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蓮藕一看,頓時呆住了
只見喬慕然面前的水面,被他用兩隻手輕輕地攪動起來,形成了淺淺的漩渦,那漩渦彷彿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引得那密密麻麻、各種各樣的魚兒隨着那水紋兒旋轉……
喬蓮藕從來沒有一次看見過這麼多魚魚兒都不大,大的不過小拇指長,小的是隻有一釐米不到的“貓貓魚兒”,這些小魚兒都聽話地順着水波的方向旋轉着,像有誰在前面無形地引導着它們一樣,那景象看起來特別壯觀,特別神奇
喬蓮藕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喬慕然嘴裡唸唸有詞,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但那聲音神秘,寧靜,有如天籟,讓人聽了有一種魂飛天外的感覺。
在這聲音的感染下,喬蓮藕覺得自己幾乎快沉睡過去了,在迷醉的最後關頭,用意志力使勁控制住,狠狠地搖搖頭,這才醒悟了過來,趕緊站起來,用手捂了耳朵,對彎着腰在水裡劃拉的喬慕然大聲喊道:
“好啦,別念啦,再念我就要沉到水裡去啦——”
喬慕然這才住了手,側過臉來,看着喬蓮藕神秘一笑,嘴巴咧開一個好看的月牙兒,露出整齊泛着微光的貝殼般的牙齒,站直身子說:“還傻站着幹什麼,打開空間啊這麼多魚兒,你捧進去一些就行了。”
喬蓮藕慌忙打開空間,用手從喬慕然面前的水裡,捧起一捧魚兒進到空間裡,跑了幾步,來到菜地旁邊的水塘邊,將那些在手裡蹦跳個不停的小魚兒一古腦兒地放了到了水裡一次完了,再跑一次,終於,十來趟過去了,覺得差不多了,便住了手,拉着喬慕然一起進到了空間裡。
來到水塘邊,喬蓮藕心裡有些忐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喬慕然:“慕然哥哥,想問你個問題……”說罷,看了一眼喬慕然,又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了。
“問吧,幹嘛扭扭捏捏的?這不像你平常的風格啊別這樣,我不適應的呢。嘿嘿……”
“是這樣的啊,”喬蓮藕穩了穩情緒,說道:“這水塘裡生活的都是你的同類,你捨得把他們養在這裡,等它們長大了,又讓我們吃了嗎?”
喬慕然手插在褲袋裡,咬咬嘴脣說:“這個嘛,俗話說‘人各有命’,魚兒也各有它們的命的,世上的魚兒不可能個個都修煉成仙,它們絕大多數都是在河裡自由地生長,有些老死,有些被其它動物吃了,有些被人類撈起來吃了,這就是自然,沒什麼感到可惜的。再說了,不是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嗎?此生消失了,就是一個輪迴,下輩子再重新來過吧,妹妹,關於這點,你實在不用考慮太多的,我明白你的心思……”
聽了這一番言語,喬蓮藕有些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是啊,都說人人生而平等,但是現實生活中哪裡真是那麼平等的呢?人世間,天天上演着天上、地下的悲喜劇,有的人天天魚刺鮑魚,有些人拿着碗到人家門前可憐巴巴地討飯吃。怨嗎?也怨。但是怨誰呢?又怨得了誰呢?這,恐怕就是命運吧。人有命運,魚其實也是有命運的,這命運太過神秘,說不清楚,那些隨波逐流的魚兒,也只能隨命而去了。
倆人感嘆一陣,又轉到地裡邊去看了看菜兒的長勢。
菜地裡的瓜兒菜兒的全部成熟了。喬蓮藕看着這豐收的場景卻犯了愁。
“慕然哥哥,真是可惜啊,好好的這麼多菜兒,又不能大張旗鼓地拿回家去吃,再說了,就是拿回家去吃,怎麼着也吃不完啊。送給人家吧,恐怕不但不得好,可能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呢。怎麼辦呢?不如去賣?到哪裡去賣呢……”
開始是對喬慕然說,說着說着,自顧自地念叨起來了。
喬慕然若有所思,摸摸下巴,說道:“就是呢,真是浪費。”想了一會兒,對喬蓮藕說:“妹妹別憂,不如,我們將這菜拿到集市上去賣吧,賣些錢補貼家用,咱家現在花錢的地方可多着呢。”
喬蓮藕很有同感,說道:“可不是嗎?媽媽雖然現在開着一個小店,但那店子的利潤必竟太薄,解決不了大問題的,我出讓她開店的主意,不過是想讓她歷練歷練,積累一些做生意的經驗和人脈,爲以後做更大的事業打些基礎。現在若指望着那小店來讓咱家來個好大的改變,我看是行不通的,這些菜兒長得快,簡直就是一棵巨大的搖錢樹一樣呢。”想了一會兒,又說:“你說將這菜兒拿到集市上去賣,好是好,但是咱周家壩這集市肯定是不行的,熟人太多,爸爸媽媽也經常到街上去辦事,到時候撒謊撒不圓的,不如,不如我們到Y市去賣吧那地方大,人多,沒有人認識我們的”
說完,眼睛裡放出光來,爲自己想了一個好主意而得意不已。
Y市是喬蓮藕長大後上學和工作的地方,那地方是一箇中等城市。雖然現在回到了過去,但是那地方喬蓮藕相對熟悉。如果跑到一個從未生活過的城市去的話,喬蓮藕會有一些焦慮感的。她不喜歡不太熟悉的地方,因爲是個路盲,稍微一轉,就不認得方向和路了。
“行,只要那地方人們不認得我們就好辦了。必竟,咱們這空間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我更不想讓誰知道了我的底細的。”喬慕然很贊同喬蓮藕的建議。
停了一會兒,喬慕然又想到了一個現實而又重要的問題:“但是,我們什麼時候去呢?那地方應該有些遠吧,我們現在在上學,什麼時候去呢?”
