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從來沒想到這布木布泰會突然這樣,他雖然通過歷史知道這個布木布泰不是個簡單女子,但在他看來,即便是科爾沁部的上層貴族之女,即便再豪放不羈,也不會有如此大膽的舉動吧。
不過,讓朱由校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布木布泰說的極是,自己沒有像處決其他建奴權貴一樣直接處死布木布泰,的確是因爲布木布泰有些姿色和名氣,使得自己從本能上想要佔有她,並以此滿足內心裡的成就感。
畢竟,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是每個大丈夫所向往的生活。
朱由校也不例外。
朱由校此時也不由得往布木布泰這未曾着一絲遮蔽之物的身體瞄去,他不得不承認,這布木布泰雖已是人婦,的確是保養的機會,通體雪白,宛如五月被剝開的荔枝一般,晶瑩的能浸透出水來。
布木布泰也一步一步大膽地朝朱由校走了過來,手擺放的很自然,高聳之物顫抖着,嘴角噙着笑容,舌苔半吐,半卷着滑過上脣,帶起一抹溼潤,兩眼迷離,暗送秋波,腳間瓔珞哐當作響,猶如細細嬌吟一般撩的朱由校血脈有些賁張起來。
朱由校忙甩了甩腦袋,他可不是見色就忘行之人,再加上他從心理上早就本能的任務布木布泰不是張慧妃那樣的簡單之人,所以也就沒有如同在張慧妃面前那樣直接就撲上去,其間毫無任何猶豫,而這時候,即便布木布泰刻意放下了一切,以足夠的魄力將自己最大的吸引點擺在朱由校面前時,反而讓朱由校更加確定這布木布泰不是一簡單之人,要不然也不會如此令人愕然的舉動。
要知道即便是去秦樓楚館那等地方,遇見風塵中的女子,哪怕是付了錢也得先調情一番,風塵的女子也得半推半就一番,哪有布木布泰這樣的。
所以朱由校立即又定住了神,且直接大聲命道:“如是,進來給她穿好衣服!”
朱由校話剛一落,柳如是就忙從屏風後走了進來,他現在是朱由校在坤寧宮的貼身侍女,從天啓七年入宮後便跟着朱由校,到如今已經十五六歲的嬌滴滴大姑娘。
雖說柳如是如同此時才進宮的布木布泰一樣不過是個宮娥,但柳如是自小便由朱由校和皇后張嫣帶大,一直跟在朱由校身邊,且還是朱由校一筆一畫的教着這柳如是讀書識字的,因而在柳如是雖說是宮女在皇宮之內卻是地位超然,如同客氏一樣,即便是司禮監王承恩也得高看她幾眼,對其只有寵溺沒有半點不敬之意。
當然,這柳如是也只是與朱由校和皇后張嫣親近,因朱由校和皇后張嫣寵愛的緣故,使得她雖已長大,但卻仍有三分頑劣,尤其是對於這些新進後宮的女子,她打着要爲皇后娘娘張嫣打抱不平的幌子對這些人一直持着仇視的態度。
柳如是一進來看見布木布泰一絲不掛地站在陛下前面,衣裙直接掉落在地上,甚至連半點羞怯之意都沒有,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然後又看了看陛下朱由校站的位置離這布木布泰很遠,便猜到了裡面的緣由。
很明顯,這些衣服不是陛下扒掉的,而是這個放蕩的歹毒女人直接脫掉,真是毫無底線。
柳如是很鄙夷的哼了一聲,就頗爲不屑的走了過來,將布木布泰丟落在地上的衣裙拾了起來,然後吩咐道:“站好,別動!”
從朱由校喊柳如是進來那一刻起,布木布泰就沒再動彈一下,她就一直在用頗爲幽怨的一雙目光盯着朱由校。
布木布泰不明白自己都已經這樣了,這位大明皇帝還在猶豫什麼,難不成他對自己真的不感興趣,那爲何要留到現在?
布木布泰甚至有些懷疑這朱由校是不是有不足之症或者好龍陽之興,而爲了掩飾刻意表現出一副依舊好女色的樣子來,並纔將自己留着宮中,以此誆騙羣臣?
再一看眼前這個嬌滴滴,姿色遠在自己之上,氣度也不亞於自己的年輕女孩明顯和這大明皇帝的關係一般,但以她多年經驗一看,就知道這個叫如是的女子還是一個處子。
如此嬌媚可人的女子一直留在身邊而沒有佔有,是不是也能佐證這位大明皇帝其實並不是一個喜好女色之人,而那海蘭珠所說之事只怕也是有假,之前被這個大明皇帝交待過。
再一想到這諾大的紫禁城卻沒幾個妃嬪,布木布泰的臉上就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我自己來!”
布木布泰現在有些感到惱火,看向朱由校的眼神也不再是幽怨和失望而是鄙夷和憤懣,即便是語氣也變了,更是直接推開了柳如是。
然後,這布木布泰就直接穿起了衣裙。
“哼,你以爲誰想跟你穿,不要臉的臭女人!”柳如是同樣也不客氣,直接罵了這布木布泰一句,還向這布木布泰亮了亮拳頭。
布木布泰則懶得跟柳如是這種小姑娘一般見識,看也沒看柳如是一眼,就像朱由校欠身行了一禮:“奴婢告退!”
說着,這布木布泰就轉身要走。
但這時候,朱由校就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聲:“站住!”
布木布泰雖說知道這裡不是盛京城,這裡的皇帝也不是皇太極,但已經習慣了掃皇帝面子的她還是直接說了聲就要走,直到朱由校這一聲頓喝才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心裡即便真的猜到這個大明帝王是個無那方面能力或興趣的人,但卻依舊是主宰自己生死的帝王,自己似乎依舊不能又半點過分之舉。
一想到此,布木布泰只得再次放低了姿態,忙轉過身來:“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你難道忘了朕讓你進來的原因是什麼不成,難道是想不起來,還是不想幫朕捉到多爾袞,既然如此就別怪朕不客氣!”
朱由校冷笑一聲說後就直接威脅道:“布木布泰,你最好是從實把你剛纔所想都說出來,或許朕依舊可以不殺你,但若是你敢戲弄於朕,朕敢保證,你今天就會被剁成肉泥!”
說着,朱由校突然取出一旁的寶劍,直接拔出劍來,將冰冷的劍鋒架在了布木布泰脖子上。
布木布泰還是第一次被人給那刀劍架在脖子上,還是感到有些本能的害怕,忙道:“奴婢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