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訴我,這裡全都是你們一起的人,即便我跟冷置分開了,也無心與你。”於婉的話很傷人,但準比傷心要好的多。
王川這種人應該不會是在國內有很多朋友人的,現在,進來之後,那麼多人都認識王川,恐怕十有**都是這個圈裡的人,一個男人,主動帶女人去他的交際圈,任何一個成年人都知道,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現在婚變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本來已經破滅了的,但因爲冷置在追悼會上提前離席,又鬧了起來,王川不可能不知道,有些已經不能再存在想法,這個時候再出現,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川低着頭笑了,“我懂了。”或許是習慣了,也沒有什麼表現的很失落,“不過你現在呆在這裡是最安全的,相信我,冷置也不一定能保護的了你。”
王川的話於婉大概也是明白的,宮清宇那邊的動作一直都是很快的,消息估計十有**都傳出去了,冷老或許是實心眼,但絕對不傻,鬧到這種程度,他一定已經想到了會是自己做的手腳。
一個是剛認祖歸宗的孫子,一個是受人厭惡的孫媳婦,孰輕孰重一想就明白了。
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用最強硬的手段,堵住於婉的嘴,哪怕是武力。
的確,冷老衝動起來,那絕對會來個公私不分,本來已經不帶部隊的他,依然掉來了他的老手下,直接將於婉所在的別墅給包圍了起來,而王家那邊也不放過,所有被掌握的消息全部損壞,而報社直接也砸了幾家。
鬧這麼大的動靜,中央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冷老有些倚老賣老的架勢,反正,他是不會讓喬僑去坐牢的,至少不會給於婉有機會去上法庭告的,這事,差不多算是上頭已經默許了,給冷老一個機會。
至於那個人,他所做的,就是將宮清宇保護起來,冷老發怒,不是說誰都能承受的起的。
冷置本來得到趙小四給的消息就着急了,現在冷老一鬧,冷置更急了,甚至開始希望,於婉不要出現。真的,他似乎已經意識到兩個人存在的問題了,家庭和性格,就好像是兩座大山,總是那麼不容易翻越的。
喬僑不捨得送出去,趙媚又不能白死,真正能做到平衡的,能有幾個人。
秋天的天很涼,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於婉沒消息,冷老那邊也不撤兵,冷置部署好一切,直接回了冷家別墅,冷家的人都在下頭坐着,一個個臉色都不好,今天包括冷亞男都不能出去。
一看到冷置進來,冷老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手指着冷置,“把那個禍害給我叫出來。”出動了那麼多人的人,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思來想去,也只能是冷置藏起來的。
冷置站在冷老的跟前,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冷父,“看來,爸和爺爺都知道是誰做的了。”想想也是,喬僑也就十來歲的孩子,能做到多麼嚴密,至於找的草,也不過是可能化學上面學過的罷了,別的還能有什麼。
冷老沒有直接回答,“喬僑他還是個孩子,我們冷家欠了他太多了!”冷老真的是心疼,之前冷老太太護着喬僑的時候,講了許多喬僑的事,真的,這個孩子太苦了,所以,無論怎麼說,冷老也會護下這個孩子。
“可是,這跟於婉沒有關係,跟趙媚沒有關係。”冷置說的冷漠,就如同他根本不是冷家人一樣。
啪!
冷老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皮鞭,直接甩在了冷置的身上,冷老的手勁很大,已經不算薄的衣服,就這樣,一下子下去,衣服都破了,甚至能很清晰的看見裡面的血痕。
冷母急的趕緊站了起來,被冷父一把拉住了。“自從他娶了於婉之後,這個家就沒消停過,這些都是他該受的。”不是冷父真的一點都不心疼,只是男人的心總是能比女人的心硬。
可以說,冷家現在的處境,全都跟於婉有關係,當然,他始終不會想,每一次都是他們主動招惹於婉的。
啪,看冷置沒有改口的意思,冷老又打了一鞭子下來,不是冷老是非不明,只是總要有一個發泄的地方。
冷置的身子往前抖了一下,可始終沒哼一聲,目光依舊直直的看着冷老,“爺爺,我只給您十分鐘的時間,如果十分鐘之後您還沒有撤兵,今天北京,將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冷置一點都不在乎威脅冷老,冷置能坐穩老大的位置,自然涉及的行業很多,比如國電,服務都是冷置在做,將整個市區停電,這不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但如果這樣,冷家必定第一個先倒黴,說不定,以後就沒有冷家了。
冷老氣的牙齒都在打顫了,恨的接連又抽了幾下,最終,冷置還是倒了下來,“爺爺,還有五分鐘,一旦鬧開了,您該知道後果,無論怎麼樣,您是攔不住我的。”
冷老聽了這話,真的,身體都在抖了,單手捂着心口,好想隨時都能倒了一樣。
“爸!”冷父趕緊伸手去扶冷老,這個空擋,冷母趕緊跑了過來,眼淚已經將前面的衣服打溼,“冷置啊,你爲什麼就非她不可呢。”冷母氣的用手拍冷置的後背。
冷母也知道這件事是冷家的錯,但是,趙媚都已經死了不是,喬僑坐牢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啊,再說他還是未成年,於婉也賺不了什麼便宜,還不如壓下怒火,冷家從別的地方補償她就是了。
幹什麼非要跟個孩子過不去!
