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家都以爲冷置會發飆的時候。冷置只是淡淡的來了一句,“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畢竟,冥婚是要讓人算日子的。
宮母看了一眼冷二奶奶,冥婚的事不是她造出來的,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冷二奶奶了。
冷二奶奶那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真的就跟這事跟她沒多大關係一樣,宮母忘了哭這會兒,讓宮父趕緊給推開了,那絕對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看來我父親並不覺得跟您有什麼關係,所以大約是您認錯了,而且我已經要人查了,邀請的賓客裡面,沒有您的名字。”冷置說的那個平靜啊,平靜裡面又非常的客氣,張口一個您閉口一個您的,絕對把地主的本分盡到了。
別人不說,宮父張科就已經看不下去了,在他想要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的時候,於婉就出現在他的旁邊,其實冷置的計劃,根本就沒跟於婉說,就是有這種默契,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你想也好說的是什麼。
“您稍安勿躁,我相信我先生可是處理好的,再說了,您過去了,只會損失越大而已。”於婉的聲音不高,只要宮父張科一個人聽到便好。
宮父張科審視的看着於婉,應該說,看着人家兩口子都這麼從容,要是不瞭解宮母的性格,還以爲她是被冷置請來故意鬧事的,不過無論這是不是在冷置的算計之中,這都是她的不對,“抱歉。”宮父張科,作爲雲端上的人物,就在於婉跟前低頭。
於婉一笑,很不客氣的就承下了這一句抱歉。
張科看着於婉的風華,當今世上能跟她比擬的人,或許沒有多少。冷置得妻如此,或許註定了,走的遠。無聲的搖了搖頭,這樣也好,後浪推前浪,是恆古不變的原則。
“你們當然不會給我邀請了,躲我還來不及,始亂終棄的負心漢!”宮母依舊不依不饒,甚至有躲避冷置的意思,就要往冷父跟前衝。
當然,冷置肯定是要擋着的,宮母其實也就那麼胡亂一推,冷置就往後退了好幾步。
於婉的臉色變了,“給我把她抓住。”對付女人,本來就該女人上場。於婉這一喊,守在旁邊的保鏢,馬上將宮母給扣住了胳膊。於婉走了兩步,趕緊扶着冷置,“你沒事吧?”
被於婉這麼一問,大家好像也都想起來了,冷置受傷了,大面積的傷。在場的賓客,一個個都用不贊同的眼神看着宮父張科,宮清宇的事,鬧了這麼多次,其實在上面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只不過大家都幫着藏着掖着的。
就宮母這麼鬧,其實沒幾個人相信她跟冷父真的有什麼,十有**就是在報復。
當然,這些肯定都是怪張科看不住人。
“放手啊,你們有什麼權利碰我,我碰我我告你們騷擾!”宮母大喊了起來,冷二奶奶還想過去幫忙,直接有人將冷二奶奶捂着嘴給拉走了。
今天的主角,只是宮母,也只能是宮母!
於婉暗中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會意,故意手一鬆,讓宮母給掙脫開,當然,還不忘暗中推上一把,結果就給人感覺就是宮母要瘋狂衝過來的樣子,當然,在宮母靠過來的時候,保鏢眼疾手快的又給抓住了,畢竟這樣才符合邏輯,如果這麼多保鏢,還能讓宮母傷到了於婉等人,那很明顯的就是在演戲了。
但是,所有人不會忽略,冷置是病人以外,於婉更是孕婦,對這兩個人下手,怎麼想也太過分了。
冷家以前是什麼家族,誰都知道,現在冷老太太的喪禮,都能讓一個瘋婆子給攪和了,任誰都會感覺,世態炎涼。應該說之前跟宮清宇鬥法,那都暗地裡的,現在是明面的欺負人。
可是冷家忍着,那是誰的面子,上頭那幾個老傢伙,比誰都清楚。
“奶奶的,老子看不下去了。”果然,終於有人忍不住甩膀子了,有一個帶頭的,後面接着就有很多出來。宮母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人安排守衛兵給擡了起來。
外面,冥婚的隊伍還沒離開,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
越聽越讓人覺得氣憤,“老冷啊,你能忍,我可就忍不了!”帶頭的人對着冷老說一聲,一揚手,就做了一個走的姿勢,幾個小夥子,把宮母擡的高了,就跟擡豬的一樣,擡着就出去了。宮母倒是想鬧騰,可是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走到外面一看,看着一個個紙紮的人,弄的這麼大的排場噁心人,遇上當兵的這些爆脾氣,眼睛都氣的發紅了。
