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穿戴好以後便走出了房間。
等在外頭的陸仵作一瞧,拍手讚道:“這把頭髮梳起來馬上就精神了,不過你這是怎麼個梳頭法兒?”
這……怎麼說呢?
古代的髮型她一竅不通,她就只會馬尾和丸子頭。
可是原主的頭髮是在是太長了,她們這裡有沒有橡皮圈,紮起丸子頭來很費力的。
所以就只能弄一個最簡單的馬尾了。
而陸仵作見她面上有些爲難的樣子,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了,只道:
“走走走,趕緊到衙門去應個卯,完了我還要帶你去登記一下。”
師徒兩人這便往上京府衙去了。
等陸仵作帶李玉嬌辦完了手續,兩人就往仵作房裡去。
因爲李玉嬌女人的身份,中間還鬧了不少小插曲,所以也耽擱了一陣。
兩人剛回仵作房的時候,忽然就看見幾個衙役正把裡頭的屍體往外擡。
陸仵作一看這陣仗,立刻張開雙手攔住了那幾個衙役: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動我的屍體呢!”
陸仵作說完,就在那擡屍體的衙役身後看見一個畏首畏腦的人。
於是上前一把將人揪住:“好你個卓七,怎麼幹起了到我這裡頭屍體的勾當!”
卓七苦着臉告饒:“我冤枉啊陸伯伯,我這怎麼能叫偷屍體呢,這不是案子結了,屍體人家得要回去麼。”
“案子結了?”陸仵作搖頭,“這不對,昨天晚上你們陸頭兒還說要一查到底呢,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結案了,嗯?又想插科打諢了是不是?”
“我沒有啊!”卓七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遇到這麼個不能用武力對付的老頑固真是叫他欲哭無淚。
就在他準備擠出幾滴眼淚的時候,陸正忽然從仵作房內走了出來。
“這是府臺大人的意思,剛纔陸仵作你不在,我們等了許久,刑部的趙侍郎都快等不及了,我們只好先把屍體擡走了。”
他說話的時候,落在李玉嬌身上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多停留了片刻。
陸仵作聞言皺了皺眉:“好吧,既然是上頭的意思,那你跟我進來做個記錄。”
“好。”
進到房間以後,李玉嬌走到陸正身邊,小聲的問他:“屍體是刑部侍郎要去的?不是百花樓嗎?”
陸正還沒說話,陸仵作就先張嘴了:“那肯定的,要是百花樓的人來要屍體的話,也就只有在外面乾等着的份兒了,那羣臭小子纔不會這麼殷勤。”
李玉嬌:……看來自古以來公務員就是這副樣子啊!不過她自己除外。
“要說她只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刑部的尚書還專門跑來給府臺大人打招呼,這不是很奇怪嗎?”
李玉嬌說罷,看向陸正,“你覺得呢陸捕頭?”
陸正捏了捏眉心:“可是刑部侍郎沒有殺人動機,或許牽扯到了其他的利益。而且……”
他頓了頓,說:“在府臺大人宣佈結案之前,我已經派人去百花樓查看了,那裡.裡裡外外,目前除了梅娘以外,沒有一個人是手臂上有抓痕的。”
“這麼說……”李玉嬌雙眉緊促,“線索是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