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聽到有皮鞋的聲音,於婉回頭,看到一個很瘦很高的男子走了過來,方框的眼睛,將整個人顯得好像規矩的很。
“楊總監。”這個人於婉自然認識,財務總監,手底下倒是有些本事。
“於小姐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楊總監的笑了笑,看似隨意,卻慢慢的走到了於婉的身邊,好似,與於婉很熟。
於婉沒說話,而是看着前面,“想我老公了!”良久,於婉蹦出這麼四個字,讓楊總監的臉上有一些詫異。
同時,禮貌的往後退了一步。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站了將近五分鐘,楊總監告辭離開。
風吹在於婉的臉上,莫名的覺得蒼涼。
只是,於婉揉了揉臉,這種感覺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會場還是那麼興致高昂,衆人倆天喝酒,也有人拉着於婉一起,可是於婉總覺得有那麼一點格格不入!
於父今天好像喝了不少,回到於家別墅的時候,吐的厲害,於母與於茹忙着照顧於父,好像倆人都無暇顧及於婉。難得於家今天,並沒有爭吵的聲音。
這一晚,難得於婉睡了個好覺,第二天醒來,恰好又是週末,是個出遊的好天氣。
冷置雖然回北京了,可是冷亞男卻一直沒走,一大早就打電話將於婉約出去了,當然肯定是派她的司機去接於婉的。
倒是沒有讓於婉想到的是,冷亞男竟然讓人將她接到了陌生人酒吧。
一直以來於婉都覺得,陌生人白天是不開業的,而現在,大門敞開,冷亞男出來將於婉接了進去。
“什麼都別說,陪我喝一杯。”看着於婉似乎有話問,冷亞男搖了搖手,拉着於婉先進去,是一個小包間,白天將窗簾打開,陽光充足,倒也沒有酒吧那種陰沉的感覺。
桌上擺滿了酒,冷亞男讓自己自由的跌坐在沙發上,“喜歡什麼,喝什麼!”冷亞男丟下這麼一句話,都沒有招呼於婉,直接打開一個酒瓶,準備照瓶子吹。
於婉沒有嗜酒的習慣,只是皺着眉頭,淡淡的看着冷亞男。
酒瓶放在嘴邊,冷亞男卻露出一絲的苦笑,隨即將酒瓶反轉,對着桌子砸了過去,就桌子上的酒瓶被砸的碎了一地,酒全部都撒了出來,整個房間充斥着一股濃濃的酒味。
“媽的,爲了一個男人要死不活的,我太娘還真有出息。”冷亞男發泄了一頓好,好像情緒有些好轉,只是只有聽的話才能聽出來,到底該有什麼無奈。
這個時候,於婉知道,冷亞男最需要的就是陪伴,或者說是一個傾聽者,所以她坐在冷亞男的跟前,不發一言。感情的傷痛,到底是需要一個人,慢慢的走出來,旁人,無能爲力。
突然間,包間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了一個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子,看起來有着朝氣,又帶着女子該有的溫婉。
不過,這個女人好似有些面熟,於婉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冷姐,聽說你來這喝酒,我想着過來陪陪你。”女子笑了笑,看到滿地的狼藉,那笑容似乎越來越濃烈了。
即便於婉這個外人,也能看出來,這兩個女人氣氛不對。
看到這個女人,冷亞男好轉的心情好似更差了,翹起了二郎腿,“我不一定比你大。”冷亞男坐直了身子,才又道了一句,“還有,我們不熟,溫小姐。”
冷亞男一提這個溫小姐,於婉纔想起來,對面這個可不是最近挺火的影星,溫如然。聽說她是有背景的人,一出道就火了。
對冷亞男的冷嘲熱諷,溫如然絲毫不以爲意,直接坐在冷亞男的對面,“聽說你是三爺的朋友,是三爺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替三爺好好的招待招待了。”
溫如然口中的三爺,自然不會是一個老頭了,而是這陌生人酒吧的老闆,聽說在黑道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走哪別人都得要叫爺。
當然,他前頭也沒有什麼人了,只因爲他覺得叫什麼大爺二爺太難聽了,所以才讓人叫三爺,至於他的名字,外面倒沒傳。
“你是這裡的老闆?”冷亞男挑了挑眉。
溫如然自然是笑着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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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是這裡的老闆娘?”冷亞男繼續問了句。
“快是了。”回答的時候,溫如然的眼睛裡好像都還冒着光一樣。
“那麼就是現在還不是嘍!”冷亞男突然笑了笑,就連於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着冷亞男猛的站起來,一腳就踹到對面的茶几上,那麼厚的茶几竟然被冷亞男一腳給踹翻了。
要不是溫如然躲的快,上頭的玻璃瓶子,肯定會傷到她。
“你******什麼都不是,你跑進來得瑟個什麼勁!”冷亞男現在很不爽。外頭的侍者聽到動靜,也趕緊的趕了過來。
“冷姐消消氣。”一個看起來是管事的人,趕緊一臉的賠笑。
“我不知道原來陌生人的管理就這麼散漫,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可以跑到客人的房間撒野,叫你們老闆出來!”今天,冷亞男是徹底的火了,非常的火大。
“冷姐,我知道我跟三爺要結婚了,你心裡難受,可是你也沒有必要跟下面的人發火啊,有什麼衝我來就行。”溫如然好像說的誠懇,眼睛也溼潤了。
於婉緊緊的抿着嘴,她最看不上這種白蓮花了,明明是她沒事挑釁的,還表現的這麼楚楚可憐,當真是噁心人!