“冥婚,真******合適,給老子進去吧你!”把紙紮的人從裡面給拽出來,把宮母就給塞進去了,宮母想出來,就看到對着她的是一把黑乎乎的洞,再仔細一看,竟然是手槍。
宮母嚇的趕緊就窩回來了,只覺得這些人都是瘋子,但是又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真的開槍,只能跟孫子一樣,老老實實的呆着。
“快走,你們要去哪,現在就去。”對着領頭的人踹了一腳,領頭的人看這架勢也不敢說什麼,趕緊領着就朝前走。一路上,可是吸引了不少人,這冥婚還真不大常見了。
尤其是大白天的出現冥婚,自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當然,最嚇人的是,裡面坐着的是活人。
這邊,大家都是來安慰冷家這邊的,冷二奶奶被人放開之後,還想衝過來給鬧點事出來,冷亞男在後面給拽住了,“我說,今天可是冷業大喜的日子,您怎麼也不能少了。”
“你這個賤蹄子,胡說八道的什麼!”冷二奶奶一拉臉,說話自然難聽。
冷亞男無所謂笑了笑,“話我是帶到了,去不去是您自己決定!”然後拍了拍手,無所謂的往前走去。
冷二奶奶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去找冷業,畢竟相對於搗亂,冷業纔是她的命根子。看着冷二奶奶走了,於婉跟冷置相視一笑。
不該來的人都走了,也就進入了正常的程序,大家用完餐之後,在冷老太太跟前一拜,也就陸續的離開了,等時辰一到,等着下葬就行了,當然,雖說外面鬧騰的厲害,可是總是保持了冷老太太靈前的清淨,至少宮母哭,並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
當然,至於另一邊可就熱鬧了,在離這裡最近的火葬場,屍體們都排着隊,等待進入火化爐,工人擡着,突然間大叫了一聲,直接把人是扔在了地上。
他們擡了這麼多死人,這麼軟的第一次見,再仔細一碰,手都還是熱的呢,一個個嚇的面如死灰。
冷業被這一摔給摔醒了,迷迷糊糊的摸了摸摔疼的後腦勺,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越看越覺得不認識,等着視線漸漸的清明,他直接一個翻滾就起來了,他竟然被送到火葬場了?
嚇死了,冷業這一次絕對後背一聲冷汗,就這種地方,說難聽點,就是被燒死了,一時半會也查不到。看着後面燃燒的烈火,冷業渾身是軟的,只有一個認知,於婉這是要他的命。
冷業慢慢又蹲了下來,臉色都有些發青了,抹了一把臉,目光呆滯的掃了擡屍體的這兩個人,真心的說了一句,“謝謝!”真的,如果不是這兩個人發現了自己,碰到那種不敬業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扔進去,他這年紀輕輕的命,可就沒了。
“我說哥們,你活的還死的?”終於有個大膽的,湊過去看了冷業一眼。手,又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溫的,那就是活人了?
“活的!”冷業點了點頭,回答的那個非常的認真。
兩個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突然提起了心來。按正規流程來說,送進來的死人都要再檢查一遍,確認死亡的,這個怎麼混進來的,不過越想越覺得心裡緊張,明顯的謀殺案,可別牽連他們。
“哥們,既然你跟我們說了聲謝謝,我們也承受不起,你要真有那個心,趕緊的走吧,千萬別跟人提起我們來。”兩人都是普通人,這種情況也就是在電視上見過,自動鬧不成,那個萬惡的殺人犯,一看是他們兩人壞了好事,說不定都要拿他開刀,越想似乎越覺得危險,不行,他們絕對不能說出去。
冷業一看這兩人慫樣,就知道報警了估計這倆人也吐不出什麼來,說不定還會節外生枝。冷業蹲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喝了一瓶子純淨水,才覺得身體好像正常了,活動了一下筋骨,才用重新站了起來。
扶着牆走出去之後,正好就看見迎面來的冥婚部隊,冷業看見轎子裡面坐着個人,第一反應就是冷二奶奶被人發現了。
這出口只有一個,前面的場地很寬曠,冷業肯定沒地方藏,再則,這花圈之類的東西,想燒也要到指定的地方去燒,還又這一大堆的紙紮的小人,也都運來了。
現在,大家都覺得問題來了,明明冷業怎麼樣應該是靈前的,怎麼在這個地方出現,再聯繫之前冷二奶奶的表現,只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兩個人是一夥的。
跟冷老要好的那個人一點頭,讓人就去抓冷業,既然是一夥的那就好辦了,一起收拾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