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甩出來這句話,真的,好想冷業所有的表情都表達不了此時此刻的心情。
說完這句話,於婉就往前走,這一次,冷業並沒有追上來,在於婉錯開他大約是有一步的距離,突然喊了一句,“保護一個女人,自己屢次受傷,這樣的男人,最沒用!”
於婉心情其實很不好,應該說昨天晚上的事一直心裡的很堵,這算是什麼,忙活了半天白忙活了?現在,只能說冷業撞到了槍口上。人是慢慢轉過身子去的,用一種是冷業理解不了的眼神看着冷業,突然,脣慢慢的一笑。
於婉扭頭對着趙若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看到趙若走到了一邊,冷業有些迷茫,或許是好奇,又或者是別人的原因,反正他就是那麼站着,站的直挺挺的看着於婉。
很快趙若就回來了,手裡好像拿着什麼東西,到了冷業跟前,直接一腳踹了過去,真的是一腳,冷業就那麼趴在了地上。
以狗吃屎的姿態,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不過這地面可是大理石的地面,這麼一下子下去,疼是必然的,當然,疼並不是於婉想要的結果,趙若蹲下身子來,對着冷業的嘴就直接捂了上去。
冷業想掙扎,除了身體狀況不允許意外,還因爲本身就不是趙若的對手,趙若手裡放的是一把土,幾乎全部的塞進是冷業的嘴裡,當然,冷業也曾咬緊牙關,試圖阻止趙若的動作,可是趙若直接掐住了冷業的臉,強迫冷業分開嘴。
等到趙若結束了之後,拍了拍手,手上的灰塵是掉在冷業的頭上的,又重新站在了於婉的跟前,當然,爲了避免冷業突然過來襲擊於婉,於婉的保鏢是將冷業給圍住的。
於婉冷哼時一聲,真的是冷哼的,“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更沒用。”腳底的平跟鞋踩着這地面上,似乎也可以放出聲響,於婉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冷業,“滿嘴噴糞。”嫌棄的掃了冷業一眼,這才往前走去。
人一走,冷業趕緊將嘴裡的土給土出來,可是滿嘴都是根本就吐不趕緊,強忍着身上的痛楚,趕緊衝到飲水機跟前接了水漱口。等到完事之後,他就感覺腿生疼,小心翼翼的掀開褲子,果然如他所料已經破了。
心裡是在暗暗的咒罵於婉,於婉是狠毒的這一點他接觸越覺得是這樣,可是真的見了鬼了,就算於婉這樣對他,他依舊覺得於婉這就是酷!
冷業走到前臺的姑娘的跟前,看着小姑娘們可不像剛纔一樣還帶着笑容,這會兒一個個都低着頭,就跟沒有看見他一樣。
“我剛纔是不是很狼狽?”冷業滿不在乎的問了一句。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冷業摸了摸自己自認爲是英俊的臉,笑的就跟一個白癡一樣。“我嫂嫂就是帥!”一笑,就往外走。
前臺的小姑娘就跟看怪物一樣看着冷業,第一次遇見這種被別人打了還這麼高興的人,真的好奇怪。
上了辦公室,政府的文件已經下達了,冷氏這邊交上罰款就可以正常的運營了,不過財務那邊出這樣的狀況,如何處置於婉還沒給消息。
於婉撥了內心,叫王琦過來。今天的王琦,穿的是深黑色的職業套裝,這種衣服,非常的顯成熟的,而且也顯得死板,於婉挑了挑眉,不過卻沒有問一句,總是覺得,員工的私生活,作爲老闆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對於財務的事,你的提議是什麼?”於婉手隨意的翻着桌子上的資料,表現的似乎並不是多麼的用心。
王琦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資料,想了大約有一分鐘的時間,“辭退,並罰款!如果拒絕,直接報案。”王琦回答的精闢,但是卻說在了點上。
針對一個小員工,從道德上來講好像並不應該,可是這裡是公司,無論他當時是想巴結葉啓文也好,還是有別的目的也好,錯了就是錯了。再說了,冷氏因爲這件事交了罰款,肯定是要找到別的出處的,員工的罰款雖然肯定填不上這個窟窿。
當然,之所以將報案放在最後,那只是因爲公司是以營利爲目的的機構,先想着怎麼樣能收到錢,再想別的。
於婉脣慢慢的勾了起來,“財務這一塊你比較熟悉,重新整頓財務,或者幫人事那邊招新進來,你來負責,等這件事完成之後,重新回到我身邊,做特別助理。”
於婉喜歡說話痛快,直接將利益擺在了出來。
王琦的眼睛一亮,因爲冷置本身就是有自己的助理的,她幹多少也幹不到那個高度,可是能到於婉身邊,她真的是求之不得,從行政職能上來看,或許比不上冷置的助理,可是要從權利上來看,可是一點都不必冷置那邊的人差,畢竟,冷置是妻奴。
王琦出去以後,於婉就跟趙若商量,冷置想要進軍政壇肯定是可以的,不過想要更上一層樓,民間地位還是要重視的,提高他在民間的威望,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拿錢砸。
不過怎麼砸,還是有是學問的,通常有什麼修橋補路,不過這些年政府都翻得太多了,走這麼一條,說不定好事都能變成壞事。於婉站起來,似乎是在尋找什麼靈感,在地上走了幾步,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肚子上,腦子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間眼睛一亮,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啊。
“趙若你發通告,冷氏旗下的所有的公司,分公司,都成立專門的組織,專門去救那些被拐賣的兒童,只要有人報到這邊,我們必將全力以赴的尋找,當然,有孩子求救,我們依舊可以要出手。”於婉說完,又甜了一句,“聯繫導演拍成廣告!”
