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樓,上面還有一個小閣樓,初步判斷受害者就是在上面的小閣樓裡遇害的。”
卓七把人帶到二樓,指着地上的一半乾的血跡說。
陸仵作蹲下來摸了一下地上的血跡,問李玉嬌:“你怎麼看?”
李玉嬌也伸手摸了摸,然後又找卓七要了火把,照了照頭頂上的木板,果然看見木板縫隙處的血漬:
“滴落型血跡,從三樓滴落到二樓能形成這麼大的面積,如果真的是人血的話,人應該已經死了,和上一個案子裡的方小姐的情況差不多。”
陸仵作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轉身又問卓七:“陸正呢?”
“哦,頭兒還在閣樓上呢,這裡要是沒什麼事了的話我這就帶你們上去。”
“好,那就上去吧,去閣樓上看看。”陸仵作看了眼李玉嬌,“走吧。”
李玉嬌又四處打量了一下,說道:“師父你先上去吧,我想再看看,一會兒就過去。”
陸仵作點了點頭,於是和卓七兩個就先走了。
李玉嬌站在原地看了一圈,忽然發現景仲還在那,有些驚訝的問:“景寺正怎麼不去找陸捕頭,不是陸捕頭在哪兒你就要在哪兒的嗎?”
“什麼呀!”景仲抱臂於胸.前,“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他的尾巴一樣。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纔不會因爲他在與不在就搞特殊。”
李玉嬌不信,撇撇嘴:“我猜你是怕他趕你走吧,畢竟你不是衙門的人。”
“喂,都來案發現場了就不要說些沒用的了好嗎?我還想問你爲什麼不上去呢,你是發現了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仔細找找說不定就能找到呢。”李玉嬌說着,朝着窗戶那邊走了過去。
景仲跟在她身後:“這個房間位置比較偏僻,不適合看江景,所以平時要是有好房間的話是不會有人來這裡的。整個房間裡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就好像沒人來過一樣,我覺得你還是去閣樓看看,那邊應該纔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李玉嬌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一把推開了窗戶。
這時候景仲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窗戶打開,外面是江景,如景仲所說,因爲這個房間的位置不太好,所以看到的景色也不怎麼樣。
不過李玉嬌還是把頭探了出去。
景仲也伸長脖子瞄了瞄:“怎麼樣,這裡不行吧。你要是想看好景的話,改天我請你到這家茶樓最好的包間裡喝茶。”
對於景仲的邀請,李玉嬌沒發聲,只是自言自語道:“這個窗戶有點小啊。”
“是啊,因爲太偏了,窗戶也不好開。”景仲說着,忽然發現李玉嬌仰面鑽到了窗子外頭,他連忙出聲喊道,“唉,唉你幹嘛啊?尋死啊你!”
“拉我一把!”李玉嬌也覺得這個姿勢不安全,於是朝景仲伸出了一隻手。
景仲看着李玉嬌那隻細長的手,乾咳了聲:“這不太好吧。”
李玉嬌沒空和他周旋:“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的話你就拉我的衣袖吧,我怕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