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置知道於婉在擔心什麼,可是擔心又能怎麼樣,敵人再擔心,他依舊在這裡,不是說誰擔心就能沒有的。
於婉的手不由的勾起冷置的胳膊,“既然如此,我們也去添一把火。”
眼微微的眯着,可是這意思,冷置基本上是瞬間就明白了,不過手卻反握於婉的手,“這種事有我自己就夠了。”
於婉將頭放在冷置的胳膊上,眼緩緩地閉上,“不,我想跟你一起,就算經歷再大的風雨,至少我們是在一起的。”也不說於婉迷性,主要是誰都喜歡要個好兆頭,哪怕心裡都明白,也許,這一點作用都沒有。
於婉都這麼說了,冷置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將於婉的衣服拉好,手緊緊的握着於婉,“好,我們一直在一起。”
折騰了這麼久,天已經朦朧黑了,外面的鞭炮又開始響了起來,好像走到哪裡,都能看到別人的喜氣洋洋。只有冷家,如今已經是家不成家了。
大約唯一的期許,就是冷置跟於婉他們兩個人能好好的。
冷置開着車,後面跟着一衆保鏢,去的地方,自然是政委的所在的醫院,醫院裡倒是依舊熱鬧非凡,120是冷置撥打的,也讓人注意了,至少找到政委所在的醫院,額並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醫院是401軍區醫院,相對來說,各方面都還不錯,下面鬧的厲害,等上了病房這邊,就已經很安靜了,隨處可見的,就是安靜的標識,別的不說,就冷置跟於婉帶來的這些保鏢,就那走路聲,也都顯得非常的吵。
這邊也就是些值班的護士,大約是忙不過來,護士站這邊沒人,估計都在病房裡面,不然說不定就能招來保安來。
具體病房在哪一間,冷置也並不知道,乾脆就那麼一間一間的找,找到了一個單間的時候,才發現政委,她的頭上已經包紮好了,這會兒一個手上打着吊瓶,另一個手上愜意的翻着書。跟前沒什麼親人,也就一個護工陪着。
聽到動靜後,政委連頭也沒擡,“不是回去陪你兒子了?我的死活還用你管?”很顯然,政委是誤會了,以爲是別的什麼人來了。
當然,後面的跟着進來,腳步聲一想來,政委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一擡頭,竟然是於婉跟冷置,手中的書猛的合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兩個人,“怎麼,是來確定一下我有沒有死去?不過我覺得,你們也沒有膽子鬧出人命來。”
就這麼不由的,清冷的眼神出賣了政委,她不喜歡冷置,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
當然,這種不妥的地方,政委自己也感覺到了,頭半垂着,“或者,你是放不下我?”情緒醞釀基本沒有一分鐘的時間,再擡頭,似乎滿眼的情深。
於婉往前走了一步,“我想你誤會了,是我求着冷置,過來看看你,因爲我覺得,這麼懲罰你,我並不解氣!”於婉的眼微微的眯了起來,“至少現在,你說的話,讓我很不爽。”脣間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手中突然拿出一把刀來。
護工嚇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坐上之後,當然,她顫抖的手指,悄悄的碰手機的動作,可是一點都沒瞞得住於婉的眼睛。可是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啊!”病房裡傳來了一聲尖叫。而於婉跟冷置已經慢慢的走了出來,護士們聽到叫聲都一個個的往這邊趕來,路上,大約都看到冷置這種略顯得張狂的人類。
出了醫院,於婉跟冷置直接去了商場,當然,大包小包的買了很多的東西,這個時候天已經黑透了,煙火接二連三的在空中飛揚。
到了部長的別墅的時候,幾乎是按了門鈴就讓人進來了,進去之後,家裡好像一團亂麻,地上撒了許多菜,連桌子也都被人掀翻了,部長夫人的眼睛是紅色的,而部長氣的一下下的踹旁邊的樓梯。
“你們還敢來。”一聽冷置他們過來,原來背對着他們的部長,立馬轉了過來。手指着冷置,眼睛裡似乎也佈滿了血絲了。
冷置一拍手,讓保鏢把東西都放了下來,幾乎是每個保鏢的手都是滿的,放在一起也多有人半人高的那麼五摞,在地上這麼看着,也不少的東西。
“怎麼不敢來,今天領導去我家聊了聊,我覺得說的非常有道理,這不,年都還沒過完,就趕緊買了東西,給您送過來,聊表我的歉意。”當然,後面的全都是廢話,主要的意思,也就是說,你不是找了宮父張科來說事了,那我就給了他這個面子,我帶着東西,過來先看你。