喬蓮藕笑笑說:“別急,辦法總比困難多,只要用心去想,認真去琢磨,一定會有辦法的,今天不急,容我慢慢想想。”
喬慕然說的這個問題還真是一個問題。如果倆人都是有行爲能力的大人了,父母自然不會干涉太多,隨便往哪裡走動,家裡的大人們也不會有太多的擔心。但是現在,倆人都還小,都是未成年人,當家長的隨時神經都繃着,如果一天見不到人或者晚上回去晚了,一定會到處找的,所以這事還得細細考量才行的。
倆人邊說邊慢慢走,不覺走到了涌出泉水的山邊,發現那裡到處叢生的藥材長得更茂盛了,心裡歡喜,正在那兒探看的時候,喬蓮藕忽然發現草叢裡的岩石邊有一個不大的山洞,馬上來了興致,對喬慕然大喊道:“慕然快來看,這裡有一個山洞呢”
喬慕然小跑着過來一看,也很驚喜:“上幾次都沒有發現呢,也許是剛開始出現的吧,走,進去看看裡面有什麼?”
喬蓮藕有些猶豫。她對這些未知的東西雖然總有一種渴求和想要去探尋的念頭,但是開始還是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害怕的,怕竟,那是未知的地方,從來沒有進去過,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景象什麼東西在等着自己的。
但是好奇心終究還是戰勝了恐懼心。
喬蓮藕心想慕然在旁邊,不會有什麼事的,於是跟着按捺不住的喬慕然進了那個不大的山洞。
進去一看,才覺得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地方。
山洞更像是一間約有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間,只是不規則的,四周都是石壁。也有奇特的地方,便是山洞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張石牀,說那是石牀,是因爲那石頭約有一張單人牀那麼大,非常平整,長方形,約有幾十釐米高,像是人工雕琢的,但是細一看,又沒有一點人工的痕跡。
喬蓮藕好奇地用手去摸那石牀,才摸了一下,趕緊將手縮了回來,“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彷彿那上面有刺一樣。
“怎麼啦?瞧你那驚慌的樣子。”喬慕然見狀,馬上走過來問道。
喬蓮藕搓搓手,指着那石牀說:“哎呀,這什麼石頭啊,太涼了,一摸上去,好像摸在冰塊上呢,太涼了,我若不將手縮回來,恐怕我的手就凍掉了呢。”
喬慕然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欣喜地對喬蓮藕說:“妹妹,你只道這石太涼,像冰塊一樣,你知道這叫什麼石頭嗎?”
“什麼石頭啊?”喬蓮藕擡起頭不解地看着喬慕然。
“這就是傳說中的‘寒石’啊寒冷如冰,有生命的躺在上面,一切代謝就會停止,多少年後還是當初那樣,別看它並不起眼,這石頭珍貴着呢,說不定,以後還會有用處的呢。”
喬蓮藕聽了,也是暗暗稱奇,心想這空間果然不是凡物,裡面的每樣東西都超出了人的想象,都非常神奇和特別,想到這裡,不覺上前趴下細細地看了起來。
細一看,才知道這石頭其實光潔透明,只是因爲中間有一些雜質,所以粗一看才覺得像塊普通的石頭。這石頭裡還隱約有一些紅紅的紋路到處蔓延,看起來果然不同凡響。
再一看石頭的邊上,發現地上的土裡冒出了一些紫綠的小芽來,長得生機勃勃,不知道是些什麼植物,不過看那樣子,應該是一種神奇的藥材的。
“走吧,咱耽誤得太久了,快點回去”喬慕然對專注的喬蓮藕道。
想到時間晚了,喬蓮藕趕緊站起來,倆人出了空間,喬蓮藕忽然想起什麼,對喬慕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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