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子裡出來,迎面就看到了莫父。
今天的莫父,手裡都需要拐杖才能走路,看到於婉走過來,腳不由的停下來,很用力擡着頭,好像不想在於婉跟前,丟掉什麼一樣。
曾經,於婉一直很佩服自己的父親,他白手起家,將莫氏經營的這麼大,他殺伐決斷,雷厲風行,卻能將一家人保護的密不透風,他曾經是自己的天,是自己遮風避雨的港灣,而現在,她卻看不透,到底爲什麼。
“莫伯伯!”於婉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有禮貌的吧,看看,到底是她先主動打招呼的。
莫父的眼睛好像有點不好了,在看於婉的時候,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神情有些恍惚,“小婉!”叫了一聲,似乎又覺得自己失態,用手帕揉了揉眼,好像是在遮擋什麼。
當然,於婉熟悉的人都喊她小婉。
或者,莫小婉。
“於小姐,你不怕遭報應嗎?”似乎終於清明,莫父的表情少了剛纔的恍惚,多了幾分猙獰,細看之下,與莫少辰兩個人真的很像。
於婉抿着嘴笑了笑,似乎在嘲笑莫父,似乎,她們兩個人手裡都不安靜,那些綁架於婉的人,到底是怎麼來的,她們倆心知肚明。
莫父的眼睛很酸,撲通一聲,莫父跪了下來,“於小姐心裡有火,就朝我發,無論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承受,只希望於小姐放過少辰,他還年輕。”這樣的莫父,卑微的就像一個普通的父親,只爲了給自己孩子求一條生路。
這麼一個老人,跪在年輕人的跟前,好像無論年輕人多麼有理由,都是錯的,院子其實有不少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無不對於婉,指指點點。
於婉的心是涼的,如冰塊一樣,全部凝結了起來。
明明,同樣的子女,她不信莫父不知道於婉跟莫母的真正死因,可是莫父做了什麼,除了把莫氏集團所有的罪名推到莫小婉的身上,什麼都沒有做。當然,準確的說做了點什麼,那就是要死不活的裝了一段時間,真的,連於婉都有那麼一點相信,莫父心裡也很難過的。
這個時間,太陽還真毒着,可是於婉根本就感覺不到一點,哪怕只有一點溫暖,都沒有。
於婉慢慢的挪了挪身子,從莫父的身邊走過,微閉着眼睛,帶着些許的朦朧,這個時候,她不想說什麼。莫父是驕傲的,他爲了莫少辰折斷了自己的驕傲,爲了莫少辰費盡心機,看,多麼可敬的父愛。
“於婉,你會後悔的,如果上述無法成功,我發誓,我將窮盡一身,讓你永無寧日。”莫父大喊着,似乎是在用生命在詛咒,詛咒這個死裡逃生的女兒。
於婉身子停了一下,只是臉上再沒有別的表情,從此,她莫小婉,再沒有父親!
從監獄出來,於婉的心情很沉重,應該說有些煩悶,買了一盒煙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嘗試着吸菸,剛放在嘴裡,打火機都還沒有點亮火苗,於婉有些煩躁的將東西扔到了一邊。
揉了揉頭髮,於婉大喊一聲,她的痛苦,在不遠處的冷置看的非常清楚,一直以來,冷置都覺得於婉沒有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於婉好像都能快速的復原,可是現在,這樣的神情,莫名的讓就揪心。
“去公司!”好像於婉真的有快速復原的本事,大吼一聲,一切都回歸了正常,她又變成了那個無堅不摧的女漢子。
車平穩的開出,冷置想要過去看看的腳步,就在紅綠燈停下,於婉頭隨意的扭在窗外,看見了一個背影,好像很像冷置,不過那個人旁邊站着的是一個長髮女人,就冷置那個女人勿近的臉,應該是她看錯了,搖了搖頭,將思緒有放在現實中。
其實莫氏集團的公關挺厲害的,就好像現在於婉想要宣傳的事,在很短的時間內得以宣傳。當然,上頭肯定稱於婉是讓恐怖分子,在街頭襲擊。
國家對於恐怖分子的事情,從來都是高度重視,馬上從中央阻止了調查小組,下午五點,正式到達市政府。
而溫如然最終還是流產了,不過媒體不敢做太詳細的報道,只是簡單的表明的了她們的遺憾。
當然,在於婉被襲擊事件中做頭條,她的新聞好像變的無關緊要。
不過,所有人似乎都能感覺到,總是要發生什麼,這種現象,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悶雷,沉默的中帶着驚心動魄。
午夜十二點,很多市民都聽見,好像從一家夜店,傳來了槍聲,突入而來,所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但是,槍這個東西,在國內,會是一個敏感的話題。