正好是個機會,畢竟於婉懷孕了,對孩子這一塊比較敏感,所以專注被拐賣兒童的事情,顯得那麼理所當然。不過,掛的名肯定是冷置的名,畢竟於婉的惡名已經傳了出來,想洗白估計也不容易了。
於婉是準備下午回醫院,如果不是宮清宇的一通電話,或許於婉的心情會變得很好,電話接通之後,宮清宇那得意囂張的聲音,讓於婉聽着非常的不舒服,“怎麼樣,想好沒有,要不要陪我睡一晚?”
“你怎麼不去死!”於婉對着手機大吼了一聲,卻又有一種無奈。
宮清宇在那邊笑的很暢快,“我其實要多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想把我逼到絕路上,我或許還沒有這麼好運。”宮清宇那邊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爺爺對我很好。”而後於婉就聽到裡面有女子嬌笑的聲音。
於婉真的是聽不下去了,自己切斷電話。
本來想下班的,於婉突然沒了心思,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看着外面漸黑的天色,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決定下樓。
剛一出公司,宮清宇那一張挨千刀的臉,就湊了過來。手裡拿了一大捧玫瑰花,身後是一輛豪車,“我對你很有興趣!”宮清宇是得意的,第一次因爲他的出生而得意。
於婉抿着嘴,她往前走一步,身後的保鏢也往前走一步,宮清宇的眼斜着看着於婉,彷彿是並不擔心於婉會讓她的保鏢對他不利。
“蛀蟲!”於婉呸了宮清宇一口,而後又笑了起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爺爺也保不住你。”每一個字,都是在發誓。
宮清宇順手摸了一下嘴角,眼微微的眯了起來,“爲什麼恨我,我哪裡比冷置差?”相較於剛纔所謂的玩世不恭,現在難得的認真。好像從一開始,兩人就是敵對的處境,因爲莫少辰?好像也不全是?
這個問題,於婉沒有回答,她永遠不會回答,因爲宮清宇不配。
於婉走了之後,宮清宇將玫瑰花扔在了地上,用叫踩了個稀巴爛,轉身上車!他總會得到於婉的,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無能爲力的話,那麼,他會選擇跟於婉同歸於盡!
回到醫院的以後,也就看見冷置,於婉心裡能舒服一點。當然,於婉的情緒波動冷置還是能感覺到的,冷置抱着於婉,心裡有些憐惜,作爲男人,最難過的,可能就是看到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而自己無能爲力。
兩個人抱在一起,說了一會兒的話,於婉就覺得好像是累了,躺在牀上睡着了。冷置看了下時間,剛好晚上九點整,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出門向左轉。
忍氣吞聲,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
第二天是週六,於婉醒來的很早的,習慣性的摸了一下牀邊,沒人!於婉嚇的猛的坐了起來,等坐起來看見在另一個牀上睡着的冷置,揉了揉眼睛這纔想了起來,他們這是在醫院,冷置現在是在生病。
伸了伸胳膊,又到護士監測體溫的時候,冷置竟然又高燒了!38度5!燒的還挺厲害。
“不是告訴了你們,不能再亂動的嗎?”護士一急,掀起冷置的衣服看了一眼,對着於婉就吼了一句。
於婉整個人都是懵的,根本就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