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假

旬假

回來了東方不敗仍是半躺牀頭,見他進來,不自覺朝他笑了一笑,繼而想到從前他嫌他醜陋,又收了笑意,柔順看他。

楊蓮亭推門便見到這笑容,只覺得眉目熨帖,容顏清秀,竟是說不出的好看,正待要多瞧幾眼,不料霎時沒了,心裡頗爲失望。可他這一條響噹噹的漢子,總不能衝口說個“笑給爺瞧瞧”罷?若是在青樓花館裡頭那些窯姐兒,他倒是能這般調笑調笑,可如今是他老婆,自然得收斂一些。

東方不敗看楊蓮亭進來便在發愣,心中不解,就開口輕喚道:“蓮弟?”

楊蓮亭醒過神來,老臉一紅,隨即大咧咧走過來,蹬了鞋上牀。

這牀上已然又換上了新褥新被,楊蓮亭纔過去便已察覺。只是他想道,老婆賢惠是好事,不過帶了傷還這般辛勞,心疼的卻是老子。不過他也不捨得再去說他老婆不是,只掀起被,鑽進去把人摟進懷裡,讓他靠得舒服些兒。

東方不敗伏在他心口,閉眼喟嘆。他便是知曉好夢不長,也總是捨不得推開的……

兩人靜靜溫存一會,楊蓮亭往東方不敗臉上親一口,將人摟得更緊些,口中卻道:“教主,我有些事情要與你商量。”

東方不敗心道,來了!旋即啓脣,柔聲說道:“蓮弟有事,只管說就是。”

楊蓮亭也沒覺着有甚麼不對勁,直想把腦子裡想過很久之事拿出來同他合計合計,便說道:“我想把那黃衫護衛統領一職弄到手裡,日後也好與你日夜相伴,你看怎樣?”

東方不敗自然不會信他這個,只以爲他心高氣傲,不願再同上世一般爲人所鄙,加之如今武藝高強,便想要大幹一場,他略一沉吟,頷首道:“蓮弟若要如此,我可找個空子殺了唐圖。”

神教教主果真智計不凡,楊蓮亭只提出一絲兒,就能給他推演個通通透透。在這方面,便是前世楊蓮亭不喜愛東方不敗,亦是佩服不已,這輩子上心了,就更有一股驕傲。相認一日夜來,他哪裡還看不出,這東方不敗對他是仍未忘情,想到如此卓絕之人卻對他情根深種,放下身段做他老婆,豈能讓他不洋洋自得!

楊蓮亭一高興,摟過他又啃兩口,笑道:“還不急,待我多積些人脈再說。”到時再於比試中獲勝,就能名正言順取得統領之位。

東方不敗垂目。這事已然辦成,自不必再討好我這半男不女的妖人,想來蓮弟也要走了罷……想到楊蓮亭在外頭包下的名妓美妾,他心裡一痛,卻是無可奈何。當年令狐沖一聲“老旦”,確是實實戳中了他的痛處。

只是楊蓮亭哪裡曉得他要這般想的?大事商量過了,天氣又好,老婆也在懷,就該再睡個囫圇覺。他便扭了幾下,魁梧的身子往下頭一滑,不放手地帶着東方不敗也躺下來。

東方不敗一怔,擡眼問:“蓮弟,不起身麼?”

楊蓮亭有些發窘,他就看不得那雙眼,就舉起一手往上頭一擋,唬聲道:“閉了眼睡去,哪裡這麼多話。”說罷自個先張了嘴,鼾聲大作起來。

東方不敗滿心疑慮,最後輕嘆一聲,也閉上眼去。

待他吐息勻了,楊蓮亭才挪開手掌,再把人往懷裡緊緊,當真睡了。

這一覺睡得飽滿,醒來已是晌午,正是換班之時,楊蓮亭與東方不敗嘴了一個道別,就仍是回去南院之中。與他交好的幾人忙過來問他,他打個哈哈,只說是教主考校他武藝來着,便遮掩過去。倒被同僚說他好運。

過不多時,東方不敗便下令言道楊蓮亭武藝高強,可爲內院護衛,於教主練功時喂招,其餘人等皆要再退數十米,把守外院之外,且不得無故窺探院中。此言一出,諸護衛更是無比欣羨。楊蓮亭謙虛幾句,就重又去了那內院之中。

之後數日楊蓮亭當真與東方不敗日夜相伴,只是晚間雖仍是抱了他睡覺,卻怕再弄傷了老婆,而不曾再做那事。

要知這不開葷則矣,一開葷便是欲罷不能。加之心尖上那人就在身側,一顆螓首枕在臂間,那是吐息盈盈,馨香芳馥,楊蓮亭忍不得時,就借小解之際又去茅廁,自己揉捏出來再回,如此反覆,直憋得眼珠子都要綠了。

這一日雞鳴後,楊蓮亭立時醒轉,東方不敗也醒了來,坐起身爲他穿衣,楊蓮亭站在牀頭,見那幾根白皙手指一顆顆撥弄釦子,不覺喉嚨乾渴,當下忙不敢看,扭頭瞧向一邊。

東方不敗擡頭,見蓮弟果真仍不願看他,心裡酸楚,轉念又輕輕放下。蓮弟不喜他,他也不是頭回知曉,只是這些時日蓮弟一直留在身邊,又讓他生出妄念來了……妄念終究是妄念罷了。

楊蓮亭雖不曾看着東方不敗,心裡卻癢癢得很,覺着那手指沒在身上動了,便後退一步,並不曾見到東方不敗眼中黯然。

東方不敗淺淺一笑:“蓮弟,還要練功麼?”

