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禮貌的對掌櫃的笑了笑:“實不相瞞,其實我今日來不是買賣東西的,而是想向掌櫃的打聽一件事情,不知道掌櫃的有沒有時間?”
掌櫃的目光從李玉嬌臉上的疤痕一掃而過,又看了看鋪子裡三三兩兩的客人,道:“可以,剛好我現在不忙,若是忙的話就不能了。”
“明白,這裡先謝過掌櫃的了。”
掌櫃的擡了擡手:“姑娘這邊請吧。”
自從從百花樓出來以後,李玉嬌一直都是扎馬尾的,所以不知道她底細的人都當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她跟着掌櫃的走到了櫃檯邊,掌櫃的開始整理起今日的賬目,一邊分類一邊問道:“姑娘不介意吧?”
“當然不。”李玉嬌搖了搖頭,開始問正事,“城南方家的大小姐,不知道掌櫃的是否熟悉?”
“我知道,但是談不上熟悉。來店裡的女客每一個都是我接待的,一般像方小姐那樣每個月都要來兩三次的我都有印象。”
“那太好了,我剛好有些關於方小姐的事情想要和您打聽。”
掌櫃聽完李玉嬌這話,不禁擡眼,笑眯眯的問:“我能問一下姑娘爲什麼打探方小姐的消息嗎?”
李玉嬌照實說了自己的身份:“其實我是衙門的人,我知道掌櫃的你可能覺得衙門裡有女人當差很奇怪,不過這塊工牌可以證明我的身份,請您過目。”
李玉嬌說着,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小木牌,遞給了掌櫃的。
掌櫃的接過來看了一眼,頗有些驚訝道:“沒想到姑娘精通此道,真是令人歎服。”
李玉嬌笑笑,只繼續問道:“方小姐每次來你們書肆都是一個人來嗎?她是來買書買畫還是做什麼?”
“不會,像她們這樣的女客一般不會一個人來,都會有人陪同,我覺得應該是她身邊的丫鬟。至於她每次來,買書、買畫或者是賣畫都有。”
“賣畫?”李玉嬌皺眉,“她應該不缺錢吧?”
掌櫃的笑着點了點頭:“自然是不缺錢的,每次她從我這裡買走的畫,價格都是不菲的。”
“既然如此那爲什麼她還要賣畫呢?”李玉嬌想了想說,“難道是因爲她喜歡畫,所以自己畫了畫以後就通過交易來鑑定自己作品的價值?”
“這個麼,”掌櫃的停下手中的活兒,微微嘆息搖頭,“其實每次方小姐寄存在我這裡的畫都是值不了多少錢的,我也是看在她常在我這裡買書買畫,而且是花了不少價錢的,所以就順帶買下了那些畫。其實那些畫放在我鋪子裡一般都是賣不出去的,還佔了我不少的地方。”
“那我可以看看那些畫嗎?”
“好,”掌櫃的一口應了下來,剛走了兩步忽然又說,“對了,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方小姐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哦,暫時還不方便透露,所以就不能說了,希望諒解。”
“明白,明白!”掌櫃的走出了櫃檯,帶着李玉嬌去了後頭存放書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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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着李玉嬌去到最裡面一個角落,指了指書架的一層,道:“全都在這裡了。”
李玉嬌抽了幾幅出來看了看,雖然沒有欣賞國畫的能力,但她還是發現了一條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