多少記者,深夜從被窩裡爬出來,就是爲了獲得第一手資料。
就連市政上來的人,也都慌慌張張的起來了,這家夜店,拉開了政府與黑勢力的較量。當然,所謂的黑勢力,就是寒三爺,這地盤也是寒三爺的地盤。
於婉坐在別墅裡頭,睜着眼睛,凝視着電視,於外頭的喧鬧不一樣,她卻非常有心情的在看喜劇,沒有看錯,她就是在看喜劇,而且還是播出好幾年前的喜劇,並且看的津津有味。
冷置從外面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剛開始,冷置以爲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卻發現於婉正咧着大嘴在笑。冷置深吸一口氣,過去將電視閉上。忙到這個點了,他本來是不想回來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想到於婉有可能在別墅裡,再晚也讓車給開出來。
於婉瞪着突然出現的冷置,光着腳下地,將電視又打開。
冷置皺眉,在於婉一轉身的時候,又迅速的關上!於婉回頭,兩個人就這麼對視着,誰都不讓半分。於婉的眼裡迸發着濃濃的不悅,轉身,揚手,黑色的遙控器,對着顯示器就砸過去。
當然,於婉的力氣,肯定不可能砸出一個大坑來,但是屏幕砸裂了,也還是能成的。
冷置的臉拉了下來,也許是因爲根本就沒有見過於婉發脾氣,第一次,總是難以接受。
“對我耍脾氣,在這個點,你確定?”冷置因爲身高的原因,俯視於婉。
於婉揚起頭,眼裡帶着幾分的不屑,“非常確定!”這四個字,好像有無盡的力量。
在冷置想要動怒的時候,於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順手拿來了一個鞭子,揚手,纏在了冷置的脖子上,用力,拉近,“我說過,這個遊戲,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冷置這纔看清楚,於婉的脣很紅,在燈光下,豔麗的讓人無法直視。
鞭子微微的用力,陣陣的刺痛感,帶着能讓人振奮的魔力,冷置眼神漸漸變了。於婉脣微微的揚起,身上的外衣,隨意的扔在了地上,本就姣好的身材,穿上火辣的衣服,更有着讓人噴血的魔力。
於婉的恢復能力是很強,可是一直壓制着,總不是一件好事,而於婉發泄的時候,都與衆不同。
既可以讓身體滿足,又可以變着方法,吃定冷置!
漫漫長夜,帶着無與倫比的激情,充斥了整個房間。
當然,做這種事情,絕對是個體力活,卻也能有效的治癒睡眠差的毛病,又一次,醒來日上三竿。
猛然間覺得,好像跟冷置在一起,就容易,打破正常的生活。
昨天晚上,於婉搖了搖頭,實在不想回憶,明明主動權在她的手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到最後求饒的卻也是她,冷置,於婉想了想,好像只能用立體很好來形容。
扭頭,正好對上冷置明亮的眼睛,似乎還閃着火苗。
兩人的遊戲誰先引起的好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似乎有什麼東西,將兩個人緊緊的綁在一起。起牀前的運動,似乎比晚上還讓人清晰,冷置那是心滿意足的起牀,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
而於婉的情況不併好,整個人趴在牀上,一動不動,不對,仔細一看,雙腿還在打顫。
這場遊戲,或許是誰先認真誰就輸了,可是在體力上,輸的那個人永遠是於婉。冷置好心情的將於婉的衣服放在了牀邊,“我在下面等你!”很請你的吻了一下於婉的耳垂,笑着離開。
於婉很用力的拍了一下牀,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將枕頭抓了起來,照着冷置消失的地方砸了過去,“特麼的,又沒戴套!”
今天,於婉到辦公室的時候,其實已經快下午了,一邊開着電腦,一邊聽着王綺報告市裡最新消息。
半夜槍響案,市政高度重視,於今天上午十點的時候,已有官方迴應,是已經確定是有人販毒,因爲兩方意見不合,而發生衝突,不過已經非常確定,目前爲止,沒有人員傷亡。
而警方,已經控制了一部分人員,目前還在積極調查中。
當然,因爲犯罪現場是在寒三爺的地盤,寒三爺的名字不可避免的成了熱搜第一,不過,其實政府的人,心裡都有數,肯定不可能弄倒寒三爺,當然,這次不出點血肯定是不行的。
下午三點,又有人爆出,溫如然竟然吸毒,而她流產的消息,絕對以逆襲的姿態,包攬了所有頭條,將於婉很寒三爺的風頭,全部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