郭氏兄弟說道:“確有此事。不過我有一句話想告訴二位,以二位如今的身家和地位,其實不用太關注這些,因爲小風小浪已經不能影響你們的事業。宏年師祖那裡,我也不能去爲你們說話。”
面對周子夜如此堅定的拒絕,郭濱江沒有生氣,反而只是有些意外,問道:“爲什麼?其實我們只是想你爲我們引薦一下,這並不是難事。”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宏年師祖之所以會給何大少算一卦,既是機緣巧合,也是對他父親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褒獎,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其次,宏年師祖下個月就要駕鶴仙去,我們不能在此時去打擾他。”
第二次聽到周子夜說這個詞,郭濱江終於留意到了,問道:“下個月就駕鶴仙去,你怎麼知道?”
周子夜搖搖頭說道:“他自己算出來的。我過兩天去新加坡處理一點瑣事,就準備回去侍奉他老人家歸西。”
郭濱聯問道:“他竟然能夠算到自己的死期,這真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周子夜笑道:“你如果不信,何必去見,你如果信,見也無用。”
郭濱江點了點頭說道:“按照你這樣的說法,我們跟他確實無緣,我倒要看看他們哪一家可以得逞。”
聽到了這話,周子夜問道:“難道還有另外的人也想去找我師祖算命?”
郭濱江說道:“在香港,我們對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還是很看重的,從來不把這些當做封建迷信。這跟西方的宗教是一樣的,雖然我們都知道沒有神,但是我們的心靈需要一處寄託。西方人崇拜各式神話人物,我們不僅崇拜這些,我們還崇拜自己的祖先,這一點是西方人比不了的,他們的民族,人種一直在變化,我們卻始終知道,我們是炎黃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