當然冷亞男也沒用於婉動手,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了而一個碎瓶子,照着溫如然的頭就砸了過去。
尖叫聲,猛的響起。
“你的臉,還沒那麼大。”冷亞男每一個字說的很慢,雖然看起來殘暴,但是在夜場,這種事實在正常不過的。
那個管事的人一看鬧這麼大了,肯定是要讓把三爺叫過來,不過在對待溫如然的事上,依舊不溫不火,慢慢的安排人先止血。
想必,在道上混的人,也看不上溫如然的把戲。
三爺來的很快,他的目光在冷亞男的臉上停頓,然後又看向溫如然。倒是溫如然,剛纔還嚇的面如死灰,現在一看到三爺,整個人瞬間來了精神,捂着頭,就跑到三爺的跟前。“爺,我只是想好好的招待冷姐姐,沒想到。”長長的嘆息,低頭的溫柔,想必男人都喜歡。
而這個三爺也將溫如然抱在了懷裡,“冷小姐,我的人不懂事,我自己會管教,輪不到別人的插手。”
這樣看來,這個三爺有意的袒護溫如然了。
冷亞男笑了,笑的如以前一樣,爽朗明媚。“我冷家,從來不受人威脅!”說完,冷亞男的眼神一變,脫下高跟鞋,照着溫如然就砸了過去。
一砸即中!
當着三爺的面,砸了他想要保護的人。
“無論誰的人,得罪冷家,就只有一個下場,想必三爺不會爲了這麼一個貨色,與冷家爲敵。”冷亞男慢慢的走了過來,看着三爺,脣微微的揚起,然後穿着一隻鞋,一高一低的往外走,而於婉緊跟着出去。
作爲女人,冷亞男的做法真的很解氣。
她是冷家大小姐,沒必要爲了誰,忍氣吞聲的不敢說話。只是愛了就傷了!
冷亞男出去以後,哭了,放大聲音的哭。於婉不知道他們的故事,只能默默的坐在冷亞男的身邊,是不是的長長嘆息。
冷亞男的性格真的是很好,就算剛剛哭的撕心裂肺,哭完了,也就過去了。重新買了鞋,好像整個人又如同以前一樣,心情舒暢。
“我就是瞧不上那種,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男人,好像女人沒他們就活不下去了。告訴你,我弟就那樣的人,成天個擺個架子,以後就靠你了,好好的整整他!”冷亞男拍着於婉的肩膀,說的豪氣萬丈。
於婉無聲的笑了笑,怪不得冷亞男對於她的事非常的上心,原來背後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兩個女人瘋玩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兩個人還一起去看電影,好像經過這麼一件事後,兩個人的關係就更近了。
於婉當天晚上是沒有回於家的,當然於父知道她跟冷亞男在一起,那可真是巴不得,自然不會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冷亞男就送給了於婉了一個駕照,以及一輛車,駕照當然是於婉的,因爲之前報過名所以有她的資料,至於怎麼考出來的,那就是冷亞男的本事了。
車也不是什麼好車,甲殼蟲,對冷亞男這種人,着實不算什麼,於婉也沒有推遲,提了車就開了出去。
她第一個見的人,或許連她都沒想明白,可事實上真的是趙媚。
趙媚已經從醫院出來了,可不知道爲什麼,門沒關,於婉進去之後,就看到趙媚渾身是傷的躺在牀上,不過家裡卻乾淨了許多,想必有人來打掃過了,而牀頭上,放的是做好的早飯。
“你還有臉來。”趙媚聽到動靜,一睜開眼就看到於婉站在她的牀邊,整個人掙扎着就要坐起來。
於婉笑了笑,“我是來看看,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纔會配合她,將你的親生女兒給害了。”於婉說的很輕,甚至將一邊飯端到趙媚的跟前,那摸樣,似乎是想要好好的伺候伺候趙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