當然,就這囂張的樣子,也不覺得是道歉來了。感覺,跟要賬差不多了。
“來人,來人啊!”部長都快氣炸了,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也沒說清楚,就說政委出事了,他想邊走邊說,結果讓他兒子把手機也扔了,飯桌也掀了,說他心裡就知道那個政委。
所以,具體的情況,他還不是很清楚,反正冷置去了醫院,政委出事了,那肯定就是冷置又欺負政委去了。
部長這麼一吆喝,警衛兵全都出來了,一個個那可是拿的都是真槍,除了特種兵,估計今天冷置他們勝的希望不大,當然,就算是特種兵,有於婉這個孕婦,冷置也跑不了。
冷置根本就一點都不顧及,應該說,他敢帶於婉過來,就一定能保證於婉萬無一失。
冷置越這麼表現的淡然,越讓部長覺得這個人囂張的厲害,就算沒有政委的事,他也覺得冷置該收拾了。“老子今天不廢你一條腿,老子今天就跟你姓!”部長是真急眼了,掏出自己的手槍,對着冷置,砰的一聲就開槍了。
這麼近的距離,當然,就假設很遠的距離,能坐在部長這個位置的,肯定都很厲害,至少,用他的話手,廢一條腿,肯定不會什麼問題。
鮮豔的紅色,從冷置的褲子裡面,一直往外流,而冷置的腿,卻始終站的很直,冷置看了後面保鏢一眼,保鏢馬上懂了,用手套墊着,拿起還有些發燙的子彈。
冷置臉上那是一點過分的表情都沒有,脣間甚至還掛着點點笑意,“所以現在,你是對着我開槍?”冷置看樣子,就跟拖着一條受傷的腿一樣,一步步的往前走。
冷冷看着部長,“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話是這麼甩了一句,還不等部長反應,那一條受傷的腿,直接對着部長踹了過去。
如果說部長再年輕個二十歲,或許還能跟冷置比劃比劃,可現在,他老了,老的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了。
砰的一聲。
在部長倒下去時候,他的那些警衛兵也倒了下去。屋子裡,幾乎是瞬間,就站滿了冷置的人。
冷置的腳直接踩住了部長的胳膊,“不是隻有你手底下有兵!”冷置說的很驕傲,無論是換了多少領導,或者經歷了多少變遷,有一個地方,那永遠都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比如,冷置曾經鍛鍊過的特種兵。他一樣,會有一些特別鐵的哥們存在。
當然,他們手裡拿的都是麻醉針,對付老虎用的,絕對可以讓人睡上一天。在這裡,沒有人傻的會用自己的槍,那是隨時都有可能記大過的東西。
沒有了所謂兵,那些人也趕緊回了部隊,當然,冷置來的時候就許諾他們不會有什麼事情,現在,這個許諾,一樣存在。
當然,爲了表現冷置受驚了,當時坐下後,直接調了兩個保安隊過來,雖說是大過年的,可是有三倍工資在這裡放着,再加上冷置也給下頭人說了,今天他特別給,給四倍的工資。還是有很多人,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就比如說,原本調了兩個保安隊,後來可以來的人多了,又申請加了一個,三百多號人,沒有半個小時,就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片了。家裡的,院子裡面的,就這會兒,部長再有本事,就算調個連過來,想救他也不可能。
可是今天人家冷置的又不能說聚衆鬧事,別說別的了,就一個歌星,去到陌生的地方,帶着一堆保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各何況人家首富的身份在這裡放着的。
冷置今天可是軍裝沒穿,軍車沒開,整的跟部隊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真有人找事,那也是部長,是他先開的槍,這本身就是一種犯法的行爲。
部長夫人相對而言還比較冷靜的,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個字都沒帶說的。
冷置站着累了,讓人搬了椅子過來,自己坐安穩了,才讓人把部長也拉起來。這會兒,部長起來之後,臉上也不知道從哪弄的土,灰頭土臉的感覺,讓人看了可跟他的身份聯繫不起來。
“冷置,冷置,你給我記住了。”部長氣的渾身都抖了,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就是以前在冷家下面的時候,也沒有人在他的面前囂張到如此境界,也更沒有人敢對他動手。
冷置無所謂的往後靠了靠,“我當然會記住,記住你如何無緣無故的對我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