當然,冷母不會心疼喬僑,只是心疼因爲這件事而無辜連累的冷置。
冷置慢慢的站了起來,“無論是誰,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不能因爲他小。”冷置的話還沒有說完,被掙扎起來的冷老,一腳就踹了過去。
冷老還是習慣穿着部隊上的黑色皮鞋,很硬的底,這一腳下去,絕對的,冷置直接跪在了地上。
冷亞男受不了了,直接擋在了冷置的跟前,“爺爺,這算不算是仗勢欺人?喬僑可憐補償他的人該是我爸跟他媽,他恩將仇報,那是他的錯!喬僑是人,趙媚難道就不是?讓人死就死了,我還真不知道,冷傢什麼時候可以囂張到這種程度了!”冷亞男拉着冷置就要起來。
冷老氣的手指着冷亞男,“滾,全都滾。”或許是上了年紀了,腦筋別在那裡,怎麼轉都轉不過來。
當然,如果不是冷老太太的越洋電話打過來,今天冷家,必然要炸了不行,那絕對的,除了喬僑,還要再進去幾個人。
當喧鬧歸於平靜,只有冷母在不停的哭泣。
或許就此開始,冷家的輝煌就不復重在了,到底怨於婉嗎,並不是,都說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三代,人習慣了有勢,可能慢慢的思想也會改變,就好像已經習慣了俯視別人。
冷老是扶着樓梯上樓的,就這麼一瞬間,好像腰已經直不起來了,冷父是直接坐在地上的,眼睛似乎已經開始沒有焦距了,冷母哭的厲害,但始終挽留不住什麼。
冷亞男心裡酸酸的說不上有什麼感覺,可是她知道,怨不得於婉,這一切都是冷家自己找的,種什麼因,就要吃什麼果!
冷老最後肯定是要撤兵的,不僅如此,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上交一份檢查給老大。冷置開着車出去,鬧成這樣與他也脫不了關係,冷母想攔着冷置,可是冷置根本不可能留在冷家了,這種結果,大約是能讓於婉滿意的。
應該說,大約是能給趙媚一個交代了。
出門的時候,冷置的腿其實就有些打顫了,被抽了那麼多下,渾身就有些疼,再加上被秋風一吹,還多少有點雨下着,陰冷陰冷的疼,腿更是被冷老那一腳踹的難受。
冷置將車開了出去,眼睛有些模糊了,就這麼能驚動全市的大事,悄無聲息的結束了,到底沒有驚動太多的人。
冷置拿出手機,想打給於婉,可是始終無法接通,葉啓文那邊也查不到任何的消息,就跟宇宙的黑洞一樣,好像北京也有一塊地方,是隱秘的,讓人觸及不到的。
車走的不快,但是下雨天最是容易出車禍了,意外總是在意料之外,比如救駕,又或者其他,總之你不惹人家,也避免不了人家不惹你,當對面的車呈s型的路線,還逆行的時候,冷置就知道,離着遠點。
但對方的車速很快,冷置在踩急剎車的時候,才發現腿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準確的說,根本就不在控制範圍之內!
砰的一聲,兩車就撞在了一起,因爲衝勁太大,兩個車的車頭都貶了。
雨依舊不緊不慢的下,路上的車並不多,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好像,無論做什麼,都有點晚了。
於婉坐在炕上休息,可是總覺得心神不寧的,好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終於她突然站了起來,“王川,我要馬上接收信號。”說的很急,就好像貼近心口的位置,有那麼一塊地方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