說起正事,楊蓮亭就笑道:“自然要練,不然也丟你面子不是。”

東方不敗輕輕點頭,先出去打水來,再擰了帕子送上:“蓮弟,先淨面罷。”

楊蓮亭接過來,在臉上胡亂擦了兩下,東方不敗無奈,用手持了帕子蘸水,再給他拭臉。楊蓮亭半眯了眼,嘿嘿一笑:“教主,我沒得鬍子,可缺了幾分男子氣概啦!”

東方不敗一怔,隨即掩脣輕笑:“蓮弟今年才虛歲十六罷?過兩年鬍子便長出來了。蓮弟無需介懷。”

老子想聽的可不是這個。

楊蓮亭原以爲東方不敗要說“蓮弟怎樣都有男子氣概”的,沒料到卻是這話。他摸了一圈下巴,想道,難道老婆就喜愛這把鬍子?那豈不是日後還要蓄出來麼。

東方不敗看楊蓮亭又在發呆,有些擔憂,便過去輕喚道:“蓮弟?”

楊蓮亭回神,笑道:“出去過招罷,你可莫要手下留情。”

東方不敗點頭道:“我省得。”他雖心疼蓮弟,可更知練武之事並非兒戲,江湖強敵環飼,蓮弟今生好容易習得高深內功,又年紀尚幼,正有可塑之地,他自當盡力而爲。

便一同去了院子裡頭,東方不敗從從容容站定,言道:“蓮弟可準備好了?”

楊蓮亭沉心凝神,擺個起手式:“來罷。”

下一瞬,就見一縷清風飄來,人影綽綽,楊蓮亭立穩下盤,只覺四面八方都是手指,竟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過倒也勉強能見着。東方不敗身法極快,如今用了五成功夫,正讓楊蓮亭有些餘地。

楊蓮亭深吸口氣,舉掌往空處擊去,正堵在東方不敗換招當頭,東方不敗當即變指爲掌,與他對了一掌,嘭一聲,楊蓮亭倒退兩步,東方不敗紋絲不動。

楊蓮亭看一眼手,他用了十成功力,而對手遊刃有餘,神教教主果然厲害!

卻聽東方不敗道:“蓮弟,又來了。”

說罷人影已到,楊蓮亭挺身相應。這回東方不敗放慢身法,與楊蓮亭過招,每一招皆是實實捱上,兩人身形交錯,一息間對了數招。

如此你來我往,過了半個時辰,楊蓮亭內力告罄,兩人齊齊住手。

東方不敗神色不變,楊蓮亭則滿頭大汗。

楊蓮亭擦把汗,笑道:“不知何時我纔能有你這般武藝。”

東方不敗一笑:“蓮弟內力已臻一流,假以時日,必定不凡。”

楊蓮亭心裡開懷,又道:“那便承你吉言。”

東方不敗自袖子里拉出一方帕子,走過去輕輕在他額上點了幾點,楊蓮亭通體暢快,情不自禁去握他手,到被輕輕抽出,又有些悵然。

楊蓮亭也未多想,只看着東方不敗把帕子重又籠入袖中,口裡說道:“今日旬假,我與弟兄們有些應酬,若是回來晚了,你便早些睡,不必等我。”

東方不敗心裡泛出苦意,旬假麼……說是應酬,果真還是要去別處罷。臉上卻柔順一笑:“蓮弟身上銀錢夠麼,可要我去拿些過來?”

聽得這話,楊蓮亭卻不爽快了。

上輩子他若這般說了,那確是銀子不夠,要找東方不敗要來,這一世卻不相同,他既將東方不敗看做老婆,自然是要娶他過門,可不能像個入贅的,還要老婆養他。但想起原是自己做慣了,東方不敗纔有如此一說,便雖有不悅,面上也未現出,只說道:“我才領了薪水,無需找你要錢。”

東方不敗微訝,卻不多問,只說道:“那蓮弟少喝些酒,夜晚風大,莫着了涼。”

楊蓮亭心裡一暖,這話他從前也聽過許多,如今聽來,別樣不同。於是過去將他抱了一抱,縱身出了院子。

只是他卻並未去尋他同僚喝酒,而是一個轉身,獨自朝黑木崖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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