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李玉嬌皺眉上前,仔細一看,果然在畫卷的右下角找到了一枚印章。
上書‘臨山居士’四個字。
帶路的婆子見李玉嬌對這幅畫有疑問,就主動說道:“小姐琴棋書畫裡,也就只有一門畫學的好一些,不過這幅是小姐在外頭買回來的,聽說是個很有名的畫家呢。”
李玉嬌.點了點頭:“這個畫家我也聽人說起過。”
“那還要往裡再看看嗎?”帶路的婆子問。
“要,當然要看。”
李玉嬌再次暼了一眼那幅畫,就往裡間去了。
那婆子一邊走一邊介紹,事無鉅細的說着,說着說着就哭了。
李玉嬌能理解,但是也很無奈,只能公事公辦:“你家小姐平日裡都和什麼人來往密切?”
“小姐要好的幾個小姐妹都嫁了,自打今年起小姐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準備出嫁,平時偶爾出去逛逛,也沒聽說和誰來往密切啊。”
“可我聽說,黃小姐在此之前,還有一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夫。黃小姐與他,沒有聯繫嗎?”
“大人!”那婆子有些不高興了,“這樣的話您怎麼能隨便就說出口呢。我家小姐與那人不過小時候見過幾次,後來長大成人了幾乎就沒見過。倒是那個姓柳的,總是會寫書信來。”
“哦?書信在哪裡?”
那婆子嗔道:“這書信還真能送到小姐手上不成?我們兩家的婚事早就做不得數了,我自然是把那些信都偷偷燒掉了。”
“那你家小姐知道這件事情嗎?”
“她不知道,我不說給她聽,她是不會知道的。”那婆子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您的意思是,難不成是姓柳的害了我們小姐?”
李玉嬌聞言,立刻說道:“你不要瞎猜,我們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不能妄下定論。現在所有你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必須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好,還有什麼是您不知道的?”
“她平常愛去的地方,愛吃的東西,提起的比較多的人,這些我都要知道。”
***
“臨山居士、紅衣女子、新娘……”李玉嬌走出黃府大門,喃喃自語着,“會是巧合嗎?剛好方小姐和黃小姐都喜歡臨山居士,還都買了他的畫?”
看來有必要再走一趟方圓書畫坊了。
李玉嬌擡頭看了眼天色,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她去到方圓書畫坊的時候,掌櫃的剛好送走一位客人。
李玉嬌便上前去搭訕:“掌櫃的生意很是興隆啊。”
掌櫃的依舊笑呵呵的:“這不是李仵作嗎?今天是買書還是看畫的?”
“都不是。”李玉嬌笑着說,“我是來向掌櫃的打聽一件事的。”
掌櫃的聽了,這就招手叫了一個夥計過來看櫃檯,自己則帶着李玉嬌去了裡間。
李玉嬌開門見山:“黃家小姐的事情想必掌櫃的也聽說過了吧?”
掌櫃的嘆了一聲:“是啊,這不方家小姐剛出事沒多久,黃家小姐就出事了,現在走在街上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李玉嬌嗯了一聲,忽然問道:“那黃小姐曾經在你這裡買走過一幅畫你可還記得嗎?”