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匾大,兩人需得合力擡着往外去。
走了沒一會兒,就得停下來甩甩手,否則手掌心實在勒的疼。
雖然有些沉,有些累,但兩人都是一臉愉快的表情。
只是經過一道迴廊的時候,卻忽然聽得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呵斥。
兩人皆是一驚,手裡的牌匾差點也沒拿住。
聽起來像是府上的主子在呵斥下人。
但仔細將那話在腦海中過一遍,卻是和她二人沾上了關係的。
原是陳卓快步追了上來,見一個小廝正在換燈籠裡的蠟燭,就叫住罵了一句:“沒看見兩位姑娘擡着這樣重的東西嗎,你就不會幫着送回去?”
那小廝被罵,有些莫名,轉眼看見李玉嬌和白荷,心中還道,這誰啊,怎麼突然出現在府中,還擡了那麼大個傢伙?
但也還是聽話的上前去要幫忙。
只那陳卓見了,又是氣急:“笨不笨,你一個人好拿嗎?還不快再去叫一個人來?!”
“哦,哦哦。”那小廝摸了摸後腦勺,小跑着便去了,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公子,累的他無緣無故捱罵。
李玉嬌見陳卓已朝這邊走了過來,便低聲對白荷說:“這下好了,這次是跑不動了。”
白荷皺眉:“那咱們等着好了,他不是要幫我們把東西送回去麼,省了力氣還。”
說話間,陳卓已經走了過來。
先是與李玉嬌見了禮,這才昂頭去看白荷,問道:“上次你見了我,跑什麼跑?”
白荷懟他:“我什麼時候見過陳公子了,不記得,沒見過。”
“你!”陳卓一想,這丫頭說的還真沒錯,上次可不就是沒見着嗎。
但被她噎了,心中十分不服氣,道:“就你這個樣子,還能稱得上是西施?”
“我……哼!”白荷眼一挑,嗆聲道,“沒看到我們是兩個人嗎,一個是西施,一個是廚娘,這你都弄不明白嗎?書白讀了!”
“唉,你這丫頭!”陳卓還從未和女子爭辯過,現在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嘴。
白荷聽了也是氣,叫她丫頭的那都是長輩,這人憑什麼叫自己丫頭。
便怒道:“叫誰丫頭呢,我過完年已經十七歲了,早已成.人。”
陳卓一聽白荷說到這,便覺找到機會打壓她了,抱臂斜斜的往旁邊廊柱上一倚,笑說:“是啊,是成.人了,且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稀裡糊塗的還被人騙了婚,嘖嘖。”
“你!你!”
白荷長到這麼大,舉家都未受到過這樣的委屈,獨獨在與潘家的婚事上,鬧的是雞飛狗跳。
當下氣急,眼淚珠子也在眼眶裡打轉,‘你’了好幾聲都說不出下文來。
只氣的扯着牌匾,對李玉嬌說:“嬌嬌,我們走,不要理他。”
“好。”李玉嬌雖則是應了下來,但還是在白荷小臂上輕拍了拍,道,“小荷,你先到外面等等我,我在這裡等人來幫我們拿牌匾。”
“嗯。”白荷輕應了一聲,轉身就沿着走廊跑走了。
李玉嬌這便正色看向陳卓,冷着臉道:“陳公